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天齐几乎是立刻移开了目光,将焦点定在了自己的下属身上——
生殖能力,高等;适配度,80%。
等等,那个适配度又是哪里来的?一身黑的城主几乎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眼角轻微地抽搐了两下,不要擅自改我的设定啊魂淡!
他本能地觉得事情有些不正常,就算因为情欲觉醒,被开启了识别可交配对象的新技能,也不该将同性也划入判别范围,难道伏地魔蟒就这么没节操,一到发情期就不管男女都能乱搞?
那也不对啊,就算无法判别交配对象的性别,男人跟男人之间也不该出现适配度这么不科学的东西!交配的目的是繁衍,男人跟男人之间可能有真爱,但两个男人啪啪啪绝对是不会有结果的啊!
这文是bg啊,是bg中的战斗机啊混蛋!女主后宫三千地位尊崇妥妥的!
不要因为女主总是不来,就让男配改行搅基,即使是男配也是有尊严的啊!敢乱改设定……当心被读者刷负叫你滚粗网文圈啊喂!
一脸冷酷的城主气得两只手都在发抖,因为掩藏在袖子底下,所以没人看见。
老管家完全没有发现主人的异常,仍旧用小时候叫他从练功房出来吃饭时的表情——像“少主饿坏了吧,秦伯给你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东西哦”这样慈祥地对着他,说道:“城主难得遇上个这么喜欢的,等发情期一到,就可以跟家族一早为你准备好的人选一起享用了。”说着擦了擦眼角,竟然感慨地流起了眼泪,“唉,城主为了万俟家,忍了这么久,真是太不容易了……”
等等,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因为被篡改了设定而生气的设定控睁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老管家,被他的话惊得连冷酷表情都快维持不住了。
秦伯你肿么了?!男人跟男人之间是没有前途的喂!难道你不是应该拼命制止自己的城主跟男人在一起吗?你不要擅自ooc啊!
虽然未来儿子的脸让万俟天齐很清楚对面那个白衣公子绝对是女人,但什么都不知道的管家你怎么可以这么轻易就接受自家城主要搞基的事实?
你还想不想看到小城主的脸了啊!
“咦,城主,好像不用墨护卫出手,那个青年自己走过来了哟。”秦伯擦干眼泪,抬起头来,兴奋地说道,说完望着万俟天齐,一脸“我们城主的魅力就是大”的欣慰表情。
城主怒到一半被这句话给打断,几乎是下意识地回过头去,果然看到那个白衣青年正含着笑意,从胭脂摊前向着这边迈步走来。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万俟天齐发觉自己体内的血液躁动得更厉害了,似乎随时都要让他撑破身上的衣袍,化作一条黑色巨蟒,将这引动了自己欲望的人缠绕在身下。
今天女主依然没有来,到来的好像是城主大人的发情期呢。
作者有话说:
23333333333333333,我早就想吐槽了,伏地魔蟒!你们敢不敢认真一点啦!
再说一次我写的是耽美啦!我真的不会写言情啦qaq
打滚求花花。
☆、第4章
灯火阑珊,美人如玉。
这白衣青年越是走近,万俟天齐就越是肯定眼前的人肯定是女扮男装。
她的身量虽然有些高,几乎与自己平齐,但这个世界的女子本来就生得高挑,尤其是靠近流云城这一片区域,女子的骨架更是大,并没什么可奇怪的。
她的五官虽然生得英气,几乎看不出半分属于女子的柔美来,易容精湛,甚至连寻常人最容易忽略的喉结都仿造了——即便是这样,一身黑衣的城主还是笃定,她就是自己未来孩子的母亲。
因为这世间没有一个男子的唇会同她这样红润美丽,微微阖着,仿佛两片花瓣,让他只是远远看着都会忍不住生出想亲吻她的冲动。
也没有一个男子的眼睛会同她这样美丽迷人,仿佛将万千星光都汇于其中,叫人望而沉醉,连灵魂都要陷进去。
更没有一个男子的肌肤会同她一样白皙无暇,在夜色中都会发出莹润的光来,整个人就像是用一块暖玉雕成,触手生温。
在他二十七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一个人,会让他的血液像今日这般躁动,想要跟这个人结合在一起的渴望几乎要主宰了他的理智——
所以万俟天齐坚信,眼前这个人一定是个女子。
他身处在一个bg向的世界里,是这个世界的第一男配。
虽然他最后炮灰了,但他还是当之无愧的第一男配,是当女主站上强者之巅的时候,回忆过往经历的一切,让她心情最复杂的一个男人。
男配的职业生涯很有限,剧情一旦过了,就很少再有露面的时候。
万俟天齐跟女主的爱恨纠缠结束在第一卷里,这两个分属于伏地魔蟒和夔龙的最后纯血后裔的爱情故事,简直跟他们的种族一样,是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谁也说不清,究竟是一生只有一次发情期,其余时段都是性冷感的伏地魔蟒悲剧一些,还是一生都处于发情期,生殖细胞活力却远远低于平均值,活塞运动基本都是做无用功的夔龙更悲剧一些。
好在作者还有点良心,两大上古凶兽的血脉终究还是成功地留下了后代,原著里没有明确地讲过万俟天齐的儿子到底是跟谁生的,今天在这里刷到自己儿子的母亲的可疑人选,倒也没有令万俟天齐感到特别意外。
这命中注定的相遇虽然不及刷到女主那么让人激动,但城主还是忍不住在心里为这场相遇作起了抒情诗——
我们之间隔着数十步的距离,
从长街的另一头到这里,
这路程仿佛极长,又仿佛极短。
你安静地走来,
从你的世界搭起了一座桥,
悄然地,
闯进我的心里。
一身黑衣的城主冷酷地注视着前方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以与自己的外在完全不符合的文艺小清新在心里作着对他孩子母亲的抒情诗,直到最后一个跳跃的音符消失在他心间,白衣青年也恰好来到了他的面前。
他在他面前停下,两个人之间不过剩下一臂的距离,再近一步就要陷入极度的暧昧。青年望着他,似乎要将他的样子好好地收进眼里,他的目光在这个显然地位尊贵的男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上一寸一寸地滑过,简直有若实质,将努力沉住气的城主勾引得有些无法自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