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那坟头上,我影影绰绰的就看到一个人站在上面朝我招手。
当时见到这个场景,我感觉浑身的皮都皱起来了,两腿也不知道为什么,如同灌了铅一般坠在地上,打死也抬不动。
我妈抓着我的手臂,拽着我往前走,见到我两眼直勾勾往坟头上看,连忙一把捂住我的眼睛,急声道:“一痕啊,别乱看,就算看到什么了,也不要说,快走,跟妈走!”
幸好我妈及时捂住了我的眼睛,让我回了点魂儿,两腿也回复自觉了,然后我不觉就慌慌张张地跟着我妈一路往前跑去了。
最后我们终于是到达了目的地,来到了那个油松家的大门外。
说起这个油松,论辈分还是我的远房表哥,这其实不奇怪,毕竟小地方嘛,只要是一个村子里的人,细细算起来,多少都有点沾亲带故的。
这个油松和我就有点亲戚关系。
不过我和油松并不是很熟悉,一者他大我十来岁,和我不同龄,二者我们两家距离比较远,所以我们从小就没在一起玩过。
但是,即便如此,我对这个油松的事情还是知道一些的,特别是他的媳妇,就了解地更多了。
他的媳妇,听说是从外地买来的,好像是云南还是什么地方的人,一开始的时候,连我们这边的话都不会说,在这儿住了接近两年,才会说我们的话。
这女人本来的名字叫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她到了这边之后,重新上了户口,名字叫白杏花,平日里很少出门,一般都呆在家里,所以我基本上没怎么见过她,只远远地看到过侧面,直觉上感觉她是个很“洋气”的女人,反正和我们村里的土姑娘不一样,至少腰身没她们那么粗。
她平时喜欢穿一身月白色的连襟儿衫,裤子是青色的,鞋子没看清楚过,至于她的模样嘛,也不是很了然,总之脸很白,五官挺精致的。
这油松家的媳妇很奇怪,论理,其他那些被买来的媳妇,一般头两年肯定都是日思夜想要逃跑,但是这个女人不一样,她不但不跑,还和油松过得有模有样,家里家外都收拾地干干净净,很是利落,就是她的运气不好,油松这个人也是命薄,结婚之后,才热乎没一年,就一蹬腿死了,于是这女人就变成了小寡妇。
因为这些原因,村上的人关于她的流言很多,我之所以了解她,也都是听别人乱说听来的。
不过实际上,白杏花是个很规矩的人,特别是在油松死了之后,她为了不让人说闲话,基本上很少出门,所以这大半年以来,我基本都没见过她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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