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悔大师点点头:“可以,但走的路一定要平坦,过度的颠簸,会让他的伤口再次裂开!”
沈璃雪微微一笑:“多谢大师!”
相国寺距离京城不算远,叫来几名侍卫,抬着林岩下了山,又命人快马加鞭回京城叫了一顶软轿,林岩下山稍等了片刻,软轿就到了,沈璃雪,东方珩坐上马车,一行人赶回京城。
“刚才,你是故意让林岩去救驾的?”东方珩洞察力敏锐,他没看到刺客,却瞧见了沈璃雪和林岩之间的小动作。
“你是青焰战神,战功赫赫,南宫啸是云南王世子,身份也不需要再抬高,我是战王义女,青焰郡主,立了功最多奖励些金银珠宝,只有岩表哥,是尚书,如果救驾有功,可以升官!”知道事情瞒不过东方珩,沈璃雪直言不讳。
“你想林岩升官?”东方珩皱眉。
“我只是希望他能恢复武国公时期的鼎盛!”沈璃雪目光黯淡:“外公过世,舅舅被贬到边关,岩表哥在京城举目无亲,虽然有你和一些不错的朋友,但他没有根深蒂固的家族,在朝中举步维艰!”
如果武功国公府依旧鼎盛,林岩有个武国公祖父,庄伟城不敢挑衅他,雷太尉,庄尚书也不敢算计他……
腰间一紧,东方珩将她紧紧拥进怀里:“放心,林岩留在京城,十五年前的悲剧,不会再发生!”
沈璃雪点点头:“你知不知道岩表哥中的是什么毒?”中毒的瞬间,毒气已随血液流遍全身,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发作了,那绝不是一般的毒。
东方珩目光沉了沉:“言悔大师说,是南疆巨毒。”
沈璃雪一怔:“那名刺客是南疆人?”
“不知道!”东方珩摇摇头:“秦若烟是聪明人,如果她要刺杀皇上,肯定会有万全的准备,绝不会只派一个人,更不会有兴致在半山腰享受男色!”
东方珩,沈璃雪到达半山腰时,秦若烟刚刚开始剥那名百姓的衣服,按照她的性子,要狠狠折磨一番后才会享用,没有一两个时辰,都做不完事情。
他们到达相国寺,找到皇帝时,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可见秦若烟没有刺杀皇帝的意思:“东方珩,你可还记得东方湛说的可信家眷?”
家眷只有十多名,基本都是老弱妇孺,又知根知底,东方湛才没有将他们清出相国寺,皇帝上香礼佛时,她们也非常安静的呆在各自厢房,钟声响起后,以后皇帝走了,才敢出门。
“你是说雷洪一家!”东方珩剑眉微皱。
“没错!”沈璃雪点点头,雷聪成了太监后,他的母亲雷夫人就来相国寺上香礼佛,雷洪时不时的送些用品过来,他出现在相国寺,很正常,也很巧合,但真的只是巧合吗?
一阵清风吹过,沈璃雪清冷的目光透过半开的车帘,看到人群中走着一道熟悉的身影:“东方珩,你看那个人。”
“那是……雷雅容?”东方珩眯起了眼眸,那道身影独自一人,靠着边走,时不时的四下观望,动作极是小心,谨慎,在自自然然的人群中非常显眼。
“她走的不是去太尉府的路,好像也不是回相府的!”沈璃雪皱起眉头,雷雅容十分讲究身份,出入都簇拥着诸多丫鬟,嬷嬷坐着豪华的马车,如今,连一个丫鬟都没带,独自一人鬼鬼祟祟的走在大街上,她是要去哪里?
突然,雷雅容四下望望无人,快速拐进一条小巷,苗条的身影消失不见。
沈璃雪雪眸微眯,轻声道:“暗卫,跟着雷雅容,看她要做什么?”
“是!”空气中传来一声回答,紧接着,一阵破风声急速远去。
马车行驶到尚书府,沈璃雪命侍卫小心的扶出林岩,巨毒已解,林岩清醒过来,面色十分苍白,看着沈璃雪关切的目光,轻轻笑笑:“小伤而已,不必担心!”
“小伤也需要好好休养,你先进去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沈璃雪细细嘱咐下人要注意的事项,叮嘱完后,转身望到马车旁空荡荡的:“南宫啸呢?”
“回院折磨秦若烟了!”东方珩淡淡回答着,轻抿一口茶水。
沈璃雪额头冷汗渗渗,抓到人就迫不及待的回去折磨,南宫啸还真是有仇必报:“去南宫啸的别院,秦若烟现在还不能死!”
太尉府
雷洪怒气冲天,咬牙切齿的一拳打到墙壁上,坚硬的墙壁被打穿一个窟窿,怒吼道:“沈璃雪,林岩,又是这两个贱人害咱们的计划全盘失败!”
心腹就守在门外,他不担心别人听到他的大逆不道之言。
雷太尉看着暴怒的雷洪,紧紧皱皱眉:“刺客已经自尽,估计皇上也查不出什么!”
“皇上的确查不出什么,但我们的计划失败了啊!”雷洪咬牙道,手掌狠狠一拍桌子,坚硬的桌面瞬间断裂。
庄尚书过世时,林岩以救驾之功,抢走了属于他的尚书之位,他费尽心机,安排一场刺杀,想要救驾立功,没想到又被林岩破坏了,这还不算,林岩又救驾有功,不日之后,只怕又会升官,踩着他的计划成果向上爬,林岩真是无耻至极。
雷太尉望着断裂桌子上的锋利边缘,锐利的眸中满是森冷厉芒:“别急,以后还有机会!”
“同样的方法,不能再用第二次,否则,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雷洪重重叹了口气:“说不定皇上已经起疑了!”
诸多家眷中,他是唯一的男子,虽然他前几天也曾去过相国寺送东西,但难保皇帝不突发奇想的怀疑到他身上。
雷太尉目光凝重:“刺客箭上抹的是南疆巨毒,怎么查都查不到咱们头上。”南疆太子,南疆公主都在京城,皇帝怀疑,也会先从他们身上查起。
“你且放宽心,最近这段时间,照常上朝下朝,不要露出丝毫异常!”
“我知道!”雷洪努力平复着胸中的怒气,想到林岩昏迷前那得意的笑,还有沈璃雪洞察一切的目光,他没来由的一阵心底发凉,这两个人都是祸害,是他的灾星,他一定要想个办法,尽快除掉。
别院水牢,阴暗潮湿,散发着阵阵晦味,秦若烟被捆绑在凳子上,紧紧皱起眉头,滔天的怪味熏的她险些窒息:“南宫啸,你这水牢怎么这么臭?”
“这水牢建好后没关过人,一直都是各种动物的葬地,你闻到的,应该是尸体的*气息!”周围摆着各种亮光闪闪的刑具,南宫啸站在刑具前,拿拿这个,摸摸那个,来回摆弄着,漫不经心的回答。
动物尸体!秦若烟一听,几欲作呕:“真是恶心!”
“秦若烟,你闻闻你身上的味道,几乎让将人熏晕过去,还不如动物尸体好闻!”南宫啸拿起几个刑具,在秦若烟面前晃了晃:“想不到你重新定制了刑具,还没用过吧,不如先让你试试……”
秦若烟冷哼一声:“南宫啸,不怕死的话,你就尽管动手,我皇兄的伤已经好了大半,发现我不在,一定会前来寻我,看到我重伤,哼哼!”
南宫啸冷笑:“秦若烟,这里是青焰,不是南疆,秦君昊想找到你,可没那么容易!”
秦若烟嗤笑:“我们南疆有非常巧妙的寻人方法,不像你们青焰,笨的一点儿点儿寻找!”
“你说的可是让蛇来寻味找人?”南宫啸嘴角微挑,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若烟。
“你怎么知道?”秦若烟震惊,这种寻人方法只有南疆人知道,她没对任何人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