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冬尽瘪了瘪嘴,这侏儒四肢摸着僵硬,他真没发现这侏儒在是装不能动弹。
“猫倒是有九条命,你有几条?”莫桑青狠狠瞪了严冬尽一眼。
严冬尽自知理亏,没敢回嘴。
“燕晓姑娘,”莫桑青又看向了燕晓,道:“解药配好了?”
燕晓将已经包好的一个药包拿上,小跑着到了莫桑青跟前,一边双手捧着药包给莫桑青看,一边应道:“好了。”
严冬尽从燕晓的手里拿过了药包,问:“这要怎么用?”
“分一半和水,敷在伤口上,”燕晓低着头道:“一半和水烧开,让中毒的人喝下,之后他就会将毒吐出了,会很难受,但为了解毒,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我……”
“我知道了,”莫桑青没让燕晓将话说完,道:“只要能解毒救人,让人辛苦难受什么的,我不怪你。”
又被莫桑青说中了心事,燕晓的头低得更低了。
“冬尽,你带着解药和这小个子回宫去,”莫桑青扭头就吩咐严冬尽道:“确定你云墨哥没事了,你让人给我报个信。”
“这解药是真的?”这话严冬尽没问燕晓,而是问自家大哥道。这可是事关云墨的命啊,这个叫燕晓的女人,在严冬尽看来,一点都不可信。
“若是你云墨哥出事,”莫桑青低声道:“那我自会为他报仇的,一个小部落罢了,求生不易,求死倒不是什么难事。”
严冬尽命侍卫找了一口木箱里,自己亲自动手,将嘴被布团塞了的侏儒搬进木箱里,又看了燕晓一眼后,严冬尽这才带着解药和装人的木箱要走。
“将包袱也带回去,”莫桑青又说了一句。
严冬尽将包袱也带上了。
走出药铺,街面上对店铺的搜查仍在继续,被押在街边的夷队也越发的长了。
“小心一些,”严冬尽站在药铺的滴水檐下,跟守在铺门前的艾久小声道:“里面的那个女人一口一个谎话,跟蛮夷的王庭关系不浅,你得好好看着,别让她伤了我哥。”
艾久点头,说:“严少爷放心。”
严冬尽骑马带着一队侍卫走了。
听着在药铺前响起,又很快远去的马蹄声,燕晓想抬头看莫桑青,却又没有勇气抬头。
莫桑青复又坐下了,小声笑了一声,道:“你这算盘打得很好,杀了对她不利的巫,留下一个能给你带来好处的王庭之人,你准备怎么跟方才那个小个子解释你出卖巫的行为?”
地上的巫因为下巴被卸,这会儿已经控制不住流口水了。
燕晓头都没法儿抬,自然就更不知道要怎么回话了。
“既然行迹已经败露,那只能牺牲一个,保全一个,巫虽重要,可跟大人比起来,她的命如何能重于大人的命?”莫桑青看着燕晓道:“你是想这么说吧?”
燕晓站着不动,但手已经揪住了外袍的边角,这位姑娘在间间竭力控制自己,不要在莫桑青的面前露怯。
“我称那小个子为大人,你竟就这么认了?”莫桑青这时又道:“看来他还真是一位大人了。”
燕晓慌乱地抬头,看见的仍是一个神情如常的莫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