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沈妍反应过来,沐元澈就卷着被子扑上来了。沈妍无从反抗,只好认命般的屈就,连求饶都免了,因为她知道求饶无用,只能白费力气。
沐元澈确实熟稔了,从前奏到序幕,再到大高朝(同音字)来临,他姿势力度都把握得非常到位,连时间都掌握得极为精准。沈妍对自己就这样的屈从极为反感,可她的身体享受到冲击的快乐,如风起潮涌般的快意很快就淹没了她的心。
这场酣战耗时一刻钟还多,在一只昏昏欲睡,另一只心满意足之下画上了句号。两人相拥而卧,刚想再睡一会儿,就听到低低的敲门声传来。
“什么事?”
“侯爷、夫人,该起来了。”
沈妍看到窗外黑蒙蒙的,皱眉问:“什么时辰了?”
“回夫人,寅时三刻。”
沐元澈抱紧沈妍,长哼一声,“今天不上朝,不用早起,你们也去睡吧!”
“侯爷和夫人一早还要到承恩伯府请安敬茶,可不能晚了,让人笑话。”苏嬷嬷轻声细语,极有耐心,心里却怨怪,哪有叫新人起床还说这么多话的?
黄精轻咳一声,低声说:“夫人,承恩伯府派人来提醒了,让现在过去呢。”
沈妍和沐元澈皱着眉互看一眼,用被子蒙住头,齐声冷哼。
慧宁公主昨天派人知会臣子,今天补昨天的大早朝,有重要国事要议,还要通报昨天的事。皇上半死不活,早朝由慧宁公主主持,她一早就去上朝了,最早也要巳时初刻才回来。现在过到承恩伯府请安敬茶?给谁请安敬茶?沈承荣吗?
“夫人,李姨娘又派人来叫了,你……”
“给我打出去。”沈妍气急了,卷着被子跳下床,趿着鞋来到门口,一打拉开门,“李姨娘是什么身份?她凭什么叫我和侯爷到承恩伯府请安敬茶?昨天就说长公主今天一大早要去上早朝,巳时才能回来,你们不知道吗?李姨娘只是一个妾,还是别的府里的,她有什么资格支使我和侯爷?你们都是傻子吗?还巴巴地来传话,主子的威仪脸面全让你们给丢尽了,要你们有什么用?”
苏嬷嬷和几个丫头赶紧跪下,说:“为人拿了长公主的令牌,奴婢们……”
“别动不动就跪,都起来。”沈妍听出这里面大有文章,赶紧让苏嬷嬷等人起来,又问:“来人到底是谁派来的?怎么会拿着长公主的令牌?”
“先前来的人拿着长公主的令牌,威威赫赫命令,说让侯爷和夫人尽快到承恩伯府请安敬茶。她们还没走,李姨娘又派人来了,说是来提醒怕侯爷和夫人别忘记去请安敬茶,免得丢了两府的脸面,让人笑话,长公主脸上也没光。”
沈妍纳闷,慧宁公主明明不在府中,那令牌又是怎么来的?她昨天才嫁进胜战侯府,今天一大早就有两帮人上门,一硬一软,都为让她去请安敬茶之事。
请安敬茶理所当然,但要等慧宁公主回来,于国于家,慧宁公主都该喝她敬的茶。现在,慧宁公主明明在处理国事,现在让他们过去敬茶,不是纯心膈应人吗?这就是传说中的下马威,别看不是当头给她一棒,这威力也不容小觑。
沐元澈拿来一件披风,给沈妍披上,笑了笑,说:“李姨娘手里就有长公主的令牌,是长公主让她打理府中事务时用的。先前我这府里没有女主人,一应事务也交给她掌管,她那块令牌在我府里也能起到作用,但仅限于对奴才们。”
“原来如此。”沈妍重哼冷笑,这么说先后来叫他们过去请安敬茶的两帮人都是李姨娘派来的,用意就不言而喻了,“哼哼,原来她把我当成奴才对待了。”
“去跟他们说,让那边府里准备好等着,我们马上就过去。”沐元澈冲苏嬷嬷挥了挥,关上房门,揽住沈妍朝床边走,“我们接着睡,别管他们,让他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