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这话,将官脸色一变,“好啊!你们是不是别国雇佣的奸细?”
“不……不是不是……”两个小子一个劲晃脑袋,苦哈哈看着白玉堂,“哎呀我说你个小白脸怎么这样啊……”
几个士兵嘴角抽了抽。
果然,就见白玉堂脸沉下来了。
那将官暗暗替俩小贼念了声“阿弥陀佛”。之前贺一航特地交代过军中众人,让大家在白玉堂面前别胡说八道,白五爷最烦人家说他好看之类的,什么小白脸啊大美人啊,都是禁语,乱说万一把人惹恼了自己遭罪不说,还会给元帅惹麻烦。
果然,就见白玉堂看了那俩小贼一会儿,突然伸手一指不远处的林子,“那里很多狼,扔进去做点心吧。”
俩小贼张大了嘴,最先爬上来那个结结巴巴对白玉堂道,“你……你怎么长那么好看心肠那么歹毒的啊,蛇……蛇蝎美人!”
几个士兵就觉得腮帮子疼,传说中的不做死就不会死……
那将官赶紧让人将俩不长眼的小贼嘴堵上,拽起来带进军营等待审问。
白玉堂虽然不爽,不过他也不是个小气人,自然不会跟俩混小子计较,摇了摇头跟众人一起回军营。
刚进门,就见打着哈欠的龙乔广正在军帐外边伸懒腰。
龙乔广刚才被城楼上的撞钟声给吵醒了,起来看看,原本他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来偷营了,心说脑子进水了?早不来晚不来,专等赵普回来这天偷袭?
等城门关上,就见士兵们逮了俩沙贼进来,身后是披着斗篷的白玉堂。
那将官将事情的经过跟龙乔广一说。
龙乔广摸着下巴瞧俩沙贼,“你俩进黑风城来干嘛?”
俩小贼有些怨念地瞥一旁的白玉堂,那意思——都怪你多事!
“说啊。”龙乔广伸手在他俩眼前打响指,将他们的注意力引回来,“偷偷溜进黑风城,还知道城门西边人少?”
“我……我们就是路过。”俩沙贼挺着胸脯仰着脸,看着几乎高了他俩一倍的龙乔广,“我们晚上散步,没想到挖着地道就迷路了,挖来了黑风城!怎么滴吧!”
龙乔广看了看白玉堂。
白玉堂都懒得说了,那将官道,“五爷说他俩想挖来城里。”
龙乔广自然知道白玉堂的话可信得多。
“他……听错了!”俩小沙贼瞅着白玉堂一脸贵气,披着个斗篷又不怎么说话的样子,长得白玉面皮一看就是斯文人,他俩可忘了刚才被白玉堂从地里扔出来的事,只是一副打死不认帐的无赖样子。
龙乔广接着打了个哈欠,道,“最后问你们一遍,说还是不说吧。”
白玉堂倒是发现龙乔广困了的时候话比较少。
俩小贼打死不认。
龙乔广忽然摸着下巴盯着他俩看了起来,脸上似乎带过了一丝笑意。
白玉堂就见身边众侍卫一脸踩到屎的表情,同情地看着俩小贼,五爷自然知道军中有的是法子让人开口说话,莫不是龙乔广也准备对俩小贼来点刑罚?
“嗯……”龙乔广点了点头,对身边副将招了招手。
那副将跑进帐篷给他拿了一张椅子出来。
白玉堂正疑惑,用椅子怎么行刑?却见其他将士都跑了,动作那个快。
龙乔广在椅子上坐下,随从拿了壶茶给他。
俩小贼也有些不解,同时有些紧张,心说这将军不会对他们严刑拷问吧?
这时,就见龙乔广靠着椅子架着腿,道,“我们来谈一谈吧……”
大概半碗茶的功夫之后,白玉堂转身快步往回走。
帐篷里,展昭本来搂着小四子睡得正香,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了看。
就见白玉堂进屋扔了披风倒头就睡。
展昭歪着头看看他。
白玉堂盖着被子似乎很困。
展昭轻轻将小四子塞进被子里,从床上爬起来到了白玉堂床边,蹲在床头,瞧着白玉堂的脸。
白玉堂躺着没动,显然是困了。
展昭伸手戳了戳他好看的脸,“困啦?不认床啦?”
白玉堂眼皮子打架,迷迷糊糊来了一句,“太强了……”
展昭眨眨眼,歪头,“什么强?”
白玉堂继续睡,“这辈子没这么困过。”
展昭摸不着头脑,白玉堂难得换床睡第一晚会觉得困,这倒是好事,省的明天赶路没精神。
展昭帮他压了压被子,回到自己床上,搂着小四子继续睡。
……
而此时,龙乔广军营外。
广爷喝了口茶,踹了两个困得直点头的沙贼一脚,“说到哪儿了?哦,对了,说到铁观音和龙井。”
两个小贼困得直打哈欠,好么!这位军爷说话的功力太强大了,一个语速一个音调噼里啪啦一直说一直说不带停的,四周围的将士们都跑光了,无奈几个留下来站岗的一个劲打哈欠,大口大口喝浓茶也困得不行了。
龙乔广继续叨叨叨说个没完,从茶叶聊到酒,从酒聊到小吃,从小吃料到各地风土人情,从各地风土人情聊到大漠风光,从大漠风光聊到大漠各族,从大漠各族聊到各族和平共处,总之兜了个比长城还长的圈来教育俩沙贼——偷东西是不好的!
俩小贼可是遭了罪了,就感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嗡嗡嗡、嗡嗡嗡”,他俩困得不行,刚一闭眼,龙乔广就踹他们一脚。刚眼皮子打架,又被踹醒,搞得哈欠连天腰酸背痛,最后俩小子实在是受不了了,趴在地上直磕头,“大爷你别说了啊!我们招了!我们招啦!”
龙乔广喝了一口茶,看了看天色,问身边打哈欠的随从,“多久?”
“一个时辰了将军。”
龙乔广撇嘴,“才一个时辰就熬不住了?没劲。”
放下茶壶,龙乔广对俩沙贼一挑眉,“说吧,不然我继续聊一下关于生男生女的问题。”
“不要!”俩沙贼一个劲摇头,老老实实将他俩进黑风城的目的,告诉了龙乔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