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的，即使记得又如何？
第四百九十章 利益交织、人情冷暖
李书豪和克里斯蒂娜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理查德被失神的拖出了会场，这主导这一切的艾华德却带着和煦的笑容和这群穿着光鲜的大人物缓缓的打招呼，仿佛这一切理所当然一般，可是在三年前，理查德也像今天这样，跟着艾华德身后。
三年这个时间不太长，如果没有盛世违规操作股价，理查德也能够像以往一样，穿着华丽的礼服，梳着潮流的发型，搂着那些上流交际花，亲切的和人打招呼。
可是盛世灭亡了，贾斯廷也锒铛入狱。
理查德变得一无所有。
他的利用价值没有了，艾华德也不会需要一个废物呆在他身边。
这就是权财的阴暗面吗？
克里斯蒂娜一下黯淡了起来，这种极端的阴暗在克里斯蒂娜眼中却是如此丑陋，生活在这个权利交织的社会中，每一个人都无法逃出这块如同蛛网般的利益交织，克里斯蒂娜也不可能，也许理查德只是被抛弃的一部分，还有更多，被抛开在这个城市的角落。
或许理查德的悲剧李书豪也逃不过责任。
盛世的灭亡是他间接造成的，但是李书豪感觉不到一点愧疚，哪怕看到理查德被艾华德无情的说成“不认识”，哪怕理查德被拖出去之后，那副失神的眸子有多么可怜，李书豪都不会感觉到半点自责。
贾斯廷当初利用旗下的盛世对strattonoakmont进行打压李书豪依旧记得，李书豪不是一个阴谋家，但是也不是一个慈善家，贾斯廷如果当初不做的那么绝，李书豪也不狐疑更绝，在华尔街贾斯廷不知道坑过多少人，可到了他真正落难的时候，没人会同情他，就像现在的理查德，当初是多么嚣张，不可一世，可是现在？落魄到连一件礼服都买不起，李书豪只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悲之处，他只做到问心无愧，他人的死活，谁去管？
理查德的事情没有让这场晚会溅起半点波澜，或许，他们见惯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依旧喝着酒，言语亲切，举止尔雅，可是他们心中却是如此的铁石心肠。
喧嚣嘈杂的气氛却没有改变克里斯蒂娜和李书豪的沉闷。
克里斯蒂娜见冷了场，拉了拉李书豪，让他醒过来，微微笑着说：“李，我们去逛逛吧，说不清能够碰到我父亲。”
李书豪也强笑了笑，两人密切的挽着，缓缓移步朝人潮走去。
“克里斯蒂娜，你父亲的心情应该并不好吧？”李书豪笑着问道。
“你怎么知道？”克里斯蒂娜好奇的盯着李书豪，一边还朝几个打招呼的女人点头示意，一边还挽着李书豪，仿佛在示意这是自己的男朋友。
对于克里斯蒂娜的小动作，李书豪只是莞尔一笑，随意道：“猜得？”
“鬼才相信？”克里斯蒂娜轻笑一声，“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今天爸爸回家之后就一直阴着脸，柯蒂斯和阿德拉叔叔一直和他在书房开会，一直到傍晚，他们才出来，虽然他们对着我说没事，可是直觉告诉我，甘比诺家族肯定发生了一些事情。”
李书豪瞟了一眼这间酒店，随意一笑，来之前安德鲁就告诉他这家酒店是科诺博家族的产业，也就是说这场晚会是科诺博家族开的。黑手党联盟委员会的存在在纽约不算秘密，每一年圣诞都会举行一场圣诞晚会，往年一直都是在甘比诺家族旗下的酒店举行，而今年科诺博家族却挑上了这个担子，这就证明在这此联合委员会会长之职上，菲利普落选了。
落选意味着这一年的利益分配甘比诺家族要少一大截，而甘比诺家族的对手科诺博家族却能够占据足够的资源，如果克莱尔再给菲利皮穿小鞋，也许甘比诺家族在今年的收益会一降再降，可以说这一年，甘比诺家族很难过，菲利普决计是高兴不起来。
李书豪一副了然的样子让克里斯蒂娜也好奇起来，一直拉着他问东问西。
李书豪也只好笑着将里面的原委讲清楚，可是换来的是克里斯蒂娜愁眉苦脸，甘比诺家族是生她养她的家族，现在落得个水深火热，她会高兴吗？
李书豪却不以为然，甘比诺如果在这个紧急关头急流勇退并不是一件坏事，早在华盛顿的时候查尔斯，也就是联邦调查局局长就已经想和科拉尔家族合作，只是李书豪因为时间比较紧，可是这样反映出一个问题，联邦调查局已经下定了决心，不解决这个国家的毒瘤是绝不安心，可是黑手党涉及面太大，即使解决不了，他们也会想方设法削弱，这个时候，甘比诺家族退居二线，反而安全，至于赚钱，李书豪这是冷笑，几十年来，甘比诺家族赚的昧心钱难道还少，现在也是时候吐出一点，就当一报还一报。
晚会一直都是人脉交际的最佳时段，这群大大小小的权贵名流开始举杯交盏，相互介绍起自己，时不时的掏出自己的名片，有的人看了名片也许会很郑重其事的收起来，也许在关键时候就会用得着，也有的人随意死在口袋里，过一会找到一个没有人的角落，心底里骂一声“什么东西”然后径直揉成团扔在一边，生怕占了自己口袋的空间。
这个时候他们比谁都势利。
克里斯蒂娜和和李书豪静悄悄的走在晚会周围，作为一个旁观人观看者着一幕幕如同喜剧又是悲剧的演戏。
好在来会场的大都不认识两人，克里斯蒂娜去了伦敦三年，李书豪甚至很少露面，纽约这些大大小小权贵，也自顾自己交流感情，那会注意这场晚会里还有一堆充满玩味的情侣在用旁观者的立场看待他们。
偌大的纽约交际场中，李书豪终于找到一个认识自己的熟人，或者说是对方的人看到他他才注意道。
乔森纳罕见的带着庞德来了晚会。
半年不见，乔森纳倒是胖了不少，至于庞德很机灵的跟着乔森纳一起认识这些达官贵人，为以后从政奠定基础。
有乔森纳在场，庞德一直安分，不过看到两人，还会很促狭的眨着眼睛，意味很明显。
乔森纳笑呵呵的走过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克里斯蒂娜，也没多理会，笑道：“李，你小子回来也不打声招呼，要不是庞德眼尖我还真没发现你在这里。”
李书豪随意道：“前几天回来的，一直就呆在家里，回来的匆忙，也没来得及给你们报告一声。”
“该法！”乔森纳却板着脸，从旁边拿来一杯白兰地，递给李书豪道，“自罚一杯吧。”
李书豪笑着接过他递来的高脚杯，小口缀着，道：“乔森纳叔叔半年不见听说快要高升了啊？”
“算是吧。”庞德也从旁边拿来一杯红酒，乔森纳只是瞥了一眼，也没多说，笑道，“在局长这个位置做了五六年，下面的人也等得不耐烦了，我总要想想方法让下面的人也上来吧。”
“乔森纳叔叔这个局长还是挺有情有义的，自己升迁还不忘下面的人。”李书豪促狭的笑道。
“你小子就知道挤兑我，看来越大月没样了。”
“呵呵...”
乔森纳一阵笑骂，李书豪也只是嘿嘿笑了笑。
“你这次回来有准备呆多久？”乔森纳问了一句。
“一个月吧，主要是回来过圣诞。”李书豪笑了笑，又看着克里斯蒂娜，“还有将以前的一些未了的事情一并解决。”
“一个月”乔森纳却笑道，“有这么忙吗？”
“我现在可是学生，不能荒废学业。”李书豪找了一个很理所当然的理由。
这个理由也只有他一个人当做理由，庞德忍不住在一边嘀咕，声音很小，李书豪没有听到，只是不满的瞪了一眼。
乔森纳好笑道：“读书？还是算了吧，你小子就会装，没事去上学，当初乔治还说你去上学不是去为难学校吗？难道还有老师能够交你一些赚钱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