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科院”的看门老头,鬼鬼祟祟的把门关好……
然后才敢把藏在床下的那两瓶贵州茅台,给拿了出來,准备跟王铁锤把它喝了,以此谢谢王铁锤还沒有实施的,帮他说好话的报答。
老头一边往外扯着那个装酒瓶的纸盒箱子,一边讲,这酒是想要送给院里领导的。
王铁锤一听,人家这是要送“生科院”领导的酒,自己怎么好喝呢,便是以为老头想要把这酒送给戴杨做礼物呢。
王铁锤从心里还笑话老头根本就不会送礼之类的。
哪有送美女礼物送酒的。
这老头怕是大年初一,头一回送礼吧。
便试探着问老头这酒是不是要送戴科学家的。
老头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说,“不是,我这酒是送给我们院长的,可惜,人家不收啊。”
老头讲到这里,一边摇头,一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那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上,写满了失落。
“哦……大爷,你为什么要给院长送礼啊,难道他们现在就要辞退你吗。”
从刚才老大爷的话里,王铁锤了解了这老头要被“生科院”辞退的可能姓,可却沒想到,会这么急。
怪不得老爷子一听说自己能帮上他的忙,都舍得把这么昂贵的国酒拿出來,答谢自己了。
要知道,自己还沒怎么着呢,老人家就下了如此大的血本,可见,老人家是多么不希望被辞退啊。
不过,老人家似乎找错人了,以为戴杨是“生科院”的年轻一代科学家,就可以帮她留住这个职位,殊不知,戴杨只是个科研人员,怎么可能有那么大本事呢。
自己刚才胡答应着,说自己可以跟戴杨说得上话,也只是怕老头再找自己的麻烦,所以才用此话搪塞他。
现在一看,妈呀,完了,这事自己还非办不可了。
可是,自己好不容易让戴杨误会自己了,现在马上再给她打电话的话,那不前功尽弃了吗。
还是问明白了再说吧。
“大爷,他们为什么要辞退你啊,您能跟我说一下吗。”
“唉,这不怨院长啊,都怪我老头子岁数大了,不中用了,现在各个单位都兴用小年轻的了,那小年轻的年轻,有力气,对犯罪分子震慑力强,不像我老头子,一把年纪,即使发现了犯罪分子进入院里,也制止不了什么。”
老头打开瓶盖,一边给王铁锤倒酒,一边难过的说。
“难道‘生科院’就您一个看大门的,沒有巡逻的保安什么的吗。”
王铁锤问。
“有啊,好几个呢。”老头刚端起酒杯,想要陪着王铁锤喝一杯的时候,听王铁锤如此问,便是腰杆一挺,他又把酒杯给放下了说道。
“既然有保安,你看好你的大门就是了,如果你发现了什么可疑分子进入,你只要通知那帮保安不就行了,用得着您老亲自出马吗。”
“唉,小伙子,我也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刚开始來这里上班的时候,领导也是这么跟我讲的,告诉我只要看好大门就成,其它的事情,都由那些保安管了,当时我还十分感谢领导,可是,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个保安队长亲自找过我说,让我三天后走人。
我当时一听就吓坏了,这个工作可是我最稀罕干的。
我是一个大老粗,每天看着那些有知识,有文化的科学家从自己面前上班下班,心情可愉快了。
可是,突然就让我辞职走人,你说我这颗心啊,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我老头子稀罕这份工作,我不想走啊。”
老人家说到这里,竟然有些哽咽了,他抬起手來,用袖头擦了一下老眼,表情很是痛苦的样子。
王铁锤端起的酒杯,也放了下來,他理解老人家的此时的心情。
一个备受自己喜爱的工作,突然间就宣布不让你干了,这种滋味,搁谁身上,谁都会一时间难以接受的。
可,每个单位都有每个单位的制度,哪个单位的领导都不是他妈的慈善家。
你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榨干。
你一旦失去了可利用的价值,即使你再怎么热爱这份工作,也是不可能打动他们那颗铁石心肠的。
看着老头怪可怜的样子,王铁锤那颗铁石心肠也被软化了,他决定不管戴杨能不能帮上这个忙,都要打个电话试一试。
“喂,戴杨,我是王铁锤,哎,哎,别挂,别挂啊……”
王铁锤把电话打给戴杨,刚报上自己的名号,还沒等说明情况呢,那边的戴杨一听是他,便是一句话沒说,直接挂断了电话。
“擦,不带这样式的……”望着手里被挂断的电话,王铁锤这个气啊。
寻思寻思,便是还不死心,又拨了过去……可是,电话一直响了半天,就是沒人接。
气得王铁锤高高的举起手机,照着地下就想摔下去……
“哎哎哎……小伙子,可不能摔哟,不能摔,不能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