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便背对着他,先要想想拿什么态度对着他。
孰料还没能沉下心,就觉着他一只手在她光裸的身子上慢慢的游移,于是横下心来咬痛了唇,回身打开他的手:“你够了啊。”
庄莲鹤伸手在她腰上按了按:“可是疼?我多年不近女色,难免失了节制,委屈你了。”
叶乐乐眼珠一转:“怎会多年不近女色?”
庄莲鹤帮她慢慢的按着腰,漫不经心道:“也没什么,不好此道。”
叶乐乐翻了个白眼:不好此道?依她来看,他简直像要把人吃了似的。
不禁猜测:“想来你年纪不小,家中当是早替你安排了通房,怕是她们争宠惹得你厌烦了?”
看他默认,叶乐乐便知自己猜中了,心中一沉。
庄莲鹤帮她将发丝别到耳后:“别胡思乱想,早在我被贬至景州,房中早散了个干净,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叶乐乐不肯承认自己为此有些欣喜,便挣扎着要起来,又被庄莲鹤按住:“你且躺着,我让柏隐来给你看看。纵/欲过度,亦怕伤了气血,让他替你开个平安方子,日后我们也好——”
话没说完,意味深长的样子,反倒引得叶乐乐浮想联翩。
终究是没有拗过他,庄莲鹤起身披了衣裳,开门叫了长随去召柏隐。
柏隐估计是被他教训了一番,此番来得十分迅速,也不敢再拿架子给脸色,只看了叶乐乐的面色,扶了扶她的脉,便不自禁的瞟了庄莲鹤下/身一眼,嘟囔道:“果然是天赋异禀。”
叶乐乐羞得差点把头埋到被子里去,庄莲鹤却是若无其事的样子。
柏隐留了张养生的方子,又赶着去赌钱,叶乐乐扶着床柱下了床,只觉自己都成了罗圈腿,还好有裙子遮住,只脸上的黑眼圈瞒不住人。
她一嗅船舱中的迷乱气息,就执意要出去透透气。
庄莲鹤便叫了符儿进来替她梳洗好,再扶了她出去。
一路倒引得人不错眼的瞧着他们这一对儿。
过了一会儿,叶乐乐承受不住,只好又回了舱闷着,只忍不住嘟嚷:“你害我颜面全失,日后怎好再出去走动。”
庄莲鹤听若未闻,见她说得多了,方才慢悠悠的调侃:“你却不知别人倒羡慕着你。”
这话也不算是乱造的:途中遇到的几个舞姬都用艳羡的目光盯着她,又拿眼去瞟庄莲鹤。
叶乐乐不禁红着脸啐了他一声:“当谁稀罕似的。”
又想起来问:“这几位大人即有这个心,当初怎不将家眷带上船?”
庄莲鹤道:“他们出来是有皇命在身,却并不是来享乐的,且有两万余将士看着,怎么好做出这□的样子?如今是太非王相赠,自是有了由头。”
叶乐乐顿了顿:“那么你,又怎的。。。。。。?”
庄莲鹤微微一笑:“他们还想着要升迁,我却曾是位极了人臣,失了其中意趣,就有些破绽又何妨?”
叶乐乐心中不悦:这么说,他是让陛下对他放心,故意露些不谨慎的轻狂样儿给皇上瞧,却拿了她叶乐乐做筏子?
当下脸上一派冷色,倒动了真气。
庄莲鹤一时倒真不知她好端端的如何就翻了脸。
又听叶乐乐冷言冷语的道:“我累了,想自个儿歇着,你先出去吧。”
他微微皱起了眉:“在闹那门子脾气?”
“不要你管。”叶乐乐想着如今非但是上了贼船,此刻更是生米煮成了熟饭,要说再寻着前头的源头来与他闹个不快,未免也有些无事生非的嫌疑,只是实在是有些郁闷,一时半刻想不通时也给不出好脸色来。
庄莲鹤瞧了她一会,一言不发的,当真起身出去了。
倒让叶乐乐胸口更闷,恨恨的捶了捶床板子。
她独自又小睡了一阵,觉着满身的粘腻,便叫了符儿去烧水,洗浴了一番。
刚梳好了头发,就听黄氏在外头敲门:“叶娘子。”
符儿打开了门,叶乐乐一见黄氏的笑眼,就知她是手痒:“今儿我却是有些乏,船上又来了这么多太非舞姬,你们倒去与她们认识认识,熟了也好作耍。”
黄氏啐了一声:“谁耐烦同这些番婆子作耍,一个个狐媚得很。咱们玩牌也是坐着,又不教叶娘子做什么体力活儿,这瘾头上来凑不成角儿,可最是急人的事,叶娘子千万要可怜我们这两个老婆子。”
叶乐乐听了哈哈一笑,想着抹牌也是个消遣,省得想些愁人的事情。
当下真由符儿扶着,几人去寻了间大些的舱室玩马吊牌。
黄氏和牛氏都是老于此道的人,一看叶乐乐的样子,就知她“承受过度”。
黄氏老神在在的道:“叶娘子,不是我老婆子吹,我多年行走于后院,这女人的有些事儿,就那被称作神医的毛头小子,也比不得我清楚。回头老婆子教你套法门,包管教男人把持不住,你也不用承受得辛苦。”
这话说得相当露骨了,符儿云英未嫁,脸都快埋到牌里了。
牛氏作势扇了她一耳光:“你这死老太婆,嘴上不把门的,这些粗俗的把戏,也好摆到台面上来说。”
黄氏偏了偏头,放下一张牌,又翻了个白眼:“什么叫粗俗?任你是王公贵族,还是咱们市井小民,这男人和女人,吹了灯,也都一个样。”
牛氏嚷道:“这话越发该打。”
叶乐乐也红着脸道:“行啦,要臊得符儿坐不住了。”
黄氏方才住了嘴不说。
叶乐乐心中想着这话其实也对,若真任庄莲鹤这般折腾,迟早要败了身子,不如想个法子每次催着他早些出来,只如今正闹着情绪,自己也还扭不过弯来在这上头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