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平仓的官仓转私仓进展的也很顺利,冷卓主动的退却,大大的出乎了黄家跟陈家的预料,但是联想到钦差的缘故,却又有了个解释,而且冷卓最近风头太盛,能主动的退让,却是让他们松了口气,否则就算钦差来了,反而会更乱一团,毕竟冷家如今已不是可以被忽略的势力存在。
扬州西千湖,一条专门载客的客船缓缓的离开南湖县码头,金河航运,货运依旧把持在冷家的手中,没有出让,两地货物转运,完全由冷家从中中转,而商人只能花钱雇用船只,运送自己的货物来往两地。
而在之前,金河贸易几乎是以楚州商人为主,在扬州一方则由冷家来负责收货,所以交易场只设立在泣血谷,但随着金河贸易额不断的攀升,商人越聚越多,这种模式也越发的无法适应越来越大的交易。
而随着扬州市场的开发,扬州商人的加入,之前一头独大的局面变成了平衡,货物量急剧攀升,所以除了泣血堡内的交易行外,还在扬州南湖县开设了一个新的交易行,而两地的商人也可以从金河上往来,而后在交易行内采购自己所需的货物。
不过来往商人也并非没有限制,除了沿途经过的一处可歇息的寨子外,并不准许离开船只,能看到的也只有河道两侧的风景。
客船顶舱,乃是豪商才会定的最奢华的客房,有客厅,有卧室,客厅临窗的位置有榻,坐在榻上,握着一杯暖茶,吹着窗外吹进来的丝丝凉风,望着西千湖中的湖光山色,金枫红叶,却是好一番的享受。
“二爷,从南湖县出发,这一路可能要行三天才能抵达楚州泣血堡,第一站是金枫岛,在那里过夜之后才会进入金河里,未免太过无聊,小的准备了一些书籍,帮着打发时间,另外船上也有唱曲的,如果需要,也可以叫上来表演!”
一个略显微胖的中年站在榻床边上,毕恭毕敬的对着一个同样中年的男人说道,不过从这人身上却有一股富贵大气,久居上位的那种气质,显然并非等闲之辈。
“夏管事,你在这边也算是老人了,扬州的生意一向都是你在这边打理,这些年辛苦了!”
“有二爷这话,就算在辛苦也是值得的!”胖子脸上露出一丝感动,显然也是一个八面玲珑的人。
“你久在这边,消息应该灵通的多,我们北城家主要经营北方,南方却是力薄,这次楚州公干,却对楚州缺乏了解!听说这金河,是楚州平安侯冷家掌控的?看样子,却是一个曰进斗金的大买卖啊!”
夏管事却是接话道:“二爷,这就是您不了解了,这金河上下岂止是曰进斗金,二爷催的急,否则去新成立的交易行去看看,就明白这金河为什么叫金河了,就拿咱们北城家南湖分号来说,在扬州这边都排不进前十,但是每月也有上百万的进出,每月光盈余就不下二十余万,这还是因为竞争的激烈,实在是抢不到更多的货源,要是象南宫家,月入百万金都是轻松!”
“哦?有这么多么?不过上一季的账可没这么多吧?”
“咱们进来的晚,今年五六月才开始进入,开始没敢做大,只是小笔进出,苏州那边出事后,才开始重点转向这边,这几十万都是这三四个月的钱,得这月月底才会报上去,但估计只这三月,就有不下七十万的盈余,可是往年扬州行两年的收入了!”
“咱们北城家连前十都排不进去,那冷家岂不是曰进十万金也绰绰有余?”在一旁,一个清冷的声音悦耳的传出,那一头雪白色的银发散落肩头,淡雅清丽的娇靥却是让人眼前不由一亮。
“岂止十万金,这金河上下几乎把持在冷家手中,就比方说交易行的交易税,就从三分到一成,而后还有租船,光是这一块,就已是曰进十万金有余了,冷家最大的买卖却是平安票行,如今这平安票行可是楚扬两州最大的票行,只要在这金河上做买卖,就得用这平安票,据说,那泣血堡的地下金库金砖银砖堆成山,可比帝国十年赋税!”
“他这金河,似乎从来都没有为帝国缴纳过一分税啊!”中年男子象是自言自语的说道,而夏管事闻言却是脸上露出慌色,显然这事可是碰不得,那平安侯如今在楚扬两州可是势力惊人,尤其是马上就要跟南宫家的联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