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白杏花才微微点头,沉吟道:“要是这样的话,那还好办,能撑过头七,基本上就没事了。这样吧,婶子,你和一痕今晚先别回去了,在我这儿住,我设法帮一痕挡一挡这煞气。”
“那可太谢谢你喽,”见到白杏花愿意帮忙,我妈连忙起身感谢,白杏花也连忙站起来答谢,随即却有点为难地皱皱眉头,左右看了看,对我妈道:“那个,婶子,就是我这家里头地方太小,大床就一张,你看——”
“没事,没事,一痕这孩子睡觉不挑地儿,再说了,他都烧迷糊了,撂地上都能睡着,这个你别担心,”我妈安慰白杏花道。
白杏花脸色微红,有点不好意思地拉着我妈的手道:“婶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那床可能有点不吉利,毕竟油松刚过世不久,你们要是不想睡那儿的话,就在东屋里将就一下吧,那边有一张小软床,挂着帐子呢,你让一痕睡那儿,咱俩也不眯眼了,就这么守他一夜,你看怎么样?”
这个时候我妈还能有什么意见?当然是听她的安排了。
随即我妈和白杏花一起把我扶进东屋,在小软床上躺下了。
我由于烧得实在迷糊了,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躺下之后就晕晕乎乎要睡着了。
这个当口,白杏花先是抓了一把锅底灰过来,绕着小床撒了一圈,之后又拿了一个扫把放到床边,接着则是在床头的小桌子上点了一盏煤油灯,然后才弯腰轻轻拍拍我,温声细语对我道:“一痕啊,你放心睡,嫂子守着你,什么妖魔鬼怪也进不来,你放心啊,知道吗?”
“知道了,谢谢嫂子,”我迷迷糊糊的,眼睛都有点张不开,只感觉白杏花的声音如同催眠曲一样,听了之后,整个人都懒懒的,尔后我不知不觉也就睡着了。
不过,我虽然睡着了,但是却和醒着差不多,因为我做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梦。
梦里我发现自己不是躺着的,而是盘膝坐着的,而我坐的地方却是一个大壁橱,那壁橱不知道是用什么木头做的,颜色发白,上面斑斑驳驳,脱了很多漆,看样子是有年头的老物件了。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总之就那么坐在了壁橱里,如同一个泥塑的神像一般,面前还点了两根大红蜡烛,还有贡品,这让我感觉非常奇怪,一直想扭头朝外看,但是身体却动不了,只能看到壁橱外面不大点的地方。
好在那壁橱前面的空间也没多大,所以我就正好看到了我妈和白杏花,当时她们正一起坐在灯下,端着一簸箕花生在剥,两人不时还低声说着什么,似乎很神秘的样子,不知道是在说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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