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啃了一个苹果,吧唧了两下嘴,引得祁沣难得笑了一下,没错,所有人都知道我跟老爷子闹翻了,如果他是为了威胁我,怎么有十足的把握认为我会去救人,在旁人眼里,老爷子死了我才是最大的受益者,哪怕并不是这样,对方心里也会掂量一下,所以绑他才是下下策。
骆丘白嘿嘿一笑,那谁是上上策?
祁沣顿了一下,偏过脑袋,,反正不是你。
我又没说是我你着什么急?骆丘白失笑,他压根没往这个方向想。
那是因为我不会为你掏一分钱,你省省吧,少自作多情。
一听这话,骆丘白似笑非笑的挑了挑眉,是吗?既然我连一分钱都不值,你在门口安排那么多保镖干什么?祁老板,你还真够抠门的,连不值一分钱的人都看得那么死。
一句话让祁沣的底气立刻矮了半截,一瞬间被噎住了,耳朵泛红,接着不耐烦的开口,我愿意,你管的着吗?
骆丘白笑眯眯的凑上来,芙蓉勾在祁沣的耳边低声回响,怎么管不着,你不是我老公么?
两个字的杀招,瞬间让祁沣整个人都僵住了,表情古怪到难以形容,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该死的芙蓉勾,简直卑鄙!
……你又想干什么?
半响他硬邦邦开口,骆丘白耸了耸肩,收起玩笑的表情,认真的说,祁沣,这件事既然不能报警,就只能指望咱们自己的人来找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是不是应该把门口的保镖撤一撤,好钢要用在刀刃上,天天搁我身边当木头桩子,你不觉得浪费时间吗?
不行。就算这件事不是冲着你来了,你刚受了伤也需要人照看。祁沣一口回绝,老爷子一定要找,可妻子的安全也不能不顾,这个分寸他懂。
骆丘白早知道他会这样,那留几个就行了,没必要天天几十个扎堆,祁沣,我只是断了一条腿,又不是瘫痪,你让我一个大老爷们天天被这么多人照顾,心里能舒服吗?
更何况,这医院里人来人往的,虽然你封锁了消息,但总归有人认得出我,我天天住头等病房,跟太上皇似的身边跟这么多保镖,要是被捅到网上,你觉得人家会怎么想?'骆丘白一共才翻身几天,就开始耍大牌,他不是赔了几千万的违约金吗,哪儿住得起这么贵的病房,雇得了这么多保镖,别是被人包养了吧?'
骆丘白把那些尖锐刻薄的狗仔队的口气学的惟妙惟肖,一下子让祁沣紧绷嘴角抽了一下,差点在妻子面前端不住威严的形象。
骆丘白一见他笑了,还不忘艰难举起自己受伤的腿,还有,你瞧瞧,我现在活蹦乱跳欢实着呢,;连医生都说我不用住院了。这病房一股消毒味,实在憋屈的要命,我想回家住,而且我也想团团了,那小家伙一共来了一两次,听张婶说天天在家里叫爸爸呢,你这个'后妈'忍心让我们父子分离吗?
祁沣按住他乱动的腿,冷着脸瞪他一眼,骆丘白一见他松动了,捏了捏他的鼻子,还有,你瞧瞧你都颓废成中年老男人了,我哪儿还舍得让你两头跑。
这话才是真的大杀器,一下子戳到了祁沣的心窝,他绷着嘴角,过了好一会儿才硬邦邦的开口,……随便你吧,但保镖不能没有。
骆丘白一听要出院,眼睛都亮了,成交。
祁沣不轻不重的哼一声,把脑袋扭到一边,他才不是看妻子那么贤惠才同意,完全是丈夫包容的职责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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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老爷子的事情还在继续,对方绑匪似乎非常沉得住气,而且非常狡猾,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更找不到可疑的藏匿地点。
祁老爷子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祁沣坐不住了,加大了搜寻力度,请了这方面的行家,又联络上警局里几个私交甚好的局长,让他们暗中搜索,同时让人密切关注着韩昭的一举一动。
但这几日,韩昭一直循规蹈矩,除了宣传电影就是在家,几乎很少出门,看起来一如往昔,但祁沣却不敢掉以轻心。
祁沣忙的分==身乏术,也甚少跟骆丘白提到这些,他不想让他担心。一来二去,骆丘白也不再多问,他虽然更老爷子嫌隙颇深,但还是希望他能平安。
自从回家之后,各项工作堆积如山,广告商、制片商都来催促,骆丘白的腿脚好转了一些,不得已又开始了工作。
因为跟郑淮江的关系很好,他离开星辉之后,拒绝了留白安排的经纪人,跟郑淮江签了几个部头约,这一天,他接到郑阎王的电话,说国际大导里德尔有意邀请他加盟新剧《功夫之魂》的试镜。
里德尔的大名如雷贯耳,当年他出道第一部处==女作就拿到了奥斯卡最佳导演奖,成为了最年轻拿到小金人的导演,这是前所未有的殊荣,至今没有人能打破,可谓是国际影坛的标杆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