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秒一秒流逝,他的心也越来越凉,随后,他拧开门锁,将门大敞四开,冷冷的看着她,“走吧,你心甘情愿被他糟蹋我不想再救你了,去找你想找的人,再见。”
她眉眼温柔的似月光,细语道:“你会再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霍朗目光坚定,“不会。”
阮阮黯然离开。
房间安静的可怕,没有任何可以发出声音的东西,霍朗的睡意全无,开始翻箱倒柜的收拾行李,给沈茂发过去信息,告诉他明天自己就要搬进他准备的房子。
收拾好这一切,已经将近两点,房间中间一字排开四个40寸的大皮箱,还有一个装的极满的行军包,他突然想起来自己背着一个简单的行李包就走遍世界的日子,没有爱情,也没有束缚,当然也没有甜蜜,没有失望。
那时他每天在想的一件事,就是自己怎么吃饱,怎么让身边的难民区的孩子吃饱,原来,以吃饱为每一天的人生目标的生活,居然也很好。
他打开巫阮阮刚刚买给她的酒红围巾,站在落地镜前轻搭在颈间,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如果今天没有撞到这一幕,那么带上这条她送的围巾,心情又该如何?
城市另一端的医院里,霍霆面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唇上都是星星斑斑的血痂,呼吸沉稳的睡着,孟东正抱着肩膀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闭目休息,病床的床尾,趴着孟东的小男朋友姚昱,肩上盖着孟东的大衣。
霍霆和巫阮阮可能都没能想到,因为他们两个人的爱情而影响了这么多的人,就像蝴蝶效应一般,这端轻轻振翅,山海之外却已狂风巨浪。
这一夜,没有一个人是好眠。
巫阮阮迟到了。
她匆匆忙忙赶到公司的时候,正好遇见了霍朗带着童晏维和安茜从市场部出来,似乎正要外出。
晏维与安茜像两个左右护法一般站在霍朗这尊男神的身后,一脸明媚的朝阮阮挥手。
霍朗目视前方,好像没有看到她一样,直到阮阮叫了一声“霍总”,他才微微侧目,目光倨傲,淡淡说了一句,“迟到了,下次注意。”
安茜立马收回手,安分的低下头,倒是晏维不明所以的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
匀速下沉的电梯里,童晏维到底是没忍住,结巴着问“霍,霍总,你们吵吵,架了?”
霍朗目不斜视,语气淡漠,“这事该你管吗?”
“怎,怎么不,不该我,管?我不,不是说了,啊吗,如果你,对阮阮,阮不好,我,我……”
他突然转身,一脸的警告意味,看起来极度的危险,“如果是巫阮阮先待我不厚道,你也要和我拼命吗?所以你的结论是,无论我和巫阮阮怎么样,你会和我拼命,说白了,你就是想要我的命,是吗?巫阮阮只是你要我命的借口,是吗?”
童晏维哪里说得过他,况且还是个结巴,霍霍霍霍了半天,也没霍出个所以然,越着急越说不明白话。
这霍朗真不地道,不往正题上说就算了,还故意将话题歪曲的乱七八糟,这么一会就成了他这小助理要蓄意谋杀顶头上司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安茜立刻伸手在门侧,她抬起的手臂上带了一条十分华丽的手链,霍朗无意扫过,转眸,信步迈出。
他身着一件剪裁极其利落的深灰大衣,贵族小立领将人衬得干练沉稳,下车后一路直奔目的地,步伐生风,带着庞大而强悍的自信,气场十足。
嘴角挂着礼貌的微笑,霍朗十分从容的褪下黑色小羊皮手套,指尖修长,随手像身侧递出,安茜立刻上前接过来。
面对一脸寒冰的KUTA负责人,他没有礼貌的伸出右手,而是等待童晏维为他拉开椅子,从容的坐上去。
晏维心里直犯嘀咕,我们公司不是泄露了原稿么,这霍朗一副准备抄家盘点的架势,是要做什么?
————【赠送小剧场】————
晏维:霸,霸,霸……
原城:乖儿子……
晏维:滚!
原城:……
晏维:霸,霸气城,说,说了,我们嗯霍,霍总的装,啊装逼模式,启动!
原城:说几句话真特么费劲,你才是潜规则进这公司的吧!
晏维:嗯,潜,潜你!
原城:你作死吗?
*霍朗*:请记住,“你作死”,是我的台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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