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锡尚暗自弯弯嘴角。“记得我们的协议吗?”
不经对方同意不得与其发生性`关系。
顾淮南瞪着他,闷闷的噘着嘴。叶锡尚居高临下的揉了揉她的头以示安抚。“如果你那么想,我也不是不可以满足你,只是今晚不行,协议里写过,在没有明确想怀孕的意思之前必须严格避孕。”
甩开他的手,顾淮南在床上咬牙切齿,但却一句反驳都不能说,怎么辩驳都是丢人。
叶锡尚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衬衫,抖了抖,“早点休息,不然明天要头疼。”
他刚走到门口,就听顾淮南在身后恼羞成怒爆发。“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有病!”
叶锡尚停下脚步转身,不气不恼的样子。“下次你可以试试,有这方面需要早点提,你不好意思的话,我可以准备。”
“准备什么?”顾淮南“火”大着,反应也慢了。
“套。”
“……滚!”
他体贴的带上门,顾淮南咬着毛巾被在大床上来回的打滚,不知道要怎么把火泻了。这个混蛋叶锡尚,难道他就不想要她吗?
……
过了好一阵儿顾淮南才意识到一件事,她的上衣和内衣都不知道脱哪儿了,就剩下条不具备任何阻碍能力的纱裙和底裤。
……
这个臭不要脸的男人!
不想要她还把她扒成这样!该看的不该看的都被他看了,该摸的不该摸的也摸得差不多了!临了竟然摆出一副险些被她酒后乱性的姿态!
真是气死她了!
叶锡尚从主卧出来脚步不停直接进了浴室,打开水阀,衣服都没来得急脱就让冷水从头浇下来。他把水开到最大,试图尽快冷却几乎要按捺不住的欲`火。
他靠在冰凉的墙砖上,重重的抹了把脸,紧咬牙关。明明身体隐忍的发疼,嘴角却一直浅浅的勾着,并且越发上扬。
叶锡尚是个计划性很强的人,他一向清楚自己要什么,并且清楚怎样会得到。
顾淮南不知道余金金埋怨他把薛辰打了的那晚,两人大汗淋漓的躺在拳击台上,薛辰得知他生气的原因后说了那天说过的最有意义的一句话。
“你需要开始给顾淮南下猛药了。”薛辰拧开矿泉水淋到头上,“知道我和金金为什么发展的这么快么?”
叶锡尚闭着眼睛不说话,薛辰自问自答。“因为一开始我就把她睡了。”他笑的有点狡猾得意。“女人和男人不一样,身体跟了你,心也跑不掉。我认为必要的话,你不用再那么君子,东西吃到肚子里才算吃,女人睡了才算得到,强睡也算,不信你问那边那位,这点他最有发言权。”
薛辰下巴努了努拳击台下看热闹的男人,江邵想笑不能笑的丢了条大毛巾过来。“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看了眼叶锡尚,轻咳了声。“虽然我那时候比较卑鄙,不过不得不承认薛辰说的有道理。”
叶锡尚半晌才慢腾腾的坐起来,江邵戒备的退开半步,装模作样的抻抻警服。“我还有案子要办,是来和你要小安家钥匙的,可不是来找你打架的。”
叶锡尚狠狠瞪他一下,冷嗤。“没本事的男人才用这种下三滥的招儿。”
江邵附和点头。“您有本事,请问您想怎么着?”
叶锡尚仰头喝了口水,跟着将剩下的半瓶水同样淋在头顶,水珠随着汗珠顺着他的脸流淌而下。他伸出舌尖舔了下唇,似有若无的勾起抹狡黠的弧度,并未多言。
薛辰和江邵面面相觑,忽然明白他的意思,不约而同竖起大拇指。江邵撇嘴,“强”与“诱”,可是有着本质的区别。“跟叶团比起来,在下还真是个下三滥的货,不过顾淮南也不傻。”
薛辰呵呵的笑起来,“她是不傻,可她好色,金金说的。”
顾淮南好色叶锡尚一早就发现了,总是时不时在他身上揩油。尤其是天气越来越热,他每每穿的凉快些她的眼神就放光,眯起眼睛笑吟吟的像只小狐狸。
对此他原本就不介意,现在能够加以利用更是再好不过。两人的相处一直打打闹闹不断,当初闪婚的事两人心照不宣的很少提起,更多时候他们在一起就如外人看得一样,更像是对交往中的情侣。
智者把握机会,圣者创造机会,而叶锡尚要做的就是以自己为饵引顾淮南上钩。饵早已抛下,这只小狐狸浑然不知自己正一步步按照他的预定方案往他的床上爬。
不对。
叶锡尚兀自轻笑,小狐狸已经上了他的床,下一步就是让她主动把他一同拽上去。会这样做因为他和薛辰江邵不一样,他需要确认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才会占有她的人。
那是他疼爱她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