秦若男对她点点头,既然那个刺头已经有安长埔去应付,现在柴秀这边自然就交给她来继续下去。
“周一那天,照片上的这个小男孩儿有来上课么?”她对柴秀问道,虽然方万的那个小伙伴说他有来上体育课,但是当时讲这番话的时候,孩子是在班主任的面前,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处于所谓的义气,而去提朋友做什么遮掩。
柴秀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不大确定的说:“应该是来了,我隐约记得是来过,那孩子几乎每次来这里上课都会跑到楼上去闲逛,不是对女生恶作剧,就是在健身器材那边东摸摸西看看,次数太多了,我都记不清楚哪一次是哪一次,这事儿还是让你同事问那个教练更稳妥。”
“通常这些孩子来这里上完体育课,你们是会点名,确定人数后再放学么?”
秦若男的这个问题让柴秀的表情变得有些尴尬起来,她下意识的搓着手,缓缓的说:“其实,我们几乎是不点名的,因为校方没有要求,我们也就不那么较真儿了,要不然惹得这些小孩儿不开心,搞不好学校方面会和我们解约,所以老板一直交代,只要哄得这些小孩儿高高兴兴的,就算有个交代了。”
随后两个人又聊了一些关于对方万印象的话题,基本上从柴秀的口中所形容出来的方万,和他的班主任陈老师所说的差异不大,都被认为是那种聪明又调皮的小男孩儿,比较贪玩儿,喜欢恶作剧,不大守规矩。
“反正,我不教男孩儿,只要别捣乱的太出格,基本上我是不会过问的,恐怕关于这孩子的事情,我也帮不到你太多。”柴秀充满歉意的对秦若男说。
“方才的那个教男生的教练叫什么?他平时和学生相处的怎么样?”秦若男试探着询问起关于方才那个火暴脾气的年轻教练来,在她和柴秀交流的这段时间里,外面一直静悄悄的,不知道安长埔他们去哪里谈话,那个年轻人只出现了短短的一小会儿,但是浑身却散发出一种弄弄的敌意,虽然不知道这种敌意是从何而来,秦若男还是十分信任自己的直觉,并且隐隐有些替安长埔担心。
她的担心只是放在心里,没有流露出来,柴秀自然无从察觉,不过说起那个年轻人,柴秀也是颇有些顾虑:“他叫张磊,平时不是太喜欢小孩儿,老板让他给小学生上课的时候,他发了好大的脾气,说什么也不同意,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又改主意,答应下来了,怎么说呢,除了脾气有些冲,别的我也不大了解,他是老板的外甥⋯⋯你多理解理解我吧。”
秦若男明白柴秀的顾虑,也没有刻意追问,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柴秀的手机响了起来,她被吓了一跳,拿出来看看屏幕上的来电号码,有些羞涩的对秦若男笑了笑,说:“是我老公,我接个电话。”
柴秀起身到休息室另一端接听丈夫打来的电话,秦若男则坐在原处若有所思的打量着柴秀。
虽说这个女人已经35岁了,从体态和容貌上看,却仿佛只有将近30岁而已,标致的瓜子脸,皮肤白皙,身材苗条且颇具线条美,加上从事形体训练工作,气质也显得十分幽雅,此刻她脸上挂着淡淡微笑,柔声在电话里同丈夫讲着话,秦若男身为一个女性,也仍旧觉得画面十分养眼。
恐怕这才是男人心目中真女人的样子吧,气质幽雅,谈吐温和,柔弱的能够轻易激发男人内心的保护欲。
秦若男心中痒痒的,想到自己的气质、外形,对比之间的巨大差异让她根本不可能对这个初次见面的陌生女人感到任何嫉妒,唯有深深的羡慕。
柴秀很快就结束通话,转过身来发现秦若男正看着自己,有些腼腆的笑了:“不好意思,是我丈夫,说怕时间晚了走夜路不安全,要来接我。”
“我这边暂时没有更多需要了解的,如果你着急可以先走。”秦若男赶忙回答。
柴秀摇摇头:“没事,不急,他也才刚出门,你同事不是还没回来么,我干等我老公也是等,陪你坐会儿。”
“听口音,你应该不是c市本地人吧?”秦若男老早就意识到柴秀与本地人不同的讲话口音,方才听她同自己丈夫讲电话的时候就更加明显了。
“是啊,我是h省的人,因为老公的工作调动,所以才来这边的。”柴秀说起自己的丈夫,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秦若男看着她的神态,心中默默的感叹,这世间的男女,还真是千奇百怪,同样是三十多岁的年纪,柴秀说起自己丈夫的时候满眼都是藏不住的爱意,而方万的父母却活脱脱的是一对冤家。
“柴教练,你的孩子今年多大?”秦若男随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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