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那些人,哪一个也不是傻子,不是省油的灯!
既然明霜在找,他们就定会用各自的方法,避过任何人的打探:“算了,这事儿你暗暗留心着,等老子生完了孩子亲自去找!”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个娃的到来,倒是让她从前的冒进稍稍收敛了。唔,要是那男人知道他教育老子这么长时间,还没个小不点儿来的有用,那脸色估计很好看!乔青的手指在渐渐隆起的腹部上轻轻敲着,满面柔和的笑意:“话说,这么敲,敲不坏吧?”
“嗯?”
“我说孩子!”
柳飞顿时惊悚,一点儿消息没打探回来,这女人竟然还冲他笑?!
一蹦三丈远:“搞什么,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没悬念,这货得到的结果,就是被她一脚给踹了出去!打着转儿地飞在半空,柳飞揉着屁股,总算是找回了一点儿这女人曾经的狠辣:“幸好,幸好,老子还以为又要倒霉了。”
对此,乔青只翻个大大的白眼,暗骂一声找揍,就关门回房,继续养胎。不错!你没看错,就是养胎!乔爷也开始养胎了,还有比这更惊悚的么?整整数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甚至连修炼和炼药等一切事儿都放下了,她全心全意在第三峰里过上了混吃等死的母猪生活,悠闲地不能再悠闲。
这样的结果,就导致了凤九在珍药谷的消失。
当日一鸣惊人夺得了新晋弟子测试第一的凤九,把三个老祖活生生气晕了的凤九,让七个掌门热络相待的凤九,令白飞鹤屈居第二的凤九,让阮丹彤放出话来“定要拿下”“非君不嫁”的凤九,似乎就是一夜之间,销声匿迹了下来。所有盯着这传奇人物的弟子们,只能从每日里从第三峰中某个房间高空飞出的柳老祖,来判断那传奇凤九尚在人间,且依然呆在珍药谷内!
可是那人到底怎么了?
没人知道。
日子一天天过去,当凤九的传闻不但没有消失,且越来越神话,越来越神秘的时候……
某一天,似乎是在五六个月之后的某一天,忽然众人便发现,第三峰上的弟子变了。他们似乎极是焦虑,一点儿小事儿都能引动的大惊小怪;他们也似乎在期待着什么,见谁都是一脸愣样嘿嘿傻笑着;他们还好像有点儿害怕,时常能听见某些类似于“要是真生了个凶兽,是送去迷幻之域还是搁谷里养着……”这样的古怪说辞。
甚至于——
“不如就叫凤三峰?代表了咱们第三峰!”
“啊呸,要我说,绝对是个女娃!叫凤如花,貌美如花!”
“俗气不俗气啊?”
“那你倒是来个不俗的啊!”
“不俗的,那还不简单,直接凤十?简单又好记。”
“切……”
这样的对话,时常在第三峰某些弟子的口中,鬼鬼祟祟地讨论着。最后的结果,也大多是意见不统一,口头辩论升级为拳头肉搏。可不论怎么样,最起码都说明了一点:第三峰,似乎即将要发生一件大事儿!
没错——
这件大事儿是——
乔大爷的预产期,快到了……
☆、第四卷 风云东洲 第十三章
时间在平静悠然中悄然流逝,一步步迈入了秋末初冬……
乔青的预产期也就这几日了。
清寒的风拂过第三峰,带起枯黄的枝叶沙沙作响。晨曦迷蒙,淡淡照拂在寂静的一方小院里。乔青就这么横躺在院中软榻上,一手轻抚着高高隆起成个球形的腹部,听着远处弟子们晨起的声音,眸子微闭,嘴角微漾。
柳飞走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她。
他站在院子门口怔了好一会儿,一个伸懒腰的动作完全僵住。直到过了良久良久,乔青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或者根本没睡,戏谑地扫来一眼:“啧啧啧,盯着老子挪不开眼,你这是看上爷了?”
靠,魔怔了!
柳飞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嘴欠地狠戳孕妇痛处:“屋里没镜子是吧,多少天没照过了?”说着晃晃悠悠走了进来,还想着刚才那一刹,这女人还是睡着了比较可爱:“怎么样,你这神医到底行不行,不是说就这两天么。”
乔青懒洋洋觑他一眼,笑的贼贱:“你什么时候快挂了,老子必定妙手回春。”
“……刚才果然是错觉。”
“什么?”
“没什么!”柳飞飞快摇头,摆摆手将脑中那一瞬的孕妇小憩图给挥掉:“我说,小师妹,有个事儿我得给你提个醒。”他拉过把院子里乱糟糟摆着的马扎坐她对面,神色郑重了下来:“你在翼州的事儿,大概也都跟我说了,你男人这会儿估计不知道在东洲哪一梯上。”
他说到这里顿住。
乔青眉梢一挑,大概猜到了这人要说什么。
“你别怪老子多事,也别怪我心狠!东洲不比翼州,这地方太大了,你要是想把整个大陆都走完,没个三五七年是不可能的。再加上你现在——”他下颔一点,指着她的肚子:“这么个情况,小凶兽生了以后总得带孩子吧?这么往后推一推,说不得等你找到他,都过了十年了!”
“继续。”
“十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的确如此,若是闭关修炼,可能只是一闭眼一睁眼的时间。可若是求一个生存,却太长太长了,长到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柳飞看她一眼,又看一眼:“尤其现在这种平静,可以说是你偷来的!你偷得了半年,偷得了一年,偷得了五年十年么!”
“你是想说,让我弄掉这个孩子?”这个世界的打胎,因为有了玄气或者神力,变的再容易不过了。对于身体也没有什么伤害。
柳飞深吸一口气,在她漆黑漆黑的眸子直视中,有些局促地移开了视线。片刻之后,一咬牙,又瞪了回去:“是!这事儿老子想了很久了,到了现在,不能不说。我一早就说过,你他妈别怪我心狠,这里边儿到底是为了什么,你比我清楚!”
这句话落——
却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