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一头白发的黑袍男子回头瞥了一眼，冷冷的回了两个字，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加速离去。
“喂喂，不要这么过分好不好？你有速度类加成的技能，我可没有，能不能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金袍男子又喊道。
白发男子这才降低了速度，但这次连头都没回，更是一言不发。
金袍男子缓缓追了上来，与白发男子并肩前行。
两者赫然就是被林煌分到一组的鬼面（荒诞领主）和白。
“小白白，咱俩好歹一起并肩战斗了两天，也算是伙伴了吧……”鬼面话还没说完，白就扭头过来盯住了他，目光冷冽。
“我们并肩战斗了吗？明明都是我在战斗，你只是在一旁看热闹。不帮忙不说，到最后还过来抢人头。”白脸色不善道，如果不是林煌之前叮嘱过不许内讧，他早就忍不住对鬼面出手了。
“有必要那么生气吗，不就是抢你几个人头。”鬼面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是因为知道你一个人能够应付，所以才不出手的。要是遇上你应付不了的，我肯定会出手帮忙的……”
“信你才有鬼了。”白在心里默默腹诽道，“要是真遇上我应付不了的，你特么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两天的相处，白已经对鬼面有所了解。这货就是个坑，谁碰上谁倒霉。
“你看，咱俩现在都已经是九步长生境了，还提前一天完成任务，这不已经是皆大欢喜吗？”
“皆大欢喜你妹夫！”白这句话还是没骂出口来。
之后鬼面在说什么，白就完全没有去听了，他觉得跟对方交流完全是浪费时间。
“小白白，我们俩都已经是九步长生境的战力了，再猎杀九步长生境很无趣诶。要不然我们换一只帝宫境的猎物吧，我还从来没有猎杀过帝宫境呢。”鬼面突然提议道。
白当做没有听见，没有理会他。
“小白白，你听见我说话了没？”
白依旧懒得搭理，他知道这货是你越搭理他，他越来劲。
“小白白，不理我了是吧？”
两次问话无果，鬼面也知道了白对自己的应对策略，他唇角微扬，立马有了对策。
“血色，把附近那只黑金境怪物的坐标给我。”
“鬼面，好好做任务，不要多生事端。”血色显然也和白是同一战线。
“你不给的话，我就只能随便选个方向走了。”鬼面停在了原地，目送白远去。
“鬼面，主人曾说过，不服从命令的，会被镇压成卡牌状态，永世不再召唤。你确定你要违背命令吗？”血色拿出了大杀器。
鬼面脸色微变，但片刻过后就再度恢复平常，“反正我本来也不招主人喜欢。就算服从命令了，未来也未必有多少被召唤的机会。封存就封存吧，我不在乎。”
血色顿时陷入了沉默，无奈之下，只能将事情转述给了林煌这边。
“他想杀帝宫境，就让他去吧，让他长点记性也好。你告诉他，既然是他的主意，他就必须打头阵，白只负责辅助。我倒也想看看，他实力尽出到底是个什么水准。”林煌对卡牌怪物的性格一直处于放任自流的状态，并不是不关心，而是他觉得任由他们自行发展会更健康。哪怕是鬼面这种顽劣份子，林煌也并不打算打压或者纠正什么，最多只会进行适当的引导。
他一直都认为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这类东西，都不应该是被人灌输的，而是通过自我学习，自我纠正，在自己内心慢慢建立起来的东西。
因为人跟人从出生开始基因就不同，生长环境，受教育环境也不同，到社会上接触的人也不同。所以别人的一套东西，拿到自己身上来套用，真的未必适用。就像把世界首富那套东西，全盘复制，拿到一个新生儿身上去用，几十年后，也很难将其培养成另一个世界首富。
真正适合一个人的三观，是他自己通过一次次失败，一次次犯错总结出来的东西。
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这些东西你灌输再多，不如让他犯一次错。只要犯一次错，他就全明白了。
林煌就是因为深知这一点，才对鬼面采取这种放养的态度。
数千公里之外，血色的寄生种子很快转达了林煌的意思。
鬼面表情有些古怪，显然没想到林煌会答应得这么爽快。他原以为林煌会警告自己一番，却没想到什么都没说。
“他真的只说了这些，没说其他的？”
“他说等你碰的钉子多了，自然就长记性了。”寄生种子再次传来血色的声音，“好了，坐标给你吧。”
将坐标报出来之后，血色又将已经走远的白叫了回来。
“你到底想怎样？”白满脸怒容朝着鬼面走了过来。
“小白白，都说了，咱俩一起组队去刷帝宫境猎物。”鬼面冲着白挤了挤眼睛。
“没兴趣，要去你自己去。”白直接拒绝，转身就欲离开。
“老板答应了，让你当我的辅助。主攻由我完成，你只需要负责在旁边喊加油就行。”鬼面笑眯眯道。
白有些疑惑地看向了寄生种子的方向，显然是想从血色这里得到确认。
“主人说，让他长点记性。”血色的声音再次透过寄生种子传来。
听到血色这句话，白立马明白了林煌的意图，这才点头，“那就走吧。”
两人化作一金一黑两道利芒折转了方向，朝着新的猎物疾驰而去。
“小白白，你要想出手帮忙的话，我不会介意。你要是想担任主战力，我肯定尽全力做好辅助工作。你要是不想我帮忙的话，我还可以在旁边帮你喊加油……”
“你选的对手，我插手就显得有些喧宾夺主了，我会在心里默默为你喊加油的。”白笑眯眯地扭过头来看向了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