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夷啦,野人之流,这些都是历史上居住在所谓“中原”地区对世代生活在偏僻之处,并且鲜为人知的民族们的称呼。自然,这种听上去就像是嘲讽的话从长公主殿下的口中说出也不能怪她,毕竟有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并非时间能够改变的,亦或者是潜意识里根本就不想改变,这样至少还能重温一些历史的感觉。
而嬴苼口中的蛮人自然也就是从西面远道而来的监察总长,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而且也肯定不会明说,但是南宫在看完对方的资料后,也不免有些同意嬴苼的说法。
对方的确是常年在西部的,也就是那个有城市也有高原更有草原的地方,然而这并不重要,因为不能用一个人的出生点来决定她的一切。半晴送来的情报里还附上了这位总长的一张照片,南宫只消一眼就已经能够确定她的身份,虽然肯定是少数民族,而且穿着清凉,更有个“阿蛊”这样稀里糊涂的名字,但是这也不是重点,南宫一点也不歧视少数民族,自然也不会仅仅因为这个就对对方有什么偏见。
可最重要的是半晴反反复复强调的,需要注意的事项。这才让南宫不得不同意一部分嬴苼的看法,这“蛮人”里的“蛮”字,并非指她的民族与地域,而说的是她的……
手段。
没错,那是一种光听上去就有些让南宫起鸡皮疙瘩的手段,好在目前还是有处理的办法的。
“拜托了,灵镜。”
在见完嬴苼之后,南宫与柚梨一起来到了灵镜的居所向她请求帮助,因为现在灵镜恐怕是唯一一个值得信赖,又有余裕的人了。
在大致说明了一下缘由之后,南宫诚恳的说道,“总之,就是用那种类似于嗯……防护罩?保护膜?at立场一样的手段把我和柚梨保护起来就行。”
“你说的那些我完全不理解。”
灵镜的屋子里静悄悄的,完全就没有动过什么电器的痕迹,这都让南宫不禁在怀疑这几天她到底是怎么生活过来的。
“刚才开始你就一直提到下蛊下蛊,把下理解成动词的话,那么你至少也要给我解释下‘蛊’的意思。如果不能对症下药的话,贸然帮助只会帮倒忙吧。”
“啊,这倒是我忘了。”
南宫拍了拍脑袋,急忙和灵镜解释起来,毕竟这涉及到去见西部的监察总长——阿蛊的时候,南宫与柚梨的安全问题。与字面意思一样,既然这位总长的名字都已经是阿蛊了,那么她惯用的手段以及擅长的伎俩自然是以那些书中电视中经常出现的“蛊”为主。
这并不是南宫感兴趣的领域,毕竟在成为监察官之前南宫只是在狂热的调查着“妖怪”而已,自然不会对一堆虫子有什么感觉。从其他的渠道得到的信息不仅信息量有限,而且也真假难辨,自然也不能囫囵吞枣。打个比方来说一些书中出现过什么“情蛊”这样的玩意,中了之后就会变成花痴,然而这种桥段就算用上妖怪的知识来想,也实在是太扯了点,生物的大脑,还不至于简单到类似于开关的地步吧。
因为与阿蛊接触的不多,所以半晴也给不出什么重要的讯息,因此南宫也只能说一些他能够确信的事情来给灵镜参考。
“蛊的话,应该就是‘虫子’一样的东西吧,有的属于“明目张胆”级别的大小,有的应该是肉眼很难看清的程度。然后就是用各种方式跑进你身体里,这应该就算是中蛊了吧。”
“之后呢?”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不过有可能被控制之类的。”南宫模棱两可的回答着,老实说不去想还不要紧,一被灵镜问及这种实在是难以让人舒服的问题,南宫都有些不想去了。
反正半晴和那位总长也没有多少交情,不去露脸应该不成问题才是。
“呼,那这‘蛊’想必是活物了吧。”灵镜沉吟了一会,“转过身拿起笔开始在她那似乎怎么拿都拿不尽的符纸上写写画画,虽然那是南宫压根就看不懂的文字亦或是图案,但是他却丝毫没有怀疑这看似涂鸦的符纸的作用。
毕竟灵镜都已经没有迟疑的帮忙了,想必她是有不少信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