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年轻人愣住了。
“都是朋友了,不请我上去坐坐?”
宋定博哈哈一笑,锁好单车,迈步走进旅馆,片刻之后,来到年轻人的房间门口,轻轻敲开房门。
白衣年轻人似乎不大懂得人际交际,虽然并不想他进去,却不怎么懂得拒绝,犹犹豫豫说了几句,最后还是让宋定博进了屋子。
宋定博进屋之后,第一反应是惊诧,因为就在床边,摆着一块高大的黑色石碑,高约两米,宽约一米,正面画着幅七彩绘卷,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
这玩意莫不是从什么地方挖出来的文物?这小子莫不是倒卖文物的?
宋定博随即摇了摇头,偷什么文物的都有,就是没听说过偷石碑的,这玩意沉重异常,又卖不上价,谁会偷这玩意。
再说,哪有把石碑搬到房间里的,也没人搬得动啊,难道是假的?宋定博想到这里,忍不住伸手去摸。
“别动!”
还不等他摸到石碑,年轻人已经闪电般地伸出右手,一把叼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捏。
“啊!”
只听“咔嚓”一声,紧接着,宋定博便是一声惨叫,原来这年轻人用力不知轻重,竟然一把将他的手腕捏断。
……
宋定博与这个年轻人的第一次见面,以腕骨骨折开始。
既然受了伤,就只能去医院,宋定博这才发现,这个年轻人不知是在什么地方长大的,社会常识几乎等于零,除了知道买东西要花钱以外,什么也不懂,难怪他的眼神这么纯净。
更加不幸的是,这个年轻人并没有什么钱,掏光所有的口袋才掏出一两千块,连医药费都不够,更不要说什么营养费、误工费了。
宋定博无语,只得自认倒霉,自己掏了了医药费。
因为受伤的缘故,两人不得不继续接触,于是逐渐熟悉起来,发现彼此都很投脾气,慢慢也就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这个年轻人的家教很好,学识极为渊博,可惜每次谈到出身的时候,都一语不发,守口如瓶,什么也不肯说。
过了些日子,白衣年轻人的钱包渐渐干涸,再也掏不出房费来,眼看就要留宿街头。
宋定博见他可怜,索性请他去自己家住,也是那一次,他才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的不凡之处,一座七尺有余,重逾千斤的石碑,竟用白布一裹,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扛了起来,直惊得他目瞪口呆。
两人住在一起,同吃同住,许多秘密就很难保守。
有一天,宋定博提早下班回家,也没跟年轻人打招呼,径直回了家,就在推开屋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了一件令他感到难以置信的事情。
只见白衣年轻人坐在石碑前面三尺处,而在他与石碑之间,浮现出一座小小的虚幻宫殿,这座宫殿似真似幻,放出七色毫光,在空中不断旋转,隐约之间,还能看到宫中有米粒大小的宫娥行走。
异象足足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方才渐渐消失,待到异象消失之后,年轻人转过头来,瞧见宋定博呆呆站在那里,长叹一声,招呼他坐下,第一次讲起自己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