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孙少杰晕过去之后,没多久就被人送到医院了,经医院检查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还有轻微的脑震荡,不过被刘凡扇掉的四颗门牙是补不回来了,只能镶几颗假牙了。
此时孙少杰正被一名满身横肉的中年妇女搂在怀里,只听那妇女对着另一名中年男子大声地说道:“老孙,你一定要让人将那个打咱儿子的人捉起来,送进牢里去,看吧小杰的脸打成什么样子了,唉哟,我可怜的孩子呀。”
“这里是医院,你瞎嚷嚷什么啊,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就嚷着要将人进大牢,你以为警居是我们开的啊,这事要调查之后才能下结论。”说话之人正是孙少杰的老爹,孙政,沪海市某区区长,也算是正厅级的高级官员,此时听了老婆的话,第一时间不是想着去报复,而是先调查,说明他的城府很深,不然也不可能手握一方权柄。
“调查,调查,儿子都让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要调查,你要是不管的话,我找他大舅去,我就不信凭我家的势力还治不了一个学生仔。”孙少杰的老妈一听就不乐意了,撒泼地大喊道。
“这孩子都让你惯成什么样子了,别以为他在外面所做的事我不知道,成天在外面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做为学生也不在学校好好念书,真是慈母多败儿。”孙政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难道我心疼儿子也有错了吗?有你这么当爹的吗?儿子被人欺负了,你不为儿子出气也就罢了,倒嫌我败子了,难道这不是你儿子呀。再说了小杰又不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只不过只喜欢的女孩子多了一点嘛,他每次分手不也都给了人家一大笔钱了吗?这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相情愿的事,别人管不着。”孙母突然站起身来,用她那一身的肥肉,向孙政顶了几下,随后又是开口数落道:“不过孙政,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当初要不是我娘家人帮忙,你能轻轻松松地从一名小科员提到了现在的区长位置吗,做梦吧你,现在你倒好,开始嫌我了,是不是以为老娘现在人老珠黄了,你就想找个借口将我一脚踢开啊,哼!”
“你……这里是医院,你别说得那么大声,要是让人听到了多不好啊,你不要脸面,我还要呢。”孙政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望着妻子说道,对自己这个黄脸婆还是很惧怕的,被她数落两声气势立马就下降了几层,不过毕竟是多年身居高位,早已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那你说这事怎么办,总之无论如何也要给那对狗男女一个惨痛的教训,不然难解我心头之恨。”孙政的老婆也算是大户之家出身,虽然平时泼辣惯了,但她也知道在什么场合不应该做什么,刚才也是一时气愤才会说出那些话来,毕竟孙政是高级官员,她也懂得注意影响,所以说话的语气也收敛了不少。
“这件事我会去处理的,冒然行事只会适得其反,某而后动才是取胜之道,我先派人去了解一下对方的情况,再做决定。”孙政心里也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她老婆发起飙来,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到时他可就面了笑柄了。
孙政说完话,转身走进别一间病房,只见何志远此时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胸口处还绑着绷带,夹着木条,他一见孙政进门,就想起身,谁知却牵扯到了身上的夹棍,疼得他真冒冷汗。
“小何,别起来,躺着别动。”孙政进门看到在床上的何志远,一见他进来就想起身,连忙上前将他压回床上,关切地说道。
“老板,我给你丢人了,不但没能保护好少爷,还让他受人侮辱,我真是该死。”古人云:士为知已者死,估计何志远现在的心情就是如此,孙政一进门不但没有责怪他失职,反而扶他躺下,这份礼遇之情,让见惯世态炎凉,饱受人情冷暖的何志远也不得不为之感动,就连原本冷冰冰的神色也变得激动起来了,这名冷血兵王也不是没有感情嘛,只是隐藏得很深罢了。
“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此非战这罪,我又怎么会怪你呢,我的儿子的德姓我自己知道,你先说说对这事的看法,对方又是什么人。”孙政安慰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