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御史冷笑一声,道:“别的不说,单就是城外的流民就足有十万人,你可知要管他们温饱,要花多少金币?要用多少粮食?”
百里西西有些惊道:“纪御史竟然知道流民的具体数目?没想到纪御史竟然如此关心他们。
百里西西的神情并没有作假。要知道朝中大多数的官员都拒谈流民之事,偶尔谈起流民,也只是笼统的几万人之类的。
如果不是这阵子天天熬粥,百里西西顺便叫怡朵统计了一下数量,不然她也不知道,这些流民有十万人。
纪御史依旧用鄙视的眼神看着百里西西,“这些都是份内之事,大惊小怪……”
纪御史冷哼了一声,傲慢的越过百里西西走了。
文正对百里西西道:“别怪纪御史说得太狠,你这次的海口实在夸得太大了。”
在文正看来,做人做事都要一步一个脚印,像百里西西这般,那真是连爬都没学会,就学飞了。
“文大人对我也没有信心吗?”百里西西抓了抓头发。
文正摇了摇头,他看了一眼前后左右,方才道:“遇到不能解决的事,可以来找老朽。老朽不才,还有几分本事。你如果能如你所说的那样,不引起民愤,又用弄来金币,对眼下的难题有所帮助,到时候,老朽和纪御史一定会力挺你,帮你留在宗正殿……”
文正这是在叫她加油?和向她表达友好?百里西西笑了一笑,“文大人的话百里西西记住了。”
文正点了点头,他深深看了百里西西一眼,转身走了。
百里西西发下的军立状,在文正看来完全过头了,但是,勇气可佳,其心也值得表扬。
这段日子,在流民的安排和军费的事上,百官打口水仗,全在推托;南容王高高在上,一点没有放在心上;对政事有几分手段本事的西容王,想不出任何办法;文正最看好的西容王容潜,至今没有任何动作……
想着,文正挺直的背驼了下去。
世事艰难,容国前途晦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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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西西和百里靖康出了皇宫,百里西西回了东容王府,百里靖康去了刘将军府上。
这个刘将军因为上次抚恤金的事,受过百里西西的恩惠,和百里靖康也有几分交情,他很热情的接待了百里靖康。
百里靖康向他借人,他丝毫没有犹豫,立刻借了一个百人小队给他。
此刻,工商管理局、税务局相关信息公告,已经贴在了皇墙上,供所有人观看。
百里靖康带着百人小队,将公告内容的几十份复印纸,贴满整个帝都,以防人撕毁,每个地方都留了两名士兵。
百里靖康忙的头头转,百里西西也没闲上。
她一回东容王府,就将府里的说书人、云游诗人放了出来。
这些说书人、云游诗人早被百里西西培训过了,他们一出去,就各自找了一个贴公告的地方,摆上桌子、茶水,一条一条将公告的内容细细解释给围观的百姓听。纪御史冷笑一声,道:“别的不说,单就是城外的流民就足有十万人,你可知要管他们温饱,要花多少金币?要用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