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不自主地笑了,道,“神算子女士,你能算得出我马上要给你什么吗?”
从他的言谈来看,他应该是对她那时安慰自己心存感激的,那么,他是要送什么礼物吗?
“什么啊,我现在算不出来!”她很排斥他会给她什么东西,那样的话,她会很瞧不起自己。
谁知,他带着神秘的笑容,从外套的口袋里掏了一个东西放到了她的手心。
“你,你这是——”她惊讶地盯着他。
“许诗媛,嗯,是这样的。你离开纽约后,我想了好久,呃,最后呢,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把这钥匙拿上。因为呢,呃,怎么说呢,虽然我们分手了,可是,我希望你把那里当做是自己的家,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或是想家想亲人了,就去我那边住上一阵子。呃,就是这样。可以吗?”他虽然对自己这番话已经字斟句酌了好多遍,可是真正说出口的时候,还是修改了许多。
她没有回答,放着钥匙的那只手依旧那样摊开着并未合起来。
四目对视,却是无语,唯有耳畔风声阵阵。
“汪子轩——”她唤了他的名字。
“嗯!”他轻声应道。
“给我你家钥匙,没有关系吗?不怕你女朋友吃醋吗?”她问。
他把手覆在她的上面,将那钥匙盖住。
“许诗媛,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睡我的床。”他只是这么说了一句,并未多言,因为他觉得她会明白。
“抱歉,我也不喜欢睡你的床!”她却这么回答他。
“没有关系!我家里好多床,你可以随便选!”他握住她的手,望着她。
她无声地笑了,叹息道:“汪子轩,我讨厌你这样自以为是!”
“说实话,我也讨厌你这样冷若冰霜!”他回道。
或许在旁人听来,这样的两个人是如此的互不相让,可是,他们并未感到有什么不好,这才是他们应该的相处方式。
接下来的两年,除了面临着m国医生执照考试,课程的压力也比前两年要大许多,诗媛每天都是忙忙碌碌的。可是,在假期的时候,她也会偶尔去纽约,去他家里住几天,也许那就是她在m国的家。汪子轩依旧是到处跑,国内、r国、欧洲和m国,一年到头不知道要绕着地球飞多少圈,是真正的“空中飞人”!在那一次次飞越大西洋和太平洋时,她有否在睡梦里出现,只有他知道。
这两年过的很快,他会在周末偶尔去见她。这种见面只是喝杯咖啡,吃个饭,这样匆匆相见之后,他又会飞回纽约。
baltmore到纽约的这条航线,他们不知飞了多少次。
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是远还是近,很多时候连自己都搞不清楚,正如这两年的他们一样。
两年后,诗媛从医学院毕业了,如愿以偿地获得了她医学博士的学位。毕业典礼时,舅舅和舅妈专门赶来参加,而汪子轩只是发了一条简讯祝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