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挺迷茫，这些事也没人能说，好姐妹要么在疯狂打拼，要么都当了妈，两边的建议都不一样。”
杨思雪揉了揉太阳穴，这些烦心事让她很头疼。本来今天是想约妹妹出来放松，谁知道居然吐起槽来了。“你最近变化挺大，像个小大人。”
林止风毫不客气地点头：“那当然，所以你有什么烦心事，尽管跟我说。”
杨思雪一股脑把所有气闷的事倒出来，有人跟她一起骂刘娅、骂老板夫人、骂生活工作的不顺，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
“哈！舒坦多了！”
杨思雪的笑容里终于没有苦涩，端起倒着柠檬水的红酒杯，跟林止风碰了一下，她忽然想到一件事，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对了心爱，爸爸有次打电话不小心说漏嘴，让我听出了点问题，是关于许姨和你爸去世的事。我跟你说说，你自己留意一下。”
“什么情况？”林止风放下筷子，跟着认真起来。
杨思雪沉思片刻，整理好语言，把听到的事和她的猜测一起说了一遍。
“刘娅跟许姨去学校找你那天，爸给我打电话说这事，他气得够呛，无意中说出一句‘害死她那个狗男人的又不是心爱’。”
杨思雪听到这话十分吃惊，因为杨韬对周国岷的看法很正面，经常主动提出让许莉和许心爱去扫墓。
突然说出“她的狗男人”这种话，和杨韬平日随和的本性大相庭径。
“我追问了几句，爸的反应更奇怪了，他让我别瞎打听，也不许去问许姨。我总觉得不对劲，就让一个当警察的老同学打听了一下当年的事。”
杨思雪的老同学很快告诉她，周国岷的死跟卧底事件无关，他的身份一直没暴露，直到涉毒集团被端掉都没人知道。
“我一听就迷糊了，我明明记得许姨说过，你爸被一名毒贩发现身份，是遭到报复才遇害。”
“嗯，我也记得她说过。”
杨思雪皱眉摇了摇头，声音比刚刚压得更低。
“我同学打听到的是另一种说法，你爸在安全时间悄悄回家，到家门口还给上级通过信汇报，结果不到十分钟，他就在离家的路上出了事。”
与暴露身份遭到报复相反，恰好是因为周国岷死亡在先，警察抓到凶手才发现，这人居然是正在重点调查的对象。
这名凶手深信周国岷是集团的人，压根不知道他是卧底。
“凶手吐露了不少重要线索，这才破了特大案件。他最后判了死刑，到死都不知道你爸爸的身份，那个集团也没人知道。”
林止风托腮沉思片刻，脑中有了一条清晰的时间线。
周国岷悄悄回家是为看望妻女，不可能立刻就走，他肯定是看到了无法接受的事，才会愤然离去。
从凶手在路上袭击来看，很显然，周国岷是看到了凶手在他家里。
再结合许莉的种种古怪反应，几乎可以确定，她和凶手有不正当关系。
杨韬口中的狗男人不是周国岷，而是那名毒贩兼凶手。
“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但许姨对你越来越过分，说严重点，哪天她要是把你卖了都不一定。所以我想至少跟你提个醒，你心里要有数。”
杨思雪握了握她的手，算是鼓励安慰。
林止风笑得一脸淡定，反握住她的手，轻松应道：“她卖不掉我，放心吧，我会把这事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