亳州城,西南第一大城,人口众多,是西南地区的商贸中心。在这战争年代亳州城毫发无伤,更有蒸蒸繁荣之势,并不是他有一个多么贤明的管理者,恰恰相反,是有一个无能昏庸的统领者。
它地处怀王属地,这些年从未受过战争洗礼恰恰是因为怀王昏庸懦弱,对朝廷从来都唯命是从,对其他势力也都奉承讨好,暗中送出打量钱财才换来了一方太平,或许这种昏庸无能恰恰是乱世之中的大智慧吧。
王爷整日奢靡享乐,属地无为而治,西南一片军民倒是过了几年安生日子。即使有些过的过的不如意的,唾沫也都吐在了朝廷身上,骂不到他怀王爷的头上。
奔走了一个时辰,李楚终于见到了这所西南最繁华的城市,远远望见就感受到了他的气势磅礴,说是城池,更像是一座山,因为那根本就是一座建在山上的山城。
与普遍的城池不同,一般城市都是建在平坦地带,四面合围而成,可亳州城却只有两面城墙分别夹在两山之间,将唯一的出路封住,与两侧高耸的山岩合拢,形成了一座城。城内建筑全都依山势而建,鳞次栉比,错落有致。放眼望去,山就是城,城就是山。
远处更有一条绵延大江环绕在山下城外,如同是一条巨龙潜伏在地表,磨牙砺爪,时刻守卫着城池。
看到的这一切震撼了李楚的感观,推塌他心中的一切想象,那些建立在黑松镇基础上的想象现在看起来可笑至极。
这种激动的心情让李楚许久不能平静,直至越来越靠近亳州城,更有一种无法压抑的激动兴奋,让他想要大吼一声,可看到周围人流全都无视城池的磅礴宏大,李楚只能硬生生压抑住自己激奋的心情,好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土老冒。
越是靠近,越是感到这城池的宏伟。站在城下观望,只觉得眼界成了局限,根本望不到城墙的边缘,而足有五十丈高的城墙矗立在面前,那每一块四四方方的砖石都有一人高,重量少说也要五百斤,让所有在城墙下穿行的路人都像是蚂蚁一般渺小。整体一面暗灰色的城墙,更给人一种威严肃穆,像是经过岁月的洗礼和历史的沉淀才能够积累出底蕴,像有无数亡魂融入进了每一块砖墙,让这个城墙都似有了生命,注视着这片苍茫大地。
这已经不是一种震撼,而是一种震慑,仿佛天降神物镇受守在这一方水土,让站在城墙下的李楚感到一种威压,就连呼吸都开始急促。
好一座宏伟的城池。
城下,大门敞开,光是那大门就让李楚惊叹不已,足有七八丈高,本板就有二尺厚,若非亲眼所见,李楚绝不相信这是一座大门。
“大惊小怪!”红灵儿的的冷风让李楚有些自卑,马上收回了左顾右盼的目光。
“切,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见过点世面吗,我今天也见到了,不比你差到哪去!”
红灵儿骑在马上神态自若,缓缓而行,临近城门入口,拽了拽铁链,让李楚侧马而行,毕竟李楚脖子上还套着铁链不想让自己这一边太引人注目。
当时世道不太平,一些名门家族也都私养奴仆暗设家法,大街上若要看见有一些私人武装将人掳走倒也是平常之事,那也许就是某家大户仆人犯了过错私逃却被逮到,要带回家中私讯。更有一些是从战场上的俘虏被往来贩卖成为家仆,起初也都会用铁链拴着,而时间久了这些俘虏也就塌下了心接受了这样的奴仆的角色,毕竟相比在战场上提着脑袋的日子,做个家仆可要舒服太多了。
此时入城的人都很多,几条道路的行人汇聚到一处,全都陆陆续续港城门内涌入。人虽然多可也算秩序井然,并没有专人前来维持,只在城门外有一处简易的凉棚,里面躺着一个看守城门的校尉,正把蒲扇盖在脸上呼呼大睡。
亳州城近年也没有战事,所以城内一直开放,四面八方的乡镇村民商贩都会来此赶集,上层都无为而治,下层更是有样学样,所以许久都没有检查收费那些繁琐的入城程序,秉持着你想来你就来,你想走你就走的自由管理,这些年也没有出过太大的乱子,可能就是有也都无人去深入追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