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你是傻逼吗?她不就和你结婚了吗?”
闻言,宴琛怔住。
宴琛,没有别人,我只有你啊?你为什么不相信呢?”
宴琛,你听我说,你误会了,我是和你结的婚啊。
这些话伴着她被雨水淋湿的脸,一起在他脑中回荡着。
他手一松,手里的易拉罐“咚”的一声滚落到地上,滚了很久才停下来。
吊灯的灯光投射在易拉罐上,泛着金属的冷光,仿佛在讽刺地看着他笑。
作者有话要说:宴律师,傲娇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狗男人厚葬他。
请大家给我鼓劲儿吧,要不然我怕没有力气虐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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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到了半夜,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关晔晔洗了个热水澡,又换了身衣服才觉的身上有了些“生”气。
她躺倒在床上,心脏位置依旧残留着那股撕扯般难受感觉,从前她看影视剧的时候看到主人公失恋要死要活的难受,她还在心里嘲笑至于吗?
现在她终于体会到了那种要死要活,不过她应该更惨,因为她被自己爱着的人厌恶嫌弃。
如果她拿着结婚证向他摊牌,他就能变回从前吗?
答案是否定的,今天她才明白,她爱着的人已经消失了,也许他能爱上自己和自己结婚只是药物造成的假象,药劲儿过了,假象也会一起消失。
她为什么不早一点意识到这一点,他看自己的眼神,他的性格,他的一切,都和那个“他”那么不同,为什么她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才肯清醒。
现在梦醒了,日子还要过,这个世界,离开了谁都能过。
她拿起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那个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的电话号码手指停留了几秒,点下去拖到了黑名单。
刚做完这个动作,手机就突然响了起来,她望着屏幕上“时风”两个字没有犹豫直接按了拒接,然后也拖到了黑名单里。
认清事实,就不能拖泥带水,关于他的一切,她都要丢的干干净净。
——
时风瞪着手机,难以相信自己被小天使拉黑了。
他抬头看向还在沉默不语的宴琛,然后做了一件他以前做梦都不敢做的事,他一拳锤到了宴琛后背上。
宴琛:“……”
时风搓着手背在心里吐槽,他舅舅的背是装了石头吗?震的他手生疼。
宴琛抬头斜睨着眼看向他眯了眯眼。
时风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但只要一想到他舅舅干的那些混蛋事,他就立刻挺起腰板不甘示弱道:“舅舅,你说过要就事论事的,你瞅瞅你干的都什么事?和人结婚第二天,你就忘了人家了,你咋早不忘晚不忘,你就和人洞房你就忘,你根本就是个渣男!”
“人家女孩子新婚就遇到这事,你说谁能受得了啊。”
关晔晔在雨中掉泪的脸突地撞进宴琛脑海,心里突然有一股带有压迫性的烦躁冲上来,让他喘不气,他抬眸看着时风淡着声音轻轻道:“她为什么没有直说呢?”
时风看着他讽刺一笑,“舅舅,她说了,你会信吗?好,就算你信了,你会怎么做,会和她做普通的夫妻吗?你好好想想你会怎么做?”
宴琛沉默了。
他没再说话而是扶着沙发挣扎着站起来,走向楼梯。
他现在脑子乱的很,要好好想想。
他缓缓走到楼梯下,刚扶住楼梯扶手脚还没迈上去,时风突然在他身后问道。
“舅舅,你怎么喝酒也不乱亲人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紧扶手,青筋浮在冷白色的皮肤上,他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直接迈步上楼。
以前他滴酒不沾,是因为他沾酒就醉,可今天他很想醉过去,却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他第一次没洗澡就躺到了床上,狭长的双眼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却不受控制的闪过她的一切。
她笑着的,她望着他欲言又止的,她掉着眼泪的,还有她雨中伤心的样子。
她没有穿鞋就在雨里追着自己,他看到了她脚上还在流血,她还摔倒在自己脚下,但他就是眼睁睁地看着她,不去扶。
他脑子很乱,他为什么会这样呢?他为什么会生气,就算她结婚了,他有什么资格去生气?
他究竟凭什么呢?
越想越烦躁,他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眼底被怒意填满,手直接砸向了他右侧的墙壁,手上火辣辣的疼痛也抵消不了心里的压迫感,他缓缓垂下手臂,灰白色的墙壁上染上了点点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