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痕,你醒了啊,听你这声音,好像还很生龙活虎呀,哈哈哈,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年轻人嘛,就要有活力才行,受点小伤算什么?”
听到我的动静,刚才还在抹眼泪的老瞎子立时展颜露出了笑容,这老小子情绪转变之快,让我更加确定他刚才的哭泣压根就是虚情假意和做戏。
这真是要把我的肺给气炸了,当下我禁不住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声道:“好师父,咱先不管什么活力不活力的,徒弟我就想问你一句,你这一路上有照顾我吗?你还说什么没把我照顾好,我拜托你,能不能不要这么虚伪?你压根就一直在坑我,而不是照顾我,好吗?”
“呵呵,那是给你机会历练,你看你这个年轻人,脾气怎么这么火爆,吃点小苦就受不了了,这可不白费了我一番苦心?”老瞎子脸不红心不跳,依旧在强行辩解。
我怒不可遏,打断他道:“师父,您可拉倒吧,什么叫历练,什么叫虐待,我难道还分不清楚吗?您说说你这些天来都做了什么事儿?特别是昨天晚上,你不是说要帮我压阵吗?怎么后来自己躲在树层里睡着了?”
“咳咳,那个啊,年纪大了,精神不好,你懂的,嘿嘿,”听到我的话,老瞎子总算是露出了尴尬的神情,但是依旧还在狡辩不止。
对于他的辩解,我刚要反驳,不想他突然压住我的手,问我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感觉很好,怎么了?”我疑惑地问道。
“不疼吗?”他疑惑道。
“我疼什么疼?我现在只是生气!”我怒道。
“不对呀,刚才那医生好像给你打吊水了,在你身上插了针,而且你的伤口,昨儿夜里才缝好,你现在这么乱动,会不疼?”老瞎子歪着脑袋,疑惑地问道。
被他这么一提醒,我转身一看自己的手上,才发现吊水针头已经被我扯掉了,此时正在呼呼冒血,与此同时,我勃颈上也是一阵撕裂般的刺痛,这个状况不觉是让我“哎呀”一声尖叫,然后翻身就躺到了病床上。
见到我的状况,老瞎子不由是站起身,满心担忧地对着外面喊道:“大夫,大夫,快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到老瞎子的声音,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就带着两个护士走了进来。
“哎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把针水给扯掉了?还有你这脖子上的伤很重,不能乱动的,知道吗?”医生进来之后,见到我的状况,二话不说,上来就抓住我的手,准备给我重新扎针,并且让两位护士按住我,不让我乱动。
见到他们的举动,我不由咧咧嘴,对那医生和护士道:“大夫,我没事的,你们不用按着我,我刚才就是有点生气……”
“大夫,你们千万把他控制住啊,这小子昨天夜里受了刺激,现在正是狂暴的时候呢!”
结果我一句话还没说完,老小子跟上一句话就把我判了死刑了。
“喂喂,师父,你又坑我!”听到这话我不觉是再次勃然大怒,说话间就要从床上跳起来。
结果这么一来,正中老小子下怀,那医生一见我的举动,立时一把摁住我,同时对两个护士喊道:“快,拿束紧带过来,患者出现狂躁症状,需要及时控制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