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一会儿,她觉得口渴,随手拿过了身旁圆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打开喝了一大口,刚放下低头继续看书,他就起身走了过来,将她刚刚喝的那瓶矿泉水还有一旁摆着的另外几瓶都拿走了。
她不悦抗议征,
“你干什么呢?我要喝水!”
他走到烧水的柜子那儿,将几瓶矿泉水都倒进了热水壶里,插上电烧了起来,回来的时候瞥了她一眼,淡淡开口,
“天儿凉了,喝点热的。”
她顿时不说话了。
她倒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做,其实现在这个天儿秋高气爽的了,这样喝矿泉水确实有些凉,但是刚刚她又懒得去烧。
垂下了眼来继续看书,胸口因着他这个细微的举动而微微有些暖。
二十分钟之后,餐厅的饭菜送了上来,她面前的小圆桌,整整摆了一小桌,她看了气的差点吐血,因为光是他点的这一小桌的菜,就足够他再去重新订个房间的钱了,但是他非无耻的在她这儿蹭房......
她很想有骨气的不吃这顿饭,可是又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于是便只能愤愤拿起筷子来闷头大口的吃了起来陶。
他坐在她对面,慢条斯理的吃着。
他点了几样海鲜,他吃了几口之后评价,
“这边的海鲜,不如澳洲的好吃。”
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想澳洲的好吃那你倒是一直待在澳洲吃啊,跑回来做什么?
而且,澳洲那两个字她很不爱听,听了就会想起她的那趟澳洲之行。
所以他在那儿说,她就直接当做没听见,反正他又没问她,就当他在自言自语好了。
可她越是装作没听见,他偏执着的问了她一句,
“你觉得呢?”
她眨了眨眼冲他笑了笑,
“澳洲的海鲜什么味儿啊,我都忘了。”
她故意气他,他越想让她想起澳洲来,她越装作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
他挑眉问她,然后咬牙,
“好,很好,有时间再去一次吧,我带你回味一遍。”
她呵呵笑着拒绝,
“不必了,我没您那么挑剔的口味,我觉得咱国内的海鲜吃着挺好的。”
这辈子都不想再去澳洲第二遍。
他看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继续吃他的饭,她当然也不会再主动跟他说话,也便垂眼专注填饱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
吃了饭之后蔺默言就进浴室了,她继续窝在那圆椅上拿着手机玩斗地主。
其实她很想舒服的窝在床上玩的,可是一想到他,她就觉得那床那么恐怖,就只好继续不怎么舒服的窝在这里玩。
其实她不是这么恶趣味爱玩游戏的人,这全是以前跟汪玲玲一起住的时候被她拖着玩的,后来无聊的时候就全靠这个打发时间了。
边玩着边走神想着今晚要怎样跟他共处,以至于她连着输了好几把。
蔺默言洗了澡出来,走过来站在她身后,看到她在玩斗地主之后他弯下腰从她背后抱住了她,温热的唇厮磨着她的脸颊,
“看来你挺无聊的......”
他的气息呼在耳后,胳膊环在她胸前,姿势亲昵语气暧昧,她本能地紧张抗拒,
“蔺默言,我们今晚休战好不好?我明天还要陪他们去看场地呢!”
“我有说要做什么吗?”
低低的笑声从背后的胸腔里发出来,听得出来他心情很好,但是她却心情很糟糕。
人家明明没有那方面的意思,然后她误会了,心情能好了吗?
直接窘得她一张脸火辣滚烫,一把推开他匆匆钻进了床里,
“我困了,先睡了,你自便!”
然后便拉过被子来蒙住了自己。
还好蔺默言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缓解了一下她此时的尴尬。
蔺默言接起了电话,她听到他低低应了几声便挂了电话。
然后他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我这边的朋友组织了个聚会,叫我去参加。”
她一听顿时喜了,掀起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很是真挚地对他说,
“那你赶紧收拾一下去吧。”
请立刻马上迅速去参加聚会,最好玩到半夜再回来,不会来更好。
他抄着浴袍的口袋站在那儿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唇角微微勾起笑了笑邀请她,
“一起去吧。”
她愣了一下,好像他们之前没有彼此把彼此介绍对方的朋友认识的习惯吧?
你看就连她最好的闺蜜苏世媛都几乎没见过他,也没跟他吃过饭。汪玲玲倒是知道他,但那也是之前因为工作的原因而认识的,而不是通过她认识的。
所以,他要带她
tang去见他朋友,又是发哪门子的神经?
回过神来之后她连忙找了借口推脱,
“我就不去了,我明天要陪他们看场地,得早点睡。”
他倒是没再勉强她,转身拿过了手机来又打电话,她安心的重新躺在了床上,太好了,他去参加聚会,她终于可以自由放松了。
结果就听他讲电话的声音低沉响起,
“喂,是我。”
“我不过去了,你们聚吧。”
她蹭的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恼的瞪着他。
他看了她一眼,然后对着电话那端低低的笑,
“嗯,今晚不太方便,房间里有只小野猫。”
她一听他这样形容自己,气的抓过一旁的枕头来就朝他丢了过去,你才野猫呢,你全家都是野猫!
那枕头丢了过来,蔺默言抬手接住了,然后就听那端的人在起哄着,
“哟,你到底藏了什么撩人的小野猫啊,竟然能让你恋恋不舍不肯出来?”
“好了,不说了,你们聚,我挂了。”
他只这样低低的笑,然后就挂了电话。
他藏了......一只很迷人的小妖精。
宁数直接气的再次拉过被子来蒙住了自己,太气人了太气人了,不是说了要出去聚会的吗,他偏偏又不去了。
他可能真的见不得她过得痛快一些。
烦死了。
她现在思绪已经完全乱套了,从昨天开始到现在,她原本正常的生活已经被蔺默言搞得乱七八糟,她现在唯一期待的就是他能赶紧回澳洲去。
她这个人很懒,她已经习惯了之前他们各自相安无事的生活,他忽然这样,她懒得费心思去揣摩他的意图和用心,只想赶紧结束这一切。
蔺默言随后就熄了灯上来,温热宽厚的身躯从她背后贴近她,她有些心烦意乱的挣扎,
“走开。”
“老老实实睡觉,如果你明天不想看场地迟到的话。”
他的胳膊反而像铁臂一样将她箍地更紧,她又不敢使劲挣扎怕惹得他做别的事,就只好任由他那样抱着。
一晚上,他当真什么都没有做,她一开始还紧绷着神经提防着他,后来最终也没能抵得过凶猛的睡意,就那样被他抱着睡了过去。
总算是一夜好梦到天亮,疲惫的身体轻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