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也不纠结了,不然脑袋想的太疼,就先把这事放一放,又专门忙起工作来。
等到了下班时间,我和杜兴商量着去哪吃饭,本来我俩想叫着那瘦爷们来了,但我发现,这爷们不是一般的懒啊,压根不想出警局,而且一天天就在会议室窝着。其实我也能理解他,心里压力太大。
杜兴想吃烧烤,就跟我说,咱俩就近找个地摊整一口去,那瘦爷们不去就不去,咱俩吃完给他打包点肉串子和面条。
我点头同意了。本来我没寻思喝酒,但到了地摊后,杜兴就嚷嚷着喝两口。
我还劝他呢,说最近有任务,别喝了。杜兴却说没事,刘千手今天不没来电话么?今晚上就一定没啥重要事。
我也知道杜兴军人出身,好这口,而且他分析的也对,我就没再劝啥。
不过杜兴可真敢来狠得,跟服务员要了两小瓶烧刀子。这酒可狠了,有七十二度,要是喝不顺当了,一口下去人就得醉到桌子底下去。
可杜兴说,吃烧烤喝它也是一种享受。
我是没敢多喝,随意浅尝了几口,但杜兴稍微喝的有点多。
等我俩吃的差不多时,有电话响了,是杜兴的。
杜兴本来懒洋洋的拄着桌子呢,把手机拿出来随便看了看,还咦了一声跟我说,“这谁啊?陌生号,大晚上找我啥事?”
说完他就接了,我在一旁听着,虽然隔远听不清,但也想品一品对方啥事。
杜兴问他是谁,怎么说话声那么小呢。
对方回了一句,我发现杜兴听完诧异了,对着话筒吼,“什么?你说你是刘谦?是那变魔术的么?咋了?央视混不下去了,就给群众打电话寻求支援来了?”
我看他是真喝迷糊了,刘谦怎么可能给他打电话呢。我就凑过去把电话抢过来了。
也该着运气差,我一听电话时,对方正发火呢,合着杜兴乱说话,我却替他捡骂了。
对方说,“好你个枪狼,这时候敢喝酒!我是刘千手,不是刘谦,二十分钟后,我派一辆面包车接你和李峰,在警局后院集合。”
我全明白了,合着刘千手说自己名字时,杜兴把他那个手听漏了,就听成刘千(谦)了,而刘千手刚才那话也让我明白了,今晚我们来任务了!
第八章 大油的菜单
二十分钟,这时间可够紧的,我俩是吃完了,可不还得往回赶么?更得给那瘦爷们带饭。我就跟杜兴说别吃了,咱们撤吧。
杜兴听我话站起来了,但走路有点打晃,没法子,我又不得不搀着他。
算起来我俩真是紧赶慢赶。准备利索后,刚赶到警局后院,远处就出现一辆面包车。
这车可够破的,车体脏兮兮的不说,有些地方都漏漆了,锈迹斑斑的。我心说刘千手从哪淘回来的二手车啊?做个任务也不至于这么抠门吧?
其实我也咬不准这车是不是来接我们的,我和杜兴都没摆手,只是站在路边等着,静观其变。
这破面包儿吱的一声在我们面前停了下来,车厢门打开后,有个女子对我们直摆手,嘴上说,“警官快上来。”
我一听警官这俩字就猜出来了,他们一定是线人,不然不会对我们用这称呼。
我先把杜兴推进去,又自行钻了进去,随手一带门。
我看这车里就两个人,一个司机一个这女子,刘千手并没在车上。我心里突然小小怀疑一下,心说我们不是中计了吧?
倒不能说我太敏感,现在是非常时期,啥事不能马虎。
那女子挺聪明,品出我的意思来了,她又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还让我接听。电话那头是刘千手,我俩随意聊了几句,总算是没出啥岔子。
我们奔着市郊去的,看方向,还是往红罗村那边赶。我好奇我们会去哪,但也没多问,反正不是我当司机,随便他怎么开吧。
最后车停到荒郊的一个瓦房前,我看这瓦房附近还有一堆未清理的垃圾废品,估计这是个被临时征用的废品收货站。
我和杜兴下了车,但那俩线人没动弹,女线人告诉我们直接去瓦房里找刘探长,他俩则躲在车里,监视着周围的一举一动。
我觉得这俩线人素质不错,打心里赞一个。等我和杜兴来到房子里时,我发现这里人也不少。
这房子是里外间的,里屋空着,大家都在外面厅里待着,厅正中间摆个大圆桌子,刘千手坐在一旁吸闷烟,另外有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的站在一个男子的两旁。这男子跟刘千手面对面的坐着,看他贼眉鼠眼的样就不是啥好人,应该是刘千手逮回来的一个赌徒。
我问刘千手,既然抓了人咋还不审呢?刘千手一听我这话更来气了,对着那赌徒呸了一口说,“这小子身体真不知咋长的,身体素质竟然这么差,对他用刑吧,稍微狠一点就晕,但要不狠,他嘴硬也不招,我没法子了,把你和枪狼叫来,你俩审吧,把那进赌场的暗号问出来。”
我听完也头疼,我会的招儿还不如刘千手多呢,尤其看那徒弟脑袋都是湿的,估计刘千手那捂着手帕浇水的手段也都用过了,但也失败了。
杜兴突然乐了,他倒很有自信,指着那赌徒说,“娘艹的,对付这种瘪货儿,我最拿手了。”
我们仨在这说着,那赌徒也听到了,他挺有胆儿,不满的嚷嚷一句,“你们是警察?凭什么抓我,我犯啥法了?”
我看向刘头儿,也想知道答案,是啊,到底啥理由把人家抓来了?肯定不是在赌场抓的人吧?那随随便便抓过来就上刑,确实有点不地道。
刘千手咯咯笑了,回应说,“犯啥法?你犯法犯大了,公然在路边嫖娼,我不逮你逮谁?”
那赌徒愣了,我也愣了,我心说这哥们行啊,竟有这嗜好,嫖娼就得了呗,咋还在路边整起来了,这大晚上的,他俩也不嫌冻得慌。
那赌徒缓过神后气的哼哼,辩解道,“谁说我路边嫖娼了,那是我女友,我俩情投意合,在路边好好亲热亲热,这都不让嘛?”
“呸!”杜兴接话了,还凑到赌徒旁边,一伸手一把将他拽起来,“我问你,你跟那女的结婚了么?”
杜兴眼漏凶光,气场也大,赌徒被吓住了,没接话,但摇了摇头。
杜兴继续说,“你再告诉我!你跟她处对象有没有想过要跟她结婚?”
那赌徒又摇摇头。
杜兴随手抡了一巴掌,给他来了一个嘴巴,“你小子行啊,老话怎么说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爱恋,那就是耍流氓,你呢,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跟人家亲热,那还真不是嫖娼,嫖字拆开念,一个女加一个票字,你跟人家亲热还不给票子(钱),你这是赤裸裸的强奸!”
我当时正点了一根烟,听杜兴这话差点被烟呛到,我算服了这个监狱大油,心说他这一天天可咋整,从哪冒出来这么多歪理?甚至按他说的,这赌徒罪更大了。
那赌徒一时间被绕进去了,也不懂得反驳了,不过他嘴上连说我们诬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