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韦颇是不信,道:“赵先生,你如果要找乐子的话,俺老典不奉陪。”
赵昱失笑,先对赵宠道:“赵司马,我的承诺永远有效,典韦我就先带走了。”
不等赵宠开口,赵昱伸手,一把抓住典韦的肩膀,拖着就走。典韦想要挣扎,却感觉肩膀上一股震颤的力道传来,顿时全身酸麻,动弹不得,惊骇之中被赵昱拖到一边。
赵宠看的失笑,他并不知道典韦被赵昱制住,身不由己。还以为典韦装模作样,明明心里愿意,却假装不愿。否则以他的力气,赵先生一个书生,怎么拖得走他。
当下也高高兴兴的离开了。
赵昱拖着典韦,好像拎着鸡崽一般,到了僻静处才把他放开。
劲力一收,典韦差点一头栽倒在地,好勉强才站住,惊叫道:“你是什么人!”
赵昱笑道:“别慌,你好歹也是闹市杀人,几百人也奈何不得的角色。”
典韦更惊:“你怎么知道!”
典韦参军,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他所杀之人,在本地势力很大,又金钱开道,官府张榜,于是就成了一个通缉犯。没奈何只得加入军中,暂时落脚。
没想到这个面目陌生,像个小白脸一样的赵先生,竟然知道他的底细,当下心头发凉,连退几步,做出防备状:“你待如何!”
一双眼睛如虎视,狠狠瞪着赵昱:“若要拿俺老典见官,说不得血溅五步!”
赵昱失笑:“我拿你见官做什么?之前所说,并无差错。我的的确确,是看你勇力非凡,未免在这蝇营狗苟的联军大营之中蹉跎时光,才打算把你解救出去。”
“解救?”典韦冷笑道:“你看似一个书生,却有些非常的法子,我老典被你捏着肩膀,身不能动,话不能说。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赵昱脸拉下来,一巴掌闪过去,典韦出拳来挡,却只眼前一花,啪地一声,脑门上挨了一下,好像雷击,头昏目眩,一头栽倒在地。
“蠢材。”
赵昱道:“我要有什么企图,一巴掌打死你,还跟你废话?”
典韦晃荡脑袋,闷声闷气:“那你打死俺吧。”
“真是个榆木脑袋。”赵昱气乐了,一把将典韦提遛起来:“给我听好,从现在开始,你典韦就是我家仆。我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让你往西,你能回来。懂了吗?”
典韦傻愣愣的:“真没骗俺啊?!”
“我是吃饱了撑的来骗你,骗你是小狗!”赵昱都口不择言了。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况。遇到榆木脑袋,越说越恼火。还是干脆点,以力胜之。
“那俺...俺一顿吃多,管不管够?”
赵昱想敲开他脑门看看,里面长的什么。
“你想吃多少吃多少,行了吧?”赵昱道:“你现在闭嘴,听我说。”
“哦。”
“知道我是谁吗?”
典韦摇头:“只晓得是赵先生。”
“赵昱,我叫赵昱。”赵昱道:“我如今为曹孟德做事,你只管跟着,好处大大的有...嘿,我这是吃饱了撑的,早知道就不理会了,自找麻烦...”
赵昱说着,自己倒嘀咕起来。
冷不防典韦说了一句:“东家刚才施展的什么本事,真是神妙,能不能教教俺老典?”
赵昱一愣,不禁仔细打量了典韦几遍:“你还大智若愚了都。”
典韦憨憨一笑,挠了挠脑门。
“我就说嘛...”赵昱自己嘀咕起来:“这名留青史的人,有几个是蠢货?把他们当蠢货的,自己就是蠢货,当然,我不是。”
“看情况吧,我哪天心情好,就教教你,不好就不教。”
赵昱一时间懒懒散散,摆了摆手,后面跟着典韦这高大壮汉,在营中逛了几圈,正打算去张邈大帐那边看看,刚到就看见曹孟德气冲冲从帐中出来,口里还在斥道:“我们这些人所以起兵,而且远近之人无不响应的原因,正由于我们尊奉大义。如今皇帝幼弱,虽为奸臣所制,但没有如昌邑王那样的可以导致亡国的过失,一旦你袁本初改立他人,天下谁能坐视!你们向北边迎立刘虞,我自尊奉西边的皇帝!”
呵斥过后,一眼看到赵昱,道:“赵先生,我们走。”
“孟德且慢!”
袁绍从帐中追出来,叫道:“有事可以商量,你大喊大叫像个什么样子!”
然后对一旁也追出来的张邈道:“孟卓兄,你先安排孟德去休息,此事明日再说。”
说完闷哼一声,拂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