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知道,她骨子里是极具叛逆和烈性的。
那时跟他恋爱后,她会跟着他一起爬墙逃课,一起到郊外骑马掏鸟窝,还会一起打游戏到天亮。
初尝那种事,他其实有点退缩,她环着他脖子,咬着他的唇,用话语刺激他,“傅云深,你是不是不行啊!”
别的女孩事后都会柔柔弱弱求安抚,她却反过来安慰他,“没事啊,你别有负罪感,再说只有累死的牛,哪有耕坏的田?”
想到过往种种,傅云深看向温雨瓷的眼神柔和了几许。
他重新躺到床上,低低地嗯了一声,“睡吧!”
温雨瓷闭上眼睛,鼻尖飘来男人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
许是太累的缘故,她很快睡着了。
傅云深看着女人清丽娇美的侧脸,他却迟迟没有睡意。
他们之间经历的事情太多,他曾一度以为,彼此不会再躲在同一张床上。
可她现在就躺在离他半臂之远的位置。
只要他一伸手,就能碰触到她。
她睡颜娇恬,呼吸清浅。
傅云深唇角勾起一丝宠溺的弧度。
到了下半夜,傅云深打算闭上眼睛睡会儿,忽然腰间一沉。
女人滚落到了他怀里,一条细长的腿搭到了他腰上。
他的呼吸,沉重了几分。
她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几缕发丝缠绕在他脖颈间,带着淡淡的清香。
寂静的夜里,她的发香,她的呼吸,她的体温,足以让他浑身沸腾。
他闭了闭眼,用力克制、隐忍。
他没有动,一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让她靠着,生怕他动一下,就会将她吵醒。
温雨瓷是个没有什么安全感的人,睡梦中她闻到了熟悉的气息,她依恋又贪婪的朝那股气息靠近。
仿若只有靠近了,她才能呼吸。
自从母亲出事后,她就没怎么睡过,但这个晚上,她睡得特别好。
连噩梦都没有做一个。
翌日。
晨曦的阳光照进来,落到床上两抹紧挨在一起的身影上。
温雨瓷缓缓睁开浓密纤长的羽睫,映入眼帘的是一堵结实清俊的脸膛。
她的脸,正紧贴在男人的胸膛上。
温雨瓷微微怔了一下。
尤其是她发现自己的腿还搭在男人腰间,极不雅观。
她抬头朝男人看了眼,他似乎早就醒了,正低眸看着她。
“我…不是故意的……”
温雨瓷刚要退开身子,便发现了他的异样。
他大掌紧扣住她细腰,没有让她动。
“瓷瓷。”他嗓音低哑的叫她的名字。
他掌心很烫,隔着层衣服布料,像是要将她肌肤烫伤,她长睫轻颤,“怎么了?”
“不管我们以后如何,有些话,我都想告诉你。”
他的眼神,很深,很沉,像是两汪漩涡,要将她深深地吸附进去。
温雨瓷点点头,“你说。”
“我和你分开后,这些年,我没有过别的女人。”
听到他的话,温雨瓷眼里露出震惊的神情。
怎么可能呢?
他们分开,不是三五年,而是八九年时间了。
当然,在那中间他为了报复她,让她做过一段时间情人。
可她被逼做他情人时,他在外面好像是有别的女人的。
许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眸色幽暗的道,“那些都是逢场作戏,而且我也不愿让你知道,我对你还有感情。”
恨她的时候,是真的恨。
可恨的同时,也还在被她吸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