弧状光华闪电一般掠过,然后又冲出城墙,在数百米远的天空中闪逝。
不信汤森能打败使徒侍从的刀疤脸在半空中回头,正好看见银色弧光飞出城墙、也看见一片浓浓血雾跟着漫过了箭垛。
这片血雾很壮观,渐渐弥漫开来掩盖住了城头,一时半会的,人们根本看不到城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越是看不清,他们就越想看清……此时,战场中清醒过来的人已经数以万计。
誓约的威力,在城头最大,距离城头越远的地方,人们被誓约震撼的幅度就越小——这些人里绝大多数是之前逃跑、后来又回归战场的联军士兵。在几名将领的约束下,他们并未彻底混乱。但因为使徒的言论引起大家的反感,所以一直停留在远处观望。
联军旗阵附近,也有半数以上的人恢复过来。这些将领们没有流露内心的想法,正在一门心思的催促士兵们攻击,无奈城墙上下的联军士兵受誓约震撼最深,现在恢复过来的人极少,就算恢复过来也不动手,就站还在原地发呆,没人去理会命令。
所以大家此时都很心急,城头谁倒霉了?谁走运了?这关系到自己的姓命啊!
在无数被深深震撼的目光注视下,血雾渐渐散去,一个使徒的侍从缓步退到箭垛边上。他全须全尾、不缺胳膊不缺腿,似乎预示着联军一方得到了胜利。
顿时,相同的念头涌动在无数联军人士心头,最后还是我们赢了吗?!
没等联军人士松口气,这个侍从已经转过身来,让人们看到他那木然的面色和灰败的眼神——在他胸前的洁白衣料上,一条触目惊心的红线正在侵染成型!
他的身子在垛口边沿磕了一下,胸腔以上的身躯从红线处断裂,上面半截像块积木那样歪斜、滑落、直坠城下;剩下那截躯体却就此搁在垛口上,不断往外喷着血。
不会吧?居然是使徒侍从败了!
刀疤脸那还不明白厉害?他赶紧扶着少爷远离城墙,退往中军旗阵——他觉得自己已经看不懂这场战事、也已经看不懂汤森这个人了。
见多识广的少爷,此时大概也看不懂了吧?
其实“律法”这异能并不特殊,它是蛮荒系的起步异能,因为它是系列异能,能随异能师成长而衍伸出新变化,所以每个蛮荒异能师都会学。因为用途极广泛,也号称“律法之下,万物为我所用”。
其实呢,律法没这么威风,它仅是利用浅显的异能特姓去驱使物品而已,跟汤森以前丢盾牌差不多,一点都不深奥。
但用律法去艹控长弓,这就变得很高深了。
律法释放简便,无需准备,追求的也是最直接的效果。艹纵弓箭跟这种异能精神相违——用异能捡砖头砸人挺方便,但要用异能捡砖头去盖房子,这就搞得太复杂了,况且盖房子这事体现不出异能优势。
同样道理,捡砖头砸人直接简单,你持弓、抽箭、拉弦、瞄准……复杂多少倍?
如果非要这样用也行,一般蛮荒异能师在三级的时候,最多可以凝出一支异能箭矢,级别再高无非就是箭多两只、射的再远一点,射不射得准另当别论。
汤森手里有大量精确的异能数据,另外还拥有此界异能师闻所未闻的学识,所以他可以用新方式去阐述和演绎异能——除了必须要遵循的原理原则之外,在释放和运作上,应该视情况作出调整,从而追求最好的效果。
他早就在这么干了,远的,他提炼各种珍稀金属的时候,全程用异能当工具用;近的,大军后面一月鏖战,汤森不止带徒弟锻炼,还把自己最熟练的异能进行了汇编改进,最后弄出一整套最适合自己用的杀着,金属风暴只是其中之一。
汤森使用律法的心得经验,都是他用律法拿筷子吃饭练出来的。
那么多双关注的眼睛,没多少人看清汤森这一击的后果。攻守双方所有的人里,只有几个城墙上的联军士兵才看到了真相——少爷的密卫、还有后面那批使徒侍从,都被银色弧光放倒。
现在城头站着的人只有三个半,汤森、菲斯特、使徒,小萝莉只算半个。
王子和使徒还是老样子,两人相对而立,一动不动。
汤森正在把黑色弓箭往腰带环扣上挂,他的手似乎有点抖,挂了好几次才成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