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一看,发现张大爷似乎不是在翻新旧土,他挖了一个很大的深坑,有点像掘墓挖宝。
“看什么看?快走开。以后别再进入这菜园子!”
老大爷举起锄头,对着凌杰就要动手似的。
他年纪已经很大了,约莫有八十几岁,搞不好一时冲动就要嗝屁。
行!
倚老卖老!
算你狠!
我不和你计较。
凌杰回去提着包袱就走。
出门的时候,恰好遇到张虎。
“凌先生,你别和他一般计较。他脑子有问题!”张虎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之前我好几个朋友去菜园子闲逛,被他用锄头敲死一个,敲伤三个。昨天我不让你去那里住的,你跑的太快了……”
凌杰回头望向菜园子:“这老大爷什么来路?”
凌杰本能的感觉到,这老大也不太正常。
绝不仅仅是因为脑子有问题那么简单。
张虎一脸无语:“他叫张大爷。这是我家的祖宅,三年前我父母过世后,我都打算把这老洋房给挂出去售卖。结果他跑了进来,二话不说就敲了我两锄头,还说是我失散多年的爷爷。之后他就霸占了那菜园子,不让任何人进去。我赶都赶不走,阴阳怪气的。”
凌杰道:“他真是你爷爷?”
张虎摇头:“我哪知道?我出生那会儿从没听说过有爷爷。我拉他去医院做dna检测,他死活不去。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不过他好像的确知道很多我们张家祖上的事情。和父亲讲述的诸多事情比较吻合,我也糊涂了。”
凌杰好奇问了一句:“张家还有祖上?”
张虎脸都绿了:“大哥,我张家怎么就没租上了?不然我怎么生出来的?”
凌杰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张家祖上干啥的?”
张虎道:“我听父亲说起过,张家祖上是镇上最强的猎人。经常组队去西联山狩猎。我曾祖曾经还带人去西联山掘墓挖宝,组建了很强大的掘墓队。到了我爷爷那辈,张家虽然有所衰弱,但我爷爷仍旧是个很强大的狩猎师,是吴苏区的大家族。只不过后面西联山被封了,不让外来猎人进入。我爷爷就此失业。家道中落,加上当时中海迅速发展工业,我们这种传统的猎人,也就无人问津了。哎呀,那都是上百年前的事情了,谁知道真假呢。”
张虎不以为然,但凌杰却听的两眼放光。
又是西联山!
好家伙!
看来中海所有的秘密,都在西联山啊。
过了好一会儿,凌杰才缓过神来,指着菜园子的方向:“你爷爷在里面挖什么知道么?”
张虎满脸苦涩,颇有几分瞧不起张大爷的意思:“张大爷说我曾祖在菜园子里埋下了一个极其重要的棺椁。那是来自西联山的棺椁。是曾祖的巅峰之举。”
凌杰听得越发来劲了:“张大爷一直不让人靠近这菜园子,就是在挖这棺椁?”
张虎道:“他原话是这说的,天知道真假。我看张大爷多半是个江湖骗子,脑子锈掉了。他在那儿挖了三年一无所获。”
凌杰点点头:“原来如此。”
“凌先生,张大爷怪的很,有暴力倾向。保不齐什么时候趁你睡着了就给你两锄头。不如我给你外面找个房子住吧?”张虎关心道。
凌杰摇头:“不必,我就住这里了。”
在听张虎说这番话之前,凌杰搬出去住也没什么。但听了这话,凌杰反而不想走了。
张虎为难道:“可这样的话,你的安全就没保障啊。”
凌杰摇头:“无妨,以后我住主楼就是了。打不了不去阁楼。”
说完,凌杰也不管张虎愿意不愿意,提着包袱就进了主楼。
主楼是个三层小别墅,虽然很老,但装修的还不错。
张虎一脸无奈,连忙追了上去:“那我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
凌杰在主楼第三层找了一个紧靠着菜园子方向的房间,站在阳台上可以清晰的看到菜园子里挖土的张大爷。
一连几天,凌杰除了盘坐修行,就坐在阳台上观看张大爷。
张大爷果然很怪异,白天翻土种菜,晚上挖坑。
挖坑的时候张大爷很小心,时不时四处张望,生怕有人看见似的。
接近凌晨天亮的时候,张大爷就会离开这老洋房。至于去哪里,凌杰并不知道。
这让凌杰意识到,这个张大爷很神秘。
时光飞逝,这一天,张虎拿着一份请帖兴高采烈的走了进来:“凌先生,明天仁和医院正式剪彩开业。晚上要在临湖山庄举办大型晚宴,邀请了吴苏区内外的无数医药行业的大佬前往参加。这是院长亲自给你的请帖。”
凌杰翻开请帖,字迹秀气,笔法精湛。
这一天,终于来了。
凌杰深吸了一口:“礼物准备好了没?”
张虎拿出一个条形的锦盒,欣喜道:“准备好了,包你满意。”
“明天,随我去临湖参加晚宴!”凌杰深吸一口气。
仁和医院,终于要开业了。
陈烟雪的初步理想,也即将达成!
这是凌杰送给陈烟雪的礼物。
也是凌杰报答陈老的第一份恩情。
凌杰看的很重。必要确保开张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