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落西山,红霞飞满天,此刻已是傍晚时分,一个整下午的时间,朱家的家族会议才算开完,除了确定朱氏集团高层领导之外,还确定了反击三大世家联盟的策略,同时也确立了朱雨晴在老朱家牢不可破的地位,此次在商业上进攻三大世家产业就由她来主导,而朱雨晴能有今天的这一切都是拜儿子刘凡所赐,尽管走出会议室的朱雨晴表面上看很淡然,但眼眸中还是难以压抑得住那抹淡淡的喜悦,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对儿子说,但始终没有说出口,最后只是将感激化作微微一笑,对此刘凡自然不会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家人能够和睦安康而已。
商业上的经济打击有了,政界方面老朱家自然不是会没考虑,商业上的经济打击,只是为政界进攻做先锋而已,自古官、商都是相辅相成,如果将商业比成大树的枝叶的话,那么政界就是大树的躯干,或者说是根基也不为过,就算你能富可敌国,但在国家机器面前只不过是纸老虎而已,因而朱家这一次是想要全面出击了,朱老爷子坐镇京城,而二儿子朱开元则充当开路先锋,另外老爷子在位时门生旧部也有不少,其中虽没有华夏九常这样的大人物,但是副国级别的就有两位,这是一股谁都无法忽视的政治力量,一旦爆发的话,估计又是一场官场大地震,当然,以上这些都是话后,在此暂且不说。
言归正传,此刻的刘凡已经离开玉京山朱家,在临走的时侯,应智光老和尚的要求,刘凡赠送了他两枚小培元丹,据说是为了救治少林寺一位惊艳卓绝的弟子,不满双十之年内力修为便成就半步神境的地步,后来在冲击神境时,太过急于求成,以至功败垂成,最后走火入魔,成了一个废人,整天疯疯癫癫的。
而智光老和尚偶然间得知武林中出现了一种非常神奇的丹药,便是刘凡手中的次品小培元丹,拥有固本培元,突破先天境界的功效,又恰好那时朱家发来求助,于是智光老和尚决定亲自来趟京城,这才有了智光老和尚亲临朱家,原本以他一派之尊,不可能亲离少林的,可为了自己的这位弟子,他不得不走这一趟。
本来智光和尚以为想要找到刘凡还得废一翻周折的,谁曾想踏破铁鞋无密处,得来全不废功夫,刘凡竟然就是朱家人,这又不得不让他感叹冥冥之中自有天注定,这次来京城也算是不枉此行了,当他在见到刘凡毫不犹豫地拿出小培元丹赠送给镇游鸿师兄弟四人时,智光和尚当时有那么一瞬间竟然心生贪念,想出手抢夺,好在他最后忍住了,而恰在那时朱鸿章出手,才让刘凡没有察觉到他的意动,最后智光还是如愿地得到了两枚小培元丹。
而朱家有刘凡这样的超级高手坐镇,他自然知道自己有些多余了,不过刚拿了刘凡的好处,他也不好意思就此离开,再则智光老和尚对刘凡很是好奇,或者说他想印证一下自己的武学修为,武学之道学无止境,世人只知有神境,而不知有其他,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了刘凡这么一个妖孽级人物,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么的机会,就是赖也要赖在朱家,就这么智光和尚就留了下来。
而此时刘凡已经回到了家中,此刻正被几个女人围着乱折腾一通,一会儿理理衣领,一会又是整一整袖子,或是在他的头发上涂涂抹抹,把整得刘凡跟个上门姑爷似的,弄得刘凡混身不自在,若非最后刘凡不乐意了,指不定朱雨晴都给儿子喷上香水了,平时刘凡无论去什么场合,来来去去都是那么几身衣服,而且还是加起来不到三百块钱的地摊货色,可今晚却是刘凡首次在京城上流社会亮相,身为母亲的朱雨晴自然不敢马虎。
还真别说,经这么一打扮,再配上刘凡俊朗不凡的外表,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位翩翩浊世佳公子,只不过刘凡这脸白了点,猛一看还真像是吃软饭的小白脸。
“不就是参加婚宴嘛!至于这样嘛,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新郎呢……”此刻刘凡心里很是无语,禁不住嘀咕两句,看现在这情形,估计到晚上八点也整不完。
“你嘀咕什么呢你!”就在这个时侯,刘凡嘀咕的话却被耳尖的朱雨微听了去,本来她看姐姐对刘凡这般好,心里就已经不是滋味,一个人坐在边上,心里老大的不痛快,偏生被众女如此“关怀备至”的刘凡却是一副很不乐意的模样,令得朱雨微更是心中愤愤难平,但是她就算是再怎么不乐意,也拿刘凡没法子,如今刘凡在老朱家可是倍受老爷子喜爱,因而此时朱雨微也只是过过嘴瘾罢了。
“没,没啥……”刘凡猛地听到朱雨微的问话,倒是没怎么在意,很随意地就糊弄两句。
“哼!”朱雨微自然看出刘凡在敷衍自己,心里不由得来气,哼了一声后,便背转过身去,不再看刘凡,虽然她嘴上说得挺厉害,但谁又能够知道此刻她内心的悸动呢,就在她转身的一瞬间,却是双腮发烫,脸色禁不住微微一红,却是被刘凡那“风华绝代”的神韵所摄,明明知道刘凡是自己亲外甥,可这心思却老忍不住往某些方面想,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不是冤家不聚头吧”。
看到这样的情形,殷荔母女都是抿着嘴窃笑不已,惟有朱雨晴夹在两人中间,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叫她好生为难,惟有不满地叹气道:“唉!你们两个就不能消停一下嘛,每次见面总是这样,说不上两句话就杠上了,真不知道你俩上辈子是不是冤家。”
朱雨晴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出口,朱雨微的脸色就更加绯红了,而且呼吸也有些不顺畅起来,慌忙间更是言语闪烁道:“谁……谁跟他是冤家啊,呸……”
“嗯?”刘凡被骂得有些冤枉,茫然地摸了摸鼻尖,却并没有因此而生气,反倒是诡异地笑了笑,又隐秘地向朱雨微挑衅地挑了挑眉头,顿时可把朱雨微给气坏了,噌地一下便从坐位上站了起来,但旋即她一沉思,便又将心头的怒气强自压了下去,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端坐着,仿佛没看到刘凡的挑衅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