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中佐,我们在前面发现了一个村子,还找到了一口暗井,带回來的水,军医正在化验”不知内情的渡边在得到尖兵的侦查结果之后,如同唐磊希望的那样,把小河村当做了他们的临时营地,小河村周围都是田地,这样的地形是个易守难攻之地,所以渡边只是在村子外围布置了一些岗哨,便急吼吼的拎着半道上打來的两只山鸡钻进了一处房子里点火煮肉,其他的曰军士兵则散布在村子离翻箱倒柜的寻找吃的和财物。
有水有吃的,渡边手下的1000曰军士兵总算是暂时摆脱了嗓子冒烟的困境,就这从井里打上來的凉水,士兵们狼吞虎咽的填饱了肚子之后,新的矛盾又來了,小河村是个只有十几户人家的小村子,渡边手下有上千人,村里的房子不够他们这些人住的,填饱了肚子的曰军士兵开始争抢睡觉的地方,谁也不愿意睡在大露天地里,一直等渡边和手下的两个军官分吃了那两只山鸡之后,争抢防务的闹剧才被他们制止下來。
月上树梢,身上披着伪装网的唐磊他们慢慢的朝着小河村爬去,罗英派人驾驶三轮摩托车送的防毒面具和毒气弹已经到了唐磊手里,一块到达的还有四十几个从别处赶來的佣兵,围小心行事,唐磊只挑选了7个人跟他潜进村子离投放毒气,其他的佣兵被他放在村子的外围封堵漏网的曰军,他要把这千余名曰军全数留在这小河村里。
渡边不是个糊涂的指挥官,相反他非常的谨慎,在小河村的外围,他一共布置了过百名警戒哨和巡逻兵,明哨暗哨都有,最初出现在唐磊视线里的只是那些四处游弋的明哨和巡逻兵,可是随着唐磊他们的抵近,渡边布置在暗处的潜伏哨一一被甄别出來,唐磊慢慢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夜光手表,现在还不到零点,这些布置在村子外围的曰军哨兵和巡逻兵还有精神,唐磊倒是不急着出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唐磊视线里的那些暗哨开始一个个的抽烟抵挡着止不住的困意,更多沒被唐磊他们发现的暗哨被他们抽烟的红火头一一暴露了位置,大喜过望的唐磊在凌晨一点的时候终于下达了开始攻击的手势,连续几天的行军,此时村子内外的曰军大多困乏不堪,那些被强令担当上半夜警戒和巡逻的士兵苦不堪言,一些实在忍受不住困意的已经开始在打呼了。
“上”唐磊嘴里叼着短刀,手脚并用快速的向前爬动着,身后还跟着那几个准备妥当的佣兵,“噗”“噗”两个正沉迷在梦乡之中的曰军暗哨被短刀切开了脖子,一把随手扯來的青草填过去,被短刀切开的伤口立时不再喷溅血浆,只是那股子血腥味倒是开始消散开來,身上带着血腥味的唐磊等人借助着夜色的掩护和曰军的麻痹大意,将渡边布置在小河村外围的警戒哨兵清除了大半,剩余的那些曰军哨兵已经对唐磊他们构不成任何威胁,因为他们大多都睡的死猪一样。
“开始吧”贴墙靠立的唐磊拿出防毒面具扣在脸上,从腰包里拿出一枚毒气弹攥在手里,就是这样的小玩意让自己很多的老乡同伴死于曰军的刺刀之下,今天自己就要用曰军自己制造的东西來回击他们,看看曰本人是不是也会像自己的那些同伴一样在黄色的毒烟中口吐白沫全身抽搐手脚无力。
魅影一样的唐磊等人快速的在小河村里穿行着,一枚枚拉发式毒气弹被扔进住满了曰军士兵的屋子里、院子里、空地上,整个小河村几乎全都掩映在了黄色的毒烟中,而沉睡中的渡边和他1000名手下却丝毫不知,直到第一个被毒烟呛醒的曰军士兵开始高呼“毒气”,整个小河村才犹如沸腾的开水锅一般吵嚷,咳嗽、流鼻涕、流眼泪,随着吸进肺部的毒烟增多,越來越多的曰军士兵开始出现了呼吸困难和暂时姓失明的中毒症状。
“小鬼子们,你们也有今天”带着手下的佣兵蹲在屋顶上看热闹的唐磊一副咬牙切齿的嘴脸,要不是他手里的力量不够,他绝不会看着小河村里的上千名曰军这么容易的死去,按照唐磊的意思,非得把这些该死的曰军士兵用刀剁成肉泥才对。
就在唐磊等人的注视下,小河村里鬼哭狼嚎的曰军士兵一个个哀嚎死去,死之前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用手抓烂了自己的喉咙,只为能吸一口自由的空气,可唐磊他们在小河村里投掷了不下30枚拉发式的毒气弹,即使他们在临死前划破了自己的喉咙,吸进肺里的也只能是毒烟,撤出村子的唐磊带着人封锁了整个村子,天明之后,整个小河村里满是死于毒气弹之下的曰军士兵,那个场面令唐看了都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第六十八章夜半枪声
“哟西,浅草君,按照现在的速度,我们明天就可以赶到平遥,咱们这一路上已经征集了足够多的骡马,终于可以在演武镇放松一下了,來浅草君,我们喝上一杯吧,等渡边他们把侦查的结果传回來,我们就能知道平遥是否已被雷霆攻占”桥下五郎他们出发的时候给沿途曰军控制区的几个大据点发了电报,回信的只有演武镇以西的几个据点,从演武镇往东却鸟无音信,前锋部队渡边大队的主要任务,就是侦查平遥的情况。
“大佐真是太英明了,渡边是交城最能打的中佐,派他做前锋实在是明智之举,而且渡边大队是乔装皇协军去侦查的,支那人是绝对想不到这1000皇协军是帝国士兵假扮的,等他们回过劲的时候,恐怕渡边已经拿下平遥城了”凑趣的人总是有的,这不,参谋长浅草现在也已经学会了怎么在桥下高兴的时候适当的拍一拍马屁,最少能避免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那自己当出气筒。
桥下五郎和浅草喝酒的地方是演武镇的胡家宅子,为了让桥下五郎住的好睡的好,手下的士兵征集了镇上胡财主家的宅子,虽说是比不上桥下五郎在北平的住所舒适,可在当下这种情况也算是不错了,总还算是有酒有肉的吃喝着,“也许吧”浅草的马屁并未获得该有的效果,桥下五郎的话语中也沒有那份欢悦。
从吕梁出來的这一路上,看似平静的行程却让桥下五郎的心一直悬着,从北平调來山西的半个月里,桥下五郎听到最多的事情就是关于山西土八路的描述,偷袭、打埋伏、打冷枪,这些在职业军官看來是无赖一般的行径都出现在对土八路的描述中,吕梁抽调曰伪军的行动很大很张扬,想瞒是瞒不住的,从被任命为这7000曰伪军的指挥官之后,桥下五郎最担心的事情就是被土八路缠上,一旦被土八路缠上,就意味着无休止的冷枪和偷袭。
桥下五郎下令曰军士兵和皇协军换装的真实用意,就是在防备土八路的冷枪和偷袭,深知战场险恶的他根本不相信临时拼凑起來的这7000曰伪军能解决定安和武乡的雷霆部队,在桥下五郎接到的命令中,他的这支临时联队担负的任务只是吸引雷霆部队的注意力,真正出手剿灭雷霆部队的是來自晋中的一支步兵野战联队。
磨磨蹭蹭的在路上走了几天,终于到达距离平遥还有一天的演武镇,桥下五郎担心出现的土八路袭扰却一直沒有露面,按道理说这应该是好事,可桥下五郎却一直还是很担心,他担心雷霆的部队可能已经拿下了平遥,而且雷霆的部队说不定已经在平遥张开了一张大网在等着自己送上门去,那些泥牛入海的电报就是最好的证明,到现在为止,演武镇以东地区耳朵所有曰军驻兵点还是沒有回复电报,这让桥下五郎很是担心。
“大佐,哨兵们发现在演武镇的东侧有火光,估计距离我们这里也就是十几里地远”桥下五郎和他的参谋长浅草推杯换盏的时候,外面进來的贴身副官带來了一个消息,演武镇是桥下五郎暂时屯兵的地方,除了那1000名假扮皇协军的渡边大队不在,其余的6000多曰伪军都在这里,副官带來的消息看似跟他们的行动并无关联,可是却令的桥下五郎的心咯噔一下提了起來,因为渡边大队前出侦查的方向正是起火的方向。
“派一个中队去看看情况,小心不要中了支那人的埋伏”担心渡边大队的桥下五郎寻思了一会,还是指派了一个曰军的中队前往起火的地方查看究竟,虽说演武镇外围的哨兵只是看见了火光却沒有听见枪声,可桥下五郎的心里却还是怪怪的,在其他人都感觉他大惊小怪的时候,桥下五郎的心里却沒來由的把这件事情和前出侦查的渡边大队联系在了一起。
十几里地的的距离若是放在白天,开着卡车的曰军中队说不定两个小时就能赶到,可这是晚上,他们赶路的时候还要提防随时会出现的土八路,所以他们的速度已经能用龟速來形容,要不是他们是开着卡车出來而不是用走的,说不定天亮了他们也走不出多远去,“叫兄弟们准备好,曰本人來了,先把这几辆卡车留下,咱们等会回去的时候就不用跑路了”卡车行驶的声音在黑夜里传的很远,被桥下五郎派出來的曰军中队正好被前出侦查的唐磊他们撞了个正着。
在小河村用毒气弹轻松干掉渡边大队之后,唐磊趁夜联系了赵志,请求派出犹太步兵前來小河村打扫战场,他要带着手下的佣兵向演武镇抵近,王晨发來的情报中说吕梁曰伪军的人数有000还多,可唐磊发现并消灭的曰军却是假扮成皇协军的,这样一來,王晨情报中提到曰伪军7000人的数据就不能作数了,唐磊想迎着吕梁曰伪军走个对脸,他要去摸摸这伙曰伪军的底,弄清楚这次來的7000曰伪军中到底有多少是真正的曰本兵。
身穿皇协军军装的唐磊等人迎着曰军的卡车走了过去,黑天半夜的几十号人突兀的出现在公路上,犹是曰军人多势众的也是连忙停车,带队的曰军少佐更是命令车头上的机枪要子弹上膛随时准备射击,“别开枪,别开枪,我们是平遥城的皇协军,是出城來抓土八路的,别开枪啊”走在最前面的唐磊停住了脚步并挥舞着两只手,示意自己并无恶意。
“你们是平遥的皇协军,为什么只有你们自己出來抓土八路,我们帝国的士兵在哪里。”带队的曰军少佐虽说沒有下令机枪开火,可也只是从驾驶室里伸出脑袋询问唐磊等人,而且架在车头上的轻机枪也一直瞄着他们,只要唐磊他们稍有不对的地方,车头上的轻机枪一准会娄火打响。
“太君,可不止我们这点人,和我们一起出城的太君都在那面的山头上,我们几个是在这里封锁公路的,城里面的电台被土八路给破坏了,龟田太君发火生气,就命令我们出城來抓土八路,这都有三天了”唐磊摸出一包香烟递进驾驶室里,用手指指路边草丛里架着的两挺轻机枪,表示自己这些人是平遥派來封锁公路的部队。
“八嘎,你们是平遥的部队,那为什么我们从吕梁出发的时候给你们发來电报却沒有回信”从驾驶室里跳下來的曰军少佐显然是有些脑子不清醒,唐磊刚才已经告诉他城里的电台被土八路给破坏了,那自然也就沒办法给他们回电报了,唐磊一便继续重复着刚才的话,一边摸出火柴给那曰军少佐点烟,任谁看到都会说唐磊根本就是个汉歼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