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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2 / 2)

欧阳月当下摇头:“爹,这怎么可能是真的,月儿绝对没有做,那根就不是红花,月儿来是觉得自己得了保养的好方子,花姨娘又有了身子需要调养,这才想借花献佛的,怎么可能存有坏心。爹,女儿是冤枉的!”

欧阳志德眉头皱了皱,还是冲老宁氏道:“娘,月儿心性是善良的,儿子她不可能做出这种事的。”

花姨娘却不干了:“老爷,贱妾这肚子里的可也是您的亲生儿子啊,您怎么能这么厚此薄彼,你对的起他吗!老爷啊,您就到贱妾这么多年来尽心伺候您的份上,你不能放任三小姐啊,她若是此次不成,再来使坏,贱妾可怎么办啊!贱妾若是失了这个孩子,贱妾可怎么活,您是要逼死我吗!”

欧阳志德沉默了,花姨娘气的大哭,老宁氏面上也极度冷沉,宁氏却安静的喝着茶,好似什么也没听到。

这时芮余欢却善解人意道:“老夫人,将军,余欢也觉得三小姐不可能如此,余欢在进府这些日子来,所认识的三小姐可是性格开朗可亲的人,可能真是有误会,三小姐既然这么肯定,余欢觉得这或许不是红花。只是花姨娘遇到这事,难免紧张了些,不如就请京城里比较有名的大夫过府一下吧,若是因此冤枉了谁,对府中安宁也不好。”

芮余欢如此一说,倒是解了欧阳月的短暂危机,连欧阳志德着她的面色也好了许多,芮余欢这和事佬,可是做的极好的:“好,拿我的牌子,去巷子尾那里,请宫里的刘太医过府。”

立即有人出门奔去请刘太医,这大厅里的气氛却是格外凝重,老宁氏一双老眼一直阴冷的望着欧阳月,花姨娘坐在椅子上,一直低声哭着,声音十分的委屈害怕,就是欧阳志德也宽慰她了几句。必竟这事放在谁身上,都要紧张,花姨娘有所担心也是正常,就是欧阳志德再想怪她闹出这事,可也不好再指责她什么。

宁氏一直表情都淡淡的,这时淡淡撇了欧阳月一眼,什么也没说,继续喝茶。明姨娘也加入劝慰花姨娘的行列,红姨娘与欧阳柔却是难掩喜色,现在她们在府中地位十分尴尬,老宁氏、欧阳志德都不在意她们,虽没有夺了她们在府中的例银例物等,可是那些下人见状捧高踩低,她们也过的十分憋屈。但若是欧阳月这个得宠的,也因为此次事件,彻底失宠了,到时候可是有陪她们做伴的了。再者,现在府中也就花姨娘一家独大,她就不信其它人坐的住,只要她们安静的等着,早晚也有出头之日,所以借此让欧阳月出事,她们是一百个、一万个愿意!

花姨娘低声哭着,眼睛却是转了转,她会因此闹大,其实也有自己的考量,这府中原总共四个孩子,大小姐死了,二小姐失宠,欧阳童是个早晚要死的病殃子,欧阳月这个得宠的,若是因此事受到责罚,到时候她生下的这个,就将是将军府得宠的孩子。为了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花姨娘自然要扫清前路了,要不然她又没喝了那药,什么事也没有,真追究起来也不算严重,她为什么偏偏要往大了闹,正是这个道理!

不一会,那欧阳志德派出去的下人,带着一个身着灰袍,白发须眉,十分有气质背着黄梨药箱的老头,正是现宫里太医院医正刘太医,进入安和堂大厅。

“欧阳将军。”

“刘太医,劳烦你跑这一趟了。”

刘太医笑道:“哪的话,欧阳将军这么急着找官来,应该是要事,官岂有不来之礼。”

两人寒暄了一下,欧阳志德这才开口:“刘太医,其实让您来府,是因为您在太医院中是资深又是医术好的,劳烦你这些东西,可有什么对孕妇需要禁忌的东西吗?”

刘太医扭头了安和堂的一众人,似乎有些明白,哪个府中没有些腌臜麻烦事呢,倒是没多说,拿起下人递来那汤药的渣滓便仔细查了一下,随后却是拿出刚才引起欧阳月与花姨娘争端的红花,先是拿起来是闻了闻,随后又仔细了,再然后摸摸捏了捏,后又放在嘴中嚼了嚼,闭着眼睛的好一会,似乎在暗中判断着药性。

花姨娘到这却是眼睛一亮,明姨娘倒是有些意味深长与芮余欢对视一眼,红姨娘与欧阳柔甚至双手都紧紧握在一起,十分期待刘太医将真相说出来。她们心中已经十分肯定了,欧阳月这一回要完了,她绝对是逃不过罪责的!绝对的!

快说,快说欧阳月月罪,快点将欧阳月带下去打罚,快点啊!

然而刘太医仔细查了一遍,望着欧阳志德道:“欧阳将军,官查探了一下,这里面没有对孕妇禁忌的药材,反而配料独道,并且是十分难得的保养配方!”

“什么!”花姨娘立即惊叫出声!那东西明明就是红花,这老太医眼睛昏瞎了吗,竟然视而不见!

欧阳月眼中却闪过抹讽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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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掌捆欧阳柔!(精彩片断一!)

花姨娘惊讶出声,那红姨娘与欧阳柔也同样十分吃惊,红姨娘当年生欧阳柔的时候,也差一点出事,所以对这些药十分在意与认识,按她来,这东西绝对是红花没有错,怎么可能不是!

红姨娘转头望向刘太医,想到之前欧阳志德特意叫他前来,这会不会是老爷为了掩示三小姐的罪名,所以故意派人前去的时候,已经交待了什么,所以这刘太医会如此说?

哼!这里面必定是有事瞒着她们,老爷为免太偏心了,到了这种时候,竟然还向着欧阳月这种没大脑的贱人着想!实在可恨至极!

花姨娘已恨的咬牙切齿,欧阳柔来强迫自己低调,近不能出事的平常心,也开始慢慢扭曲起来。这府里恐怕嫉恨欧阳月的就是她了,凭什么她出了点事,爹就能完全放任不管了,外人凭什么偏偏要揪着她的错大加宣扬,让她名声彻底坏了,这凭什么!而欧阳月这种残害手足的事,岂不是更严重,传出去,欧阳月只会比她名声臭个千百万倍,凭什么有人为欧阳月掩示,她却没有!

若不是这样,她现在也不用在府中做小伏低生活的这么痛苦,一切都是欧阳月在前面挡路,她怎么不去死,爹难道眼睛让狗尿蒙住了吗!哼!想遮掩,她绝对不能同意!

欧阳柔恨的直咬牙,腮帮子都因为气愤涨的鼓鼓的,阴阳怪气冲着刘太医院:“刘太医,您是太医院的医正,讲话也要全凭良心与职业道德来说吧,这东西分明是就是红花,你怎么能睁着眼睛说瞎话,也不怕传出去,让人怀疑你的医术,从而毁了自己的前途。哪个重要,刘太医应该别旁人更清楚吧!”

“闭嘴,这里哪轮的到你插嘴,退下!”欧阳志德一听,当下变了脸色怒睁着欧阳柔,转而再望向刘太医,语气不禁轻柔几分,“刘太医还请恕罪,是小姐不懂事,平时就是个直肠子,但绝没有恶意,倒让刘太医见笑了。”

欧阳柔却是根不明白欧阳志德拦他话的用心,反而觉得欧阳志德是因为有心偏袒欧阳月,所以这般斥责她,她心中更加不满,冷着脸道:“爹,柔儿说的哪里有错,大厅中人都知道这东西就是红花,有些人却是买通了人,想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偷天换日,简直可笑至极!”

刘太医来平静的脸,也因为欧阳柔的话寒了一分,转头望向欧阳柔,脑中倒是想起前段时间京城里那个传闻,因为将军府与宁府还有洪府三府的丑闻,这三个府近都十分平静,刻意低调。但这事依旧传遍了,欧阳柔的大名他也听过,当时他还觉得这姑娘真是很惨,被人陷害失了清白,一辈子怕是都不能有出头之日,现在到欧阳柔那嫉妒已现扭曲的脸,只觉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这二小姐根也有问题!

刘太医一生可以说奉献给医术界了,他早年已然成亲,但因为太过钻研医术,他与妻子至今未有一儿半女,家人曾经想给他纳多房妾室,都被他严厉拒绝了。他可以对晚辈十分宽容,但是涉及到他一生奉献的医术,却绝不容外人半点诋毁!

刘太医声音少了温润,多了严肃道:“欧阳二小姐忌言,官乃太医院医正,正三品职位,你若是连这点尊重与规据都没有,以后在京城里可是要吃尽大亏的!”其实历来太医做到刘太医三品之位的却不多,刘太医从医以来,先后伺候了两代帝王,又因为钻研至今未留子嗣的事。明贤帝刚一登基,为表彰刘太医对皇室的忠心,这才硬提了两个品位。先不说明贤帝对他的尊敬,就是朝中大臣,也没有无故得罪这位太医院医正,谁家没个头疼脑热的,有些病还是耽误不得的,若是得罪了他,那太医院大多是他带出来的,到了时候从中作梗,吃亏的可是自己。

刘太医这些年来还没受到过谁这么质疑他的,语气更加严厉:“欧阳二小姐说的这么信誓眈眈,可是也有机遇,与哪位隐世老神医学过医术吗。便是官从医多年来,每次验药还要一闻二三验四品,之后还要凭借多年来的经验,才能确定药物的属性,二小姐一眼便能肯定,这等实力官实在佩服。官向来很崇敬那等退隐山林的医术大家,一直无缘拜访,还请欧阳二小姐带为推荐。”刘太医不能说他济世为怀,但多年从医救治的人也不少,一直以来与人都是和和气气的,今天被一个小辈这么质疑医术,也是有些火了。凭他多年为官的经验,这话说的十分恭敬,即没有打了欧阳志德的面子,却是说的欧阳柔无地自容。

刘太医从医多年,能跟你个什么医术都不懂的黄毛丫环可比吗,说出去真是笑话!

就是老宁氏等人也面色讪然,来她们也十分怀疑刘太医的话里的真实性,可是刘太医这样一说,她们任何未进之言都卡在喉咙里,半点说不出来了。老宁氏虽是二品诟命,比刘太医品级大,可是平时里她想请刘太医过府,也得刘太医愿不愿意给她面子呢。被你府中一个小小庶女质疑,说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

刘太医着欧阳柔被说的面色青红交错,十分难堪,也不想彻底与欧阳志德交恶,倒没再继续为难欧阳柔,这才朗声道:“这干花虽是像极了红花,但依官多年来的经验,却是一种长在边关游牧民族寄居地的一种野花,这种野花也可称之为草,它其实是一种花草一体的草药,与红花的药性也很相似,都是幸、温和之草药,不过却与红花有着完全不同的一个效用,红花孕妇食用有活血之用,易至滑胎,这个却是安胎温补止血之功效,所以这草药配方,添了它没有坏处,反而有好处。而此草药之出处,药草经里也早有记载,虽不详尽,可还是有迹可查,欧阳府的众位若是不信,官随后大可派人送来原,与你们好好一。”

老宁氏立即笑道:“哪的话,刘太医医术之高明,便是宫里那些贵人们都个个称好,您说的话哪里有假。我这孙女是没心眼的,您可别与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没学问见识的小女子罢了。”

刘太医淡淡一笑:“宁老夫人见外了,官也是着学习的精神有此一问,倒没想到是官多虑了,倒是让欧阳二小姐为难了,若是没什么事,官就先回了。欧阳将军,咱们改日再聊了。”

欧阳志德站起身,笑着抱拳:“那是那是,它日刘太医可不要因为太钻研医术,不给官面子,不出来喝酒啊。”

“哈哈哈,还是欧阳将军了解官。”两人谈着笑走出了门,离开前,欧阳志德让下人递了十分沉重一个大荷包,刘太医若是以往可能不收,但今天却是连推迟都没有,自然也告诉欧阳志德,今天的事他没放在心上。

“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谁说出这话来了,就你长了一张嘴,你不说话,别人能把你当哑巴吗!”刘太医刚一离开,老宁氏立即冲着欧阳柔骂道。

欧阳柔也十分委屈,她又不懂药,怎么知道还有一种草药与红花这么相似,竟然还被那该死的老太医好一顿嘲讽,她还有一肚子火无处可发呢!

欧阳柔在这里郁闷,花姨娘和红姨娘却是面露遗憾,以为这一次可是重重打击除掉欧阳月的,没想到却是一场误会,真是可恨至极啊!

欧阳月冷冷一笑,却是暗中观察了明姨娘与芮余欢的表情,却见她们非但没露出失望的表情,反而眸中闪过亮意。

欧阳月低垂下眼,心中却闪过丝疑惑,明姨娘芮余欢这模样,分明是算到这一次并不能将她如何?她们并不是冲着她来的?

不!她们就是冲着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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