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问,也害怕问,无奈的闭上了眼眸,从心里把他踢出去。
狩琪解开她手上的腰带,连声柔柔的道歉:“郡主,对不起。”
紫薇翻身从船板上跳起来,左右开弓连打了狩琪几耳光:“我恨你!”
霎时,狩琪白净的脸马上露出了五个手指印,狩琪含笑着说:“打得好。”
说完,他伸出左手,紫薇吓得连连后退,做贼心虚的害怕刚才的举动激怒了这个笑面虎,下一秒,紫薇彻底石化了。
神情依旧从容淡然,漆黑如墨的黑眸蕴藏着紫薇看不懂的情绪,温柔的看了一下不知所措的紫薇,伸出的左手,缓缓扬起,在空中变换角度化掌为刀。含笑的对着右手腕砍去,“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脆裂声在寂静的荷塘里响起。他的右手腕软软的垂下来,挂在身上。
这一变化在一瞬间产生,还没有等紫薇反应过来,悲剧就发生了。
紫薇的郁闷,愤怒,惊慌,不满的赌咒在一刹那被这一刀击得粉碎。她放声大哭起来,冲过去抓住他的左手,放到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直到口里感觉到有一丝腥味产生,她才放开他。
他一动不动任她咬着,秀美绝伦的脸上惨白如雪,温润神情挂着那丝温和的笑,任凭紫薇的发泄,直到紫薇松了口,他才抬起手,屈指擦拭她的眼泪,轻声哄着:“乖,别哭了”
紫薇拍打着他的左手,连哭带骂:“你个骗子,你是个骗子,这就是你说的交代,你为何如此残忍,伤害自己。”
他伸手轻抚她脸上的眼泪,越擦越多,眼泪像泄堤的闸,擦也擦不完。他心疼的低语:“唐突佳人,这是我应得到的责罚,你不要自责。”
她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放声大哭:“你这个骗子,你这一刀砍下去,伤了你自己,却是虐了我心。”
船在脚下剧烈的摇摆着,破坏了荷塘月色的宁静。
他环住她的腰,稳住身形,低头安慰着哭泣的小人儿,宛如丝缎般柔软光滑的黑发柔顺的轻轻扫着她的脸上,反复安抚着哭泣不安的紫薇,让她心中那丝怨怒渐渐的化去。
船渐渐的在他们的脚下缓缓的稳定下来了。
正文 第一百o五章 曹凤离府
紫薇穿着宫装,打扮的极为庄重和华贵,拖着拽地长裙,缓缓的迈着莲步,一步三回头的走着。
她走的极慢极慢,经过狩琪的院子,她就停下来了,一动不动的望着院子,也不知她在想什么?期盼着什么?等待着什么?
就这样站着。
没有看见挺拔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也没有听到轻柔的低语声如春风拂面,拂去她心中的那丝惆然。
可她又害怕看见他,想起了荷塘月色下的一幕,心里又有些戚戚然:为何这样待我?为何这样待我,给我温柔,给我呵护,给我期盼,在我心里捅一刀。
你可知,这一刀伤的我多深,不知你是否安好。
对狩琪她始终是雾里看花终隔一层,看不透。
那个是你?
“郡主,车已备好了。请上车吧。”向阳在旁边轻轻的提醒着她。
此次进宫向阳作为紫薇的贴身侍卫,随车同行。他的手随时按在腰上的刀柄上,神情高度戒备。
紫薇缓缓的转过身子,慢慢的踏进豪华的车辇。
车队渐行渐远,浩浩荡荡朝皇宫行进。
直到车队扬起灰尘,拐入官道,没了影踪,从假山后闪出一个人来,靠着假山,静静的看着车队出没的地方。
从假山的缝隙中,他可以清楚的看见紫薇频频回头,似在等待着什么,又似在期待着什么?他可以清楚的看见她脸上表情,但他终没有走出来,而是躲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目送着她离开了郡主府,登上了辇车。
紫薇压根就没有想到她曾经喜欢呆的地方,现在也成了抢手的地方,狩琪和曹凤也会躲在这里,偷窥着她。
假山山下是脉脉的流水,掩住了他们的呼吸声,前面是田田的荷叶,绿油油的一片绿色风光。
荷塘波光粼粼,却失去了荷塘月色下的温情。
伊人在哪里?
宛如水中央?
突然之间,他心里有一份失落的感觉,这份感觉为何会产生,他自己也不明白。只是觉得心里戚戚然的泛着一丝苦涩。
“人已经走了,现在追过去解释还来得及。”在他的身后传来一句冷冷的声音,好一会狩琪转过身,挺拔的身躯微晃了一下,淡然的说:“不必了。”
“走,过去坐会。”狩琪来到凉亭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来了。
曹凤随后也落座了,招招手。
马上就有一位伶俐的下人送了一壶茶过来,给两位公子上上茶,躬身待在一边伺候着。
狩琪朝他们扫了一眼,笑笑:“拿酒来。”下人马上领会,躬身退下去了。抱来了一坛好酒,给两位公子满上。
曹凤冷冷的望着神情从容淡定的狩琪,冷眸闪过一丝不明的情绪。
狩琪从怀里掏出一封举荐信,搁在桌上,微微一笑:“恭喜你,达成所愿,郡主向王爷举荐你,说你是将帅之才,不应委屈在府里大材小用,而应走仕途之路,随军出征。”
曹凤听着那一个字一个字的声音,令人不敢置信。他震惊得端着酒杯的手忘记送到了嘴里,举着酒杯在空中不动。
狩琪继续掷地有声的敲打着他的大脑神经,使他的大脑处于极度活跃状态:“郡主还说,到时会给你一份休书,还你自由,你以后可以做回你自己,做你想做的事情。这不是你梦寐以求渴望的生活吗?”
“来。干杯!”说完,狩琪举起酒杯与他的酒杯在空中轻轻的碰了一下。仰头一口喝干,笑盈盈的瞧着发呆的曹凤。
曹凤的冷眸如幽幽的寒梅,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但掩不住暗香,掩不住悄悄袭来的冷傲。
他梦想了那么久的:自由、前程这两样东西,就这样不费吹飞之力的送到了他的面前,而陈公子却为此付出了生命。
得罪了郡主,莫不是想拿他开刀,杀一儆百,以儆效尤,对其他公子起一个威慑的恐吓作用,一声惊雷的炸响,王府里响起惨绝人寰的惨叫,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在他眼前不断闪现,这一切的真实画面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对郡主产生了深深的厌恶,从此便对女性产生了厌恶,不愿触碰和接触女性,而今一切都要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