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因为汪夫人是皇后的生母,魏姨娘早说难听话,让人难堪了。对于平妻之位,她志在必得,没想到汪夫人不识趣,让她心里膈应。
汪夫人客客气气说:“哎哟!这个情面我可要不起。”
项二太太狠狠瞪了魏姨娘一眼,示意她给汪夫人道歉。魏姨娘心里憋了一口气,愤愤退到项二太太的身后,连最起来的礼貌都没有了。
项大太太和项氏互看一眼,赶紧差开话题,项氏又让人准备茶点款待众人。
魏姨娘平静了一会儿,又凑到韩氏身边,高声说:“韩家姐姐,我家夫人跟你是亲姑嫂,她虽说是再嫁之身,不守妇道,你也要好好教导她。”
项大太太、汪夫人和项氏听到魏姨娘的话,都愣住了,在亲戚家里,一个妾室敢说出这样的话,真是有恃无恐。项二太太微微皱眉,她虽然不满魏姨娘不守规矩的态度,可魏姨娘说出了她的心里话,她心里很痛快。
韩氏放下茶盏,轻哼一声,说:“魏姨娘这话可不中听,她守不守妇道,是不是再嫁之身,也轮不到我教导她。她是我丈夫的亲妹妹,他们之间的兄妹情意我不干涉,也不多管。自从她跟人私订终身,我就说过跟她断绝来往,我的儿女也不会认她这个姑母,免得她影响了我们一家的名声。”
魏姨娘满脸惊喜,瞪大眼睛,急问:“汪仪凤跟人私订终身?是谁呀?”
项二太太冷哼一声,想阻止魏姨娘多嘴,可仍无法消喊她强烈的兴趣。项大太太怕汪夫人笑话,叫魏姨娘过来,可魏姨娘对项大太太不理不睬。
汪夫人与项氏婆媳对汪仪凤和沈承荣的事曾有耳闻,项大太太和项二太太也都知道。那件事谁是谁非早有公断,为了避嫌,别人都不想再提起。听到魏姨娘询问得这么直接,众人脸色都不好看,也不敢继续这个话题。
“韩家姐姐,你就说说吧!反正这里也没外人。”
“魏姨娘,我再说一遍,你不要称我为姐姐,我跟你家夫人已断绝来往,你也要清楚自己的身份。”韩氏脸色极不好看,训得魏姨娘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韩氏是个很好强的人,出身书香门第,也很重礼教。汪仪凤和沈承荣私订终身,她觉得丢脸,但也没说绝不跟汪仪凤来往。自从汪仪凤改嫁项怀安,她就提出跟汪仪凤断绝来往。她并不只是恨汪仪凤改嫁,还有一股强烈的嫉妒情绪。
她认为自己才情样貌都不错,出身也不低,却嫁给了汪耀宗。而汪仪凤哪点都不如她,还是二嫁之身,却能嫁给各方面都比汪耀宗强的项怀安。韩氏很不服气,为了掩示自己的嫉恨,她对外宣称不跟汪仪凤来往的原因也变得冠冕堂皇。
魏姨娘觉得韩氏没给她面子,沉下脸,“你有什么了不起,你……”
汪夫人和项氏赶紧过来劝解,汪夫人把韩氏带到内厅看皇上赏赐的物品,项氏把魏姨娘带到外面赏花,把两个人分开了,火气才压下去。
项大太太觉得丢了人,沉着脸对项二太太说:“她是什么身份?你就把她带出来会客?这要传出去,别人还不知道说我们项家呢,赶紧把她送回去。”
项二太太跟汪夫人憋了一肚子气,也恨魏姨娘不争气。她不敢不听项大太太的话,赶紧喊来两个婆子,让她们把魏姨娘送回府去了。
送走魏姨娘,房里的气氛依旧尴尬,汪夫人和项氏找了好多话题,总算是缓和了。离开宴还有半个时辰,汪夫人提议到园子走走,几个人就出去游园了。
……
沈妍带几个丫头在荒地一旁看婆子们开荒除草,指导她们移栽益母草和艾蒿。她有意透露了益母草和艾蒿的收购价格,婆子顿时满脸惊喜,干劲更足。
现在移栽的益母草到六月初就可以采摘了,那时候,估计她的卫生巾生产间也建起来了。这些益母草就派上了用场,比到药房去买能省下一大笔银子。
婆子们在武烈侯府开荒种植的草药如何往外卖,这也是个问题,她还需找武氏商量。免得好心办了坏事,自己省不下钱,还带累了婆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