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对王凤的问讯,离开莱茵河咖啡屋,三个人草草的吃了碗牛肉面,便赶回公安局。
回到局里,办公室里只有安长埔自己在。
“长埔,雷子呢?”田阳咕咚咕咚灌下一杯水,抹抹额头上的汗,虽然是初秋时分,但是秋老虎的热度还是不容小觑。
安长埔嘿嘿一笑:“我和雷哥分工来着,他负责去查蒋忠红在海南被药商雇人追杀的事情,我负责查董斌的那一条线。”
“那怎么就雷子自己出去了?你小子在这里磨洋工?”
“什么啊田哥!”安长埔可不愿意被人扣帽子:“我是完成任务了,等咱头儿回来呢!”
程峰这时候也进来了,正好听见安长埔在叫屈,便也坐过来:“我现在回来了,你说说自己的调查结果吧!”
“好咧!”安长埔咧嘴一笑:“我今天负责调查董斌的行踪,结果我现在彻底排除了他的作案可能!”
“哦?那敢情好!”田阳一听乐了:“少一个岔路,咱就能快点找到正途嘛!不过,你怎么排除的?把握么?”
“绝对把握!头儿,你看这个!”安长埔递给程峰一份材料。
程峰接过来看了看:“这么说,这个董斌因为故意伤害入狱已经一年半,并且剩余刑期没有服完?那他的确没有作案的可能了。”
“哦!”田阳恍然大悟:“安长埔!弄了半天你小子捡了个大便宜,居然这么轻视就被你完成任务了!”
“不知道雷子那边怎么样了,”程峰看看时间:“他那边情况可能比较复杂,估计不会这么快。正好都在,你们都说说,蒋忠红这个案子,都是怎么看的?”
说道案子,田阳皱起了眉头:“以前处理的案件,好歹还能够把可能作案的人逐一排除,到最后剩下真凶,这回倒好,整个案子就好像一个循环往复的圈,咱们接触过的人,都有充分的作案动机。”
“没错,”安长埔也有同感:“而且最坏的就是,蒋忠红的尸体被冷冻过,以至于死亡时间完全无从判断!时间轴上那么大的一段区间,谁都不可能有完全的不在场证据!”
“嘉逸,你怎么看?”听完两人的看法,程峰问起嘉逸的观点来。
嘉逸略加思索:“目前接触过的相关人员,单纯从学术角度出发,徐洪刚的犯罪几率是比较大的。从犯罪学角度来看,徐洪刚的出生、成长环境这些都给他提供了成为一个天生犯罪人的机会,从之前的谈话里,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徐洪刚对母亲过去行为的不屑和怨怼,以及蒋忠红与徐大友从前的矛盾,都有可能催生徐洪刚的犯罪行为,只是本案的杀人手法让我觉得与徐洪刚的身份不相符,即便为了羞辱死者以发泄怨恨,作为儿子,会将母亲的尸体赤裸着、打碎脸孔冰冻起来么?”
“作为儿子,有谁会像徐洪刚一样,还要人逼着去签字认领母亲的遗体呢!”安长埔感慨道:“我觉得这个徐洪刚心理上绝对不正常,压根儿不能当做正常人来看待。”
“这一点你说的没错,”程峰也同意安长埔的话:“今天我们从王凤那里又得到新的信息,关于徐洪刚与蒋忠红的一次激烈冲突,对于这次矛盾冲突,徐洪刚对我们可是只字未提!看来我们有必要再找他谈谈!”
“那王强呢?”田阳发表自己的意见:“我觉得他也是有充分作案动机的人啊!他因为蒋忠红的缘故搞得妻离子散,父母也对他心存怨气,在外界的名声也被搞得很糟,加上他自己和王凤说的那样,这几年他把多年的小金库都花在了蒋忠红的身上,到头来,蒋忠红花光了钱就想分手,还搭上了新的男友,王强在这种情况下,羞愤杀人,并且用砸碎死者的脸以及剥光衣服这些方式来发泄怨恨,也是很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