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八的天空,正午时分忽然变得乌云滚滚,大雨倾盆。
魏王府内,尸骨如山,鲜血顺着雨水到处乱流。
整个大地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浓重血腥味。
而在魏王府的露天大殿之中。
只有三个人还活着。
冯东,白冰和魏振河。
更何况,此刻魏振河的脖子还被冯东给捏着呢。
怕吗?
魏振河害怕的一批,整个人的脑袋都“嗡嗡”作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根本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堂堂传承了两百年的魏王府,居然就这么没了?!
被冯东屠戮殆尽!
数百口人啊!
他想说冯东很残忍,可却说不出来。因为之前魏王府联合张子龙,也是这么对武联会和总督府的。现在冯东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
他想和冯东谈条件,但已经没这个意志了。
唯一剩下来的,只有被恐惧支配的全身,还有惊恐的求饶。
“冯东,求你饶恕我!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以后,你就是我爹!”
魏振河嘶吼着,近乎哀求。
“我对你还有用,我现在是淮江行省的总督。以后我给你当牛做马,给你提鞋洗脚。请你给我一条活路好不好?”
魏振河泪流满面。
他很后悔,为什么要去得罪这个杀神啊。
这简直就不是人啊。
连魏古扬这样的绝世强者都被这少年给干爆了!他已经没有任何指望了。
冯东紧紧捏着魏振河的脖子,只需要稍微用力,脖子就断掉了。
但,冯东最终还是没捏碎他的脖子,而是松开手,将魏振河重重的摔在地上。
“嘭!”
魏振河只觉自己的脑袋都砸断了。
不过,魏振河压根不敢叫疼,立刻趴在地上,叩首求饶:“冯东,求你,饶我一条命。”
冯东站在原地,收起血咒藤,仰头看着天空的倾盆大雨。
自始至终,冯东一言未发。
任凭雨水浸湿衣服。
冯东不说话,魏振河一直磕头不止,连大气都不敢喘。额头破了流血,他也顾不上了。
就这时候,白冰慢慢的走了过来,和冯东并排站在一起。
“魏振河,冯东留着你,无非是看中你是淮江行省的总督,能为他做点事情。懂吧?”
白冰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
魏振河立刻道:“我懂。我在外人面前是总督,但是在冯东面前,我就是一条狗。”
白冰微微笑道:“还挺懂事的。立刻去找叶擎报道吧。以后一切行为,以叶擎为主。如果胆敢有半点心思,或者有不尽力的地方,那么,你的生命也就结束了。”
“是!多谢冯东!”
魏振河兴奋的发抖。
冯东仰望良久,最后收回目光,微微道:“魏振河,今天这里发生的事情,我不想任何人知道。特别是镇东王府,你自己找一个稳妥的说法。如果你无法安抚镇东王府的疑心,那么,你就别活了。”
魏振河连忙叩首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镇东王府一个满意的说法。绝不牵扯到冯先生头上。”
冯东冷冷道:“收起我送给你的贺礼吧。永远记住,悖逆我需要付出怎样的代价。”
“是!”
魏振河不断在地上磕头认错。过了很久,感觉身边没人,他这才价重新抬起头。
冯东,已经走远了。
“谢谢,谢谢冯东!”
魏振河一把瘫软在地上,躺成了一个“大”字形,大口喘着气。
大雨之下,魏振河哭的歇斯底里。
“冯东,冯东!!!!!”
……
魏王府,于图腾五十一年,五月十八日,被屠满门!
魏振河成了,唯一的幸存者。
而也是魏振河这个幸存者,成了淮江行省的新任总督。
这一天,对淮江行省无数大佬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一天。特别是红盟会的众人,此刻全部齐聚在红盟会大厅,翘首以盼,等待魏王府的消息传来。
李忠伟,薛兰,叶擎三人坐在大厅里面,焦急的等待着。
等着等着,天空下起了倾盆大雨。
终于,下午三点的时候,手下传来消息——任晓天,岳中奇被杀。魏古扬,魏少龙被杀。整个魏王府,被屠戮殆尽,尸骨如山。只剩下魏振河一个人。
得到这消息后,薛兰和叶擎都被吓傻了。
他们第一时间赶到魏王府。
冒着大雨,看见尸骨如山,血流成河。
外围,被狼牙军团给围住了。
薛兰和叶擎看到这场景都吓傻了,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薛兰人傻了:“传承了两百年的魏王府,就这么被屠戮殆尽了?!冯东啊冯东,好强硬的手段啊。魏王府就这么没了。”
叶擎心惊不已:“任晓天,岳中奇,那都是实力达到了七宫丹田的强者啊。加上一个魏古扬,实力达到了八宫丹田……还有来自镇东王府的刘使者,据说也是七宫丹田的实力。这么多人,竟然全死在冯东手里了,冯东的实力,到底达到了何等可怕的地步啊?我想都不敢想。”
薛兰道:“是啊。此前魏王府联合张子龙,也是这么对我武联会和总督府的。如今,冯东为我们报仇了。为我那死去的儿子报仇了。”
“瑞文,我的好儿子。冯东为你报仇了!”
薛兰落泪了。
叶擎都跟着老泪纵横。上一次武联会基地被屠戮,给他们造成的心理阴影实在是太大了。
等他们回到武联会的时候,发现魏振河跪在大厅,写下认罪书,主动像叶擎投诚臣服。
薛兰,叶擎两人再次惊呆。
魏王府,就这么没了。
两人都感觉的到,一个时代,结束了。
淮江行省,迎来了一个全新的时代。
……
一场淅淅沥沥的雨,下了足足三天三夜。
一场大雨冲刷了太多鲜血,埋藏了太多的尸骨。
三天之后,大雨停息的时候,整个淮江行省都静悄悄的,一切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魏振河成了淮江行省的新任总督,淮江新生秩序一切正常,甚至很多淮江的普通人,压根不知道淮江发生了什么。无非就是更换了一个地方大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