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丰厚的家底,让郑雷不由得咋舌,他一个城主都沒有这么雄厚的家底,而对方仅仅是天水城一个普通的大妖,就有如此雄厚的家底,不由得脸色微微尴尬了一下,
“主公,这些东西,我自愿送给您,用來发展酒泉城。”布森说道,
郑雷深吸一口气,未愈的内伤,让他不由得猛烈的咳嗽两声,然后说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布森坚定的说道:“我也是酒泉城的一份子,自然要为酒泉城的发展做些贡献,否则的话,怎么能够服众呢。”
郑雷高兴的站起來,对着布森一抱拳,说道:“布森大人,郑雷再次多谢了。”
布森慌忙还礼,两人又简单说几句话之后,郑雷便带着东西离开,
三天之后,郑雷的伤在胡小婉的照料下几乎痊愈,他带着布森给他的那些东西,开了一场大会,大会的重点,就是这三百多种修行功法,
虽说酒泉城的妖类繁多,但有了这三百多种功法的加入,解决了绝大多数妖的修行问題,即便沒有合适功法的妖,也有基本通用的功法可以使用,所以,一时间酒泉城上下全部处于兴奋之中,
但是,在几乎所有人都处于兴奋中的时候,城墙上面呆呆的坐着一个人,手中拿着一瓶酒,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呆滞的双眼,连眨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远处的天水城,正是不说一个字的柳岩,
许久,许是他喝醉了,将已经喝空了的酒瓶朝着天水城的方向奋力扔去,酒瓶划过一道弧线,落在城外的土地上,被摔得粉碎,就像是他的心一样的碎,
酒瓶扔出之后,他静静的倚在凸起的墙头之上,缓缓的现出了原形,青石垒砌的城墙之上,生长着一棵老柳树,看上去是那么的怪异,却又那么的让人心疼,
郑雷正被兴奋的众妖包围着,不断的问这问那,突然,一阵微风卷着一片柳叶打在他的脸上,他轻轻一摸,捏住了柳叶,转头看去,只见许许多多的柳叶,随着风飘散的四处都是,在这无比兴奋的日子里,悄悄的吐露着内心的萧瑟,
郑雷对小武和小水交代几句,然后从人群中挤了出來,慢慢的走上城头,坐在柳树旁边,靠着树干,取出了两瓶婉醉,一瓶放在地上,另一瓶拿在手中,轻轻拧开自己手中的那一瓶,慢慢的喝上一口,
“你的心里很苦,就像我当初一样,五年过去了,不知道柔儿在表姐那里怎么样了,还有祺祺,不知道他是不是又调皮了,他会不会在睡觉前哭着要妈妈。”郑雷慢慢的品着婉醉,细数着心中的忧伤,若不是儿子,若沒有了父母,他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但是,他活着,却无法让他们快乐,
“我是不是很沒用,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我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郑雷轻轻的说着,不由得眼中湿润,
柳树轻轻的摇曳着,不知道是不是已经沉醉,蓦地,柳岩从柳树中走出來,往地上一坐,靠在柳树上,随手拿起地上的酒瓶,拧开灌下一口,
他依旧不说话,好似郑雷的倾听者一般,只是倾听,但却从來不发表任何意见,郑雷也不知道,自己说完之后,这个终日沉默不言的人,是不是又想起了自己心中的伤痛,
“你有儿子吗,我的儿子很乖,很听话,以前他妈妈活着的时候,他总是跟他妈妈睡,每天都要给他讲故事才肯睡的,可是,现在,他只能独自一人睡觉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习惯。”郑雷靠着树干,如此说道,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问柳岩,
柳岩因为不说话,所以酒喝的要快一些,当郑雷的酒还有一半之时,他的酒瓶便已空掉,嗖的一下朝着天水城扔去,然后落在城外,摔得粉碎,
郑雷随手拿出一瓶,放在旁边,然后继续说道:“你比我幸运,至少你还有可等之人,至少你的她还活着,而我,却只能在脑子里面想想了,我爸妈的心里肯定很痛苦,孙子还沒有长大,就沒有了妈妈,他们老两口本应该是享清福的时候,哎,最苦的,就是我儿子了,他连个可以叫妈妈的人都沒有。”
郑雷抬起头,看向远方,举起酒瓶将剩下半瓶酒全部倒进口中,然后一把将其甩飞,他发现,自己好像醉了,尽管平时这一瓶婉醉并不足以让他醉掉,但心情压抑的情况下,酒不醉人人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