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闹钟嗡嗡作响,厚重的窗帘将房间遮的一丝光亮不见,房间内昏昏暗暗,临睡前,霍朗关掉了房间的空调,到了后半夜里,原本还在他旁边躺得比棺材板还要直的小阮阮,不由自主的就靠了过来,他面上十分嫌弃,内里却十分的心满意足的抱着她睡了整晚。
电话就放在他身后的枕边,任它在那尽职尽责乐此不疲,他自巍然不动睡的酣畅淋漓,是巫阮阮先受不了了。
这没有她的睡衣,霍朗就找了自己意见比较柔软宽松的白衬衣给她穿上,阮阮从被子里伸出一截手臂,推了推他,“霍总……”
霍朗在枕头上微微一动,没有再反应。
闹铃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阮阮无奈,只好从被子里爬起来,越过霍朗去关掉,她半跪着单手撑床,另一手向床头摸去,人也迷迷糊糊的,眯着一只眼,像没睡醒的猫咪一样。
霍朗随着她的动作翻身平躺,刚要睁开眼睛,就脸上一热,一团软软的东西贴在压在了他的脸上,堵住了他的口鼻,让他无法呼吸,他瞬间睁大眼睛,长卷睫毛蹭在眼前近到极致的布料上,发出轻微的刷刷声。
胸。
巨大的胸。
两团巨大的胸。
他在被子里,默默的屈起一只腿,潜意识里,在掩藏在某种见不得人的动机。
一向被认为根本没什么权威的专家们曾用不知道科学还是不科学的依据向我们验证,男人早起时性/欲最强。
霍朗觉得,专家偶尔也靠谱。
巫阮阮终于摸到了他的手机,按掉闹铃,就地而睡。
这是不可以的,她如此长久的睡下去,待会儿醒的时候就只能给我们英明伟岸的霍总收尸了。
霍朗尴尬的抬起手臂,将压在自己脸上这两团丰胸的主人从自己脸上拉开,巫阮阮顺势钻进他的怀里,因为被子外的凉气,让她再次不由自主的紧紧贴向霍朗,细软的发丝蹭在他的喉结和颈窝,他的喉结不自然的滚动两下。
这可真谓一人心如止水,一人心潮澎湃啊……
“你还能睡着?”他低哑着声音问道。
“我能……睡到……天荒地老……”她梦呓似的轻声回答,带着浓浓的睡意,听起来煞有撒娇的味道,这种不似故意为之而流露出来的小情绪,就像小草尖一样,撩动着霍朗的内心。
无论他是霸道腹黑的男友,还是他是决绝果断的总监,再此之前,他先是一个男人。
如果当下的场景,他还能保持死水般的冷静,那只能说,他对巫阮阮毫无感情,甚至他对女人毫无兴趣。
他呼吸微微一窒,手掌轻覆在她的大腿上,隔着衬衣单薄的布料,感受她身体的温热,然后缓缓的向上蜿蜒,每一寸都要短暂的停顿,似乎内心正在做着剧烈的挣扎,每一次,都在内心对自己撕扯,放开,进行下去,放开,进行下去……
如此反复,待手掌滑到了她的肩膀,他的额头已然出了一层薄汗。
两人间的被子被抻出了空隙,他颤着睫毛垂眸,黑漆漆的一片,除了他的呼吸,他感觉不到也看不到任何东西,可脑海里飞转的一幕,就是她微微敞开的衬衣领口,胸口一片惹人遐想的若隐若现,它的触感,很软,很弹,很……诱人。
手指在她肩头勾了勾,最终还是没有抚过她的胸口,而且在黑暗里一把捕获她的下下颏,抬起,重重的吻了上去。
这个吻,爆发了他全部的热情。
巫阮阮被他从睡梦里吻到几乎窒息,他的霸道,他的强势,在这个吻里展现的淋漓尽致。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这样一个文,带给她的不仅仅是不可抗拒的征服力量,还有一份安稳,安定,因为他足够的坚定,才会令她拥有足够走下去的信心。
阮阮细若无骨的小手轻轻攀在他才胸口,她微微一动,覆盖在他赤/裸的胸膛,他的心跳非常有力量,与他精壮的身体十分匹配,在她手心怦动,她细腻的掌心沿着他的肌肉轮廓缓缓向下,越过一座又一座血肉精练而成的沟壑,感受到他与自己纠缠的唇舌越发的火热,直到在他的肚脐的下方,摸到有内库下攀沿上来柔软的稍许毛发,单是想象,就已经知道这是多么具有男性魅力的一具身体。
指尖轻轻一勾,挑起他内库的边缘,霍朗忽然间的从沉醉中回神,猛地一把按住她早已点燃烈火的纤细手掌,松开她的唇,磁性的嗓音带着动人的低哑,他说,“不需要。”
他不是真的不需要,只是他强迫着自己不去需要。
霍朗不知道巫阮阮对于那次在酒店的侵犯事件淡忘到哪个程度,只是他在楼梯间看到血淋淋的巫阮阮跪在地上那副濒临死亡的景象,还犹如刚刚发生过,历历在目。
他对那个伤害她的男人深恶痛绝,只要她肯抱怨一句,他定要那人付出巨大的代价,可是巫阮阮不怨,她还放不下,去伤害她没有放下的人,只会让她厌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