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顾忌太多,”辽东大将军府里,严冬尽坐在床榻上,跟拿着湿巾帕给自己擦脸的莫良缘说:“现在兵在他手上,傅美景那女人手里最多就是年欢喜带着的一伙太监,他就是把傅美景弄死了,又怎么样?怕傅美景做了鬼找他报仇?”
莫良缘将巾帕放进了床前的铜盆里,小声道:“动了傅美景,圣上怎么办?这个时候动傅美景,得有确凿的证据才行,不然睿王爷那里就得乱了。”
严冬尽撇嘴。
“别撇嘴,”莫良缘把严冬尽的嘴巴一扯,说:“你又在瞧不上谁呢?”
严冬尽扭头张嘴就咬一下莫良缘的手。
莫良缘躲开,手往下落了,拍一下严冬尽的肩膀。
严冬尽“嘶”了一声。
“我没用劲,你嘶什么?”莫良缘要丢严冬尽一个白眼。
“别翻眼睛啊,”严冬尽说:“这样不好看。”
莫良缘翻了一个白眼。
“行,翻吧,”严冬尽说:“你翻白眼也不难看,美人就是美人,是吧,怎么样都好看。”
莫良缘笑了起来。
“高兴了?”严冬尽说:“今天陪我?”
“你在人前能这么多话,我爹和大哥会很高兴,”莫良缘脸上的笑一敛,说:“你要我这里可以不用这么多话的。”
“我跟一帮外人有什么好说的?”严冬尽将莫良缘一抱,不满道:“我说话你现在也要管了?我还有什么是你想管的,你干脆今天都跟我说说?”
莫良缘都不想说话了,这人如今越变越无赖,让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伤口疼着呢,”严冬尽这时说。
莫良缘坐正了身体,看向了严冬尽的腹部,道:“要找大夫过来看看吗?”
严冬尽摇头。
莫良缘说:“不看大夫?”
严冬尽说:“你陪着我吧,可能一会儿过后我伤口就没事了。”
莫良缘先还在着急,听了严冬尽这话,莫大小姐觉得自己有些傻,“我是大夫?”莫良缘问严冬尽。
严冬尽抱着莫良缘没放手,说了句:“别动啊,我肚子上有伤。”
任由严冬尽抱着,莫良缘依偎在严冬尽怀里坐了一会儿,见严冬尽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莫良缘才问:“我们就这样坐一夜?”
严冬尽笑了起来,跟莫良缘耳语道:“你想做点别的也行啊,你说我就做。”
莫良缘说:“那你松手吧。”
严冬尽又不吱声了。
“明天大公子就走了,”莫良缘说。
“明年三月份,我们不是又在江南见了?”严冬尽不在意地道:“走就走吧,以后得空,我带你去河西看看,那里到处都是大山。”
自己说折大公子要走的事,这位跟自己把话岔到,以后要带自己去河西玩,莫良缘很是无奈,“你明日得去送大公子啊,”莫良缘说:“大公子说五更就走,你现在不睡,到时候起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