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有手艺,家中有田亩,王友三的心里不知多满足。说来当初夏王派人拘走衍圣公的时候,他还不理解,还曾跟着那些士绅读书人咒骂夏王,现在看来,实在不该。
想想脸红。
眼下正是休耕季节,他前段时间给官府修葺官衙,昨日完工,领到了工钱,两个月,整整七百夏币,可把他高兴坏了。
要知道夏币的购买力强大,一石新粮也才一百夏币而已。七百夏币,相当于七石粮食,八百多斤呢。在一年之前,八百斤粮食可以让多少人为之亡命呢!
当然他家中粮仓满满,不需买粮。建新房的事,倒是可以提上日程。
王友三闲不下来,考虑建房的同时,休息了一天,就浑身发痒,恨不得立刻有事做。
他坐在自家棚屋门口的槐树下,不禁有些唉声叹气:“夏王也真是的,一年种个四季多好,非得休耕...唉哟。”
脑门上一棒子,敲的王友三一下子蹦了起来,回头一看,是自家老父亲。
“老资打死你个口无遮拦的夯货。夏王圣天子是你能胡言乱语的?!”老父亲提着拐杖就打,打的王友三飞奔。
“爹,别打,这不是闲得慌嘛。”
“闲得慌,闲得慌就去曲阜瞧瞧。”老父亲拄着杖喘了口气:“早上张二麻子过路,说官府又在招工,你这儿耍的骨头软,唉声叹息像个什么样子。”
“这就去,这就去!”王友三撒腿就跑。
他家就在曲阜城外的一个安置村里,当初建立安置村的时候,这里安置的大多都是些无所依的百姓,因此皆是棚户。不过如今,一眼望去,已经有好些村民在起新房了。用不了多久,这个地方就会焕然一新。
王友三一路到曲阜,进了城门。城门处也不像前朝那样有兵丁。现在没兵丁了,也不收入城的人头税了,倒是方便了不少。
进了城,王友三闲逛了一会儿,遇到个熟人。也是个匠户,曾经在一起共事过。
这人急匆匆的,被王友三拦住,正是发怒,看是王友三,才息怒。道:“三子也来了?!”
王友三一头雾水:“石哥哥这是要去哪儿?这么急?”
姓石的工匠一听,就知道王友三并不知道,于是笑道:“官府有新消息,是咱工匠的事。我这不就来看看嘛。”
王友三一听,眼睛亮了,道:“是咱工匠的事?”
要知道,自夏王的官府建立以来,每当官府有消息,与哪些人相关,那些人必定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