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随珠:“……”合着是她太着急,误会了?
“咳,大哥,总之,目前咱先收着万K和发Z,这两只适合走长线,到过年翻倍还是少的呢。大哥你要是不缺钱,放久点,别随便抛。你要忙的话,任它们躺那里,三年五载不去管都没问题……”徐随珠忙里偷闲和大伯哥多唠了几句。
有了徐随珠这番话,陆驰凛定了心。
这天到陈家蹭晚饭,偷偷问陈晚瑜:“小妹,想不想跟着哥赚钱?”
“陆大哥,我手头没多少积蓄。”陈晚瑜以为他是想问她借钱做生意,难为情地拿出存折,“一共只攒下这么点。”
不是她花钱大手大脚,而是有时候会取点出来贴补家用,或是给侄女买点衣服、鞋子什么的。哥嫂肩头的负担够重了,她总不能在家白吃白喝吧。
陆驰凛拿过她手上的存折,弹了弹:“多少都行!等着,过年哥给你个惊喜!”
拿走存折、留下欠条,陆大少自己的户头上,多了一份陈小妹的积蓄。
等傅正阳忙完榨汁机厂的事,发现很久没看到陆大少了,驱车来到陆大少说的深交所。
到的时候,适逢股市交易开盘,只见堂堂大少爷,挤在一大群深城股民中间,双臂抱着胸,气定神闲地看着墙上那面红红绿绿的电子数据展示盘。
傅大少好不纳闷,顺着鬼哭狼嚎的股民,挤到陆大少旁边:“凛哥,看啥呢?”
“看我的母鸡下金蛋。”
“……”
等挤出了闹纷纷的交易大厅,傅正阳扯松领带,捋了捋帅气的发型,长出一口气:“哎妈呀!差没熏死我!凛哥,你怎么想到跑这儿来了?炒股真能赚钱?我咋觉得那么虚呢!”
说着,他拿手肘撞撞陆大少,“凛哥你看,有人晕倒了。”
陆驰凛顺着他努嘴示意的方向看去,好嘛!有个把家里全部的积蓄拿来买原Y的股民被连日来的跌停刺激得晕倒了。
这样的现象,这几天三天两头都有发生。
“炒股相当于投资,哪能把生活费、子女读书费、老人赡养费拿来炒呢!”陆驰凛摇摇头,“这些人,买的时候凶猛非凡,恨不得把这个月的工资都提前预支出来。”
如今跌了自然承受不了,嚎的嚎、晕的晕,个别还拿着绳子威胁交易所。
“肯定是钱被股市吞了吧?依我说,与其花钱看那几条红红蓝蓝的线,倒不如学我,投资办厂盖楼盘,好赖那高楼、那厂房,总归是实打实的……”
听着傅小弟的碎碎念,陆驰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你那是实业,和资金市场不是一回事。”
“反正我是不懂啦,所以我宁可干实业。再倒霉,东西总还在的吧。”犹豫了一下,傅正阳忍不住劝道,“凛哥,不是我说,你出院后没怎么跑动,很多新事物还不知道,像股票这玩意,不懂行的人胡乱买,那肯定是要吃亏的呀。就算一开始赚,那也是给你尝甜头,你可千万别脑袋发热……”
“你才脑袋发热!一会一个主意,谁比得过你?”陆驰凛没好气地踹他一脚,“我问过阿骁媳妇,都是按她说的买的。”
“骁哥媳妇?徐老师?她也炒股啊?”
“何止炒,她把俩口子的存款包括她姑手里的积蓄全给我汇过来了。说大学时候研究过……”说到这里,陆驰凛压低嗓门,四下看了看,“别说,这研究过的就是不一样,让我买的两只股,虽然没暴涨,但总体趋势不错,还说值得长期持有;不让我买的那只,喏,一天晕三个……”
傅正阳越听眼睛越亮:“哎呀凛哥你不早说!徐老师从不打没把握的仗!看看她带出来的学生、想出来的生意经……如果是她看好的,那一准行!现在买还来得及吗?正好手头有笔闲钱,让小弟也跟着赚点零花钱呗……”
前一刻还十分理智地劝陆大少别跟风炒股票,下一秒,就化身头脑发热的徐老师迷弟,拖着陆大少挤进大厅,找操盘手开户、买入,不带一丝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