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淑忍住渴望说道,“我不信。”
舒淑的这话刚说完,就见那人手上的俪人珠消失无踪,手上多了一颗灵草,约莫巴掌大小,枝头上开着白色的灯笼一样的花朵,红色的根,舒淑不用查看就已经感受到了那股强大的灵气,“这是万年的?”
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诱惑,“是啊,不仅可以让你进阶,还可以送给你身旁的男人,他说不定一下字就可以进阶到结丹期,想不要?”那人说完便是转身向后走去,边走还不忘说道,“想要就跟我来。”
舒淑忍不住跟了上去,这一刻她心中都是想要进阶的渴望,进阶到筑基期,然后成为真正的修炼者,延长寿命……,这是她这些年以来的梦想。
那人的身影消失在浓重的白雾中,舒淑也情不自禁的跟了进去,就在她的脚姚踏入那白雾的时候,忽然听到了身旁的一个声音,“舒淑,你快醒醒!”
舒淑被这声怒吼声下惊睁开了眼睛,这一瞧吓了她一跳,原来她正站在环绕山脉的河水旁,那汹涌的河水怒气磅礴的拍打着一旁的岩石,直流而下,她的脚踩在河边的岩石上,只差一步就跳下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
蔚薄辰紧紧的抱着舒淑,显然他吓得也不轻,“我刚才刚睡醒就看到身旁空空的,赶紧起来去找你,结果就刚到这里,就看到你准备跳下去。”蔚薄辰说道这里停顿了下,使劲儿的攥着舒淑的手,惊魂未定的说道,“就差那么一步,你就跳下去了,幸亏来得及,老天保佑。”
舒淑也是心里七上八下的,好一会儿才觉得安稳了些,“我刚才做梦了,梦见一个男人,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觉得他穿的衣服很古怪,跟我们大玄界不太一样,他刚开始拿了俪人珠诱惑我……,后来就是圆竺果……”舒淑一点点的把自己梦中看到的事情讲给蔚薄辰听。
蔚薄辰抱着舒淑回帐篷,当他听到俪人珠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你说,他怎么知道我们刚刚采过俪人珠?而且你很喜欢,这到底是什么人?”
两个人刚到了帐篷,就见蔚蓝揉着眼睛走了出来,他看到舒淑和蔚薄辰本来想调侃两句,只是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愣,很快的问道,“发生了什么了?”
舒淑把刚才的境遇这么一说,蔚蓝也是露出凝重的神色,“这山里到底是什么鬼玩意?怎么好像是传说中招魂的把戏。”
几个人面色凝重,都没有说话,这一刻他们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小玄界的异样,好一会儿舒淑才说道,“我听说当初小玄界被几位化神级别的老祖隔断了出去,你们说到底是因为什么?这可是相当费力的事情,没有什么万不得已的情况那些狡猾的老祖们又怎么会肯干这事?”当初舒淑听到上官苏牧的话就有点疑惑了,既然当初费尽心血隔断出去,这会儿怎么又像是没事一样当试炼的地方来用,难道那些老祖们就没有留下什么话?
蔚蓝和蔚薄辰还有舒淑都是刚入道不久的新人,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奥妙,“不管是什么原因,最常见的一个便是这小玄界很危险,危险到那些化神期的老祖们放弃这大好的宝地,直接放逐了。”
蔚薄辰点头,“这地界,灵草茂盛,我们刚进来就采了那么多真么贵的俪人珠,这是放在大玄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显然,这里藏着莫大的秘密,我们赶紧走吧,这里太危险了!”蔚薄辰说道这里站了起来,果断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好厚的一章,昨天本来要更的和今天的,攒到一起了。(^o^)/~
☆、80
“我们走了,师父怎么办?”舒淑望着卢久山的方向,忍不住说道。
蔚薄辰怒道,“你这会儿还想着他?他是结丹晚期的修为,不过一步就踏入元婴期的人,就算他有难,我们这些筑基期的人能帮上什么忙?还不如赶紧去回去报告给他们掌门去处理。”
蔚蓝看着舒淑耷拉个脑袋,可怜兮兮的摸样,心软的说道,“你凶什么凶,不过为着一个外人至于这么说舒淑吗?”
蔚薄辰听了这话抬眼看向舒淑,见她嘟囔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心里也后悔刚才说话太冲,不过这几天也够他压抑的了,杨玄奕修为比他高,又是个炼丹奇才,还曾经拿了丹药救他,最最重要的是长的也不差,他头一次感受了无比强烈的威胁感……,“我就是担心舒淑已经被盯上了,你看她刚才做的梦,那哪是梦啊,明明就是一种秘术。”蔚薄辰说道这里,豁然站了起来,不说还好越说越觉可怕,“不能再拖了,回到传送阵,出小玄界。”
蔚蓝也露出凝重的神色,“从选路开始,什么有去无回的……,这里的一切就变得有点古怪。”
就在三个人商量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陈果跌跌撞撞的走了过来,他脸上带着极度恐惧的神色,“舒姑娘,蔚道友,师父他……”他刚说道这里就突然间大哭了起来,一个大男人说哭就哭,眼泪鼻涕一把的一点也不亚于女人。
舒淑心中咯噔一下的,“师父他怎么了?”
“我收到师父的传音符了,他说……”陈果说道这里,便是袖子一样,一个*的字符跳了出来,很快杨玄奕的声音从半空中传来。
“很危险,尔等速速离开。”
舒淑几个人听了这传音,脸色当场就变的刷白,到不是这话多么吓人而是那传音符后面传来的何家姐妹极度恐惧的尖叫声,那是一种连灵魂都在颤抖的音调,就是他们此刻听了都觉得骇人,这声音显然是当时录传音符的时候偶然录进去的。
“舒淑,听薄辰的,我们得走,马上!”蔚蓝脸上带着少见的凝重,“杨长老是结丹晚期的修为且修为不弱,就是元婴初期也是可以斗一斗的人,他都能遭遇不测,我们更是束手无策,别说是去救人,就是连给对方塞牙缝都不够。”
舒淑神情茫然,她想起第一次遇到杨玄奕的时候,那么拽,那么的傲然,看着就相当的欠扁……,说话冰冷,态度傲慢,更谈不上温和可亲,可是却在分别之际让她知道他其实是一直都在护着她的。
想到这样的一个人已经遭遇不测,再也没办法见到他的容颜,舒淑就觉得心底好像被石头压住,憋闷的难以言明。
陈果看着几个人准备离开的样子,愤怒道,“你们太过分了,竟然不去救我师父。”随即把目光对准了舒淑,“舒师妹,师父对你不好吗?你怎么能这么的冷血无情?”
蔚薄辰劝道,“你清醒点,我们根本无能为力,现在我们不知道他在哪里?这么大的山头怎么去找?换句话说就算找到了,以我们几个又怎么能救得出来?”
陈果听了这话赶忙拿出一个玉牌来,迫切的说道,“我有魂牌,师父和我当时互作了交换,原本是他让我有危险的喊他,结果竟然在这时候用上了,有了它我就能找到师傅,我看过了,出事的地方离这里不远,至于能不能救出来……,到时候我们可以见机行事,不是一定要弄个鱼死网破。”显然,陈果还是留了一手,这魂牌其实就是一种追踪的手段,不过是在对方的魂魄上种下印记,起初是用在情侣身上,因为相*的人无时无刻都想看到对方在干什么……,后来扩散开来,用途就广泛了起来,现在很多人赐给自己最亲密的弟子。
蔚薄辰虽然诧异于陈果的竟然留着这么一手,但依然摇头道,“不是我们不帮你,实在是人单力薄不能冒这个险,你与其和我们多做纠缠,不如向你们掌门禀告,那样倒还快些。”
陈果看着蔚薄辰漠不关心的样子,又看到舒淑低头无奈的神情,心中的怒意如汹涌的海水一半涌了上来,他声嘶力竭的喊道,“本来我不想说的,可是我现在不能在保持沉默了,这里所有人都可不去救当初师父为了救你受了重伤,伤及本体,修为从结丹后期跌落到结丹初期……,却强撑着,费尽灵力为你炼丹,承受雷劫,内丹差一点碎裂,要不是掌门紧急的换出了正在闭关修炼中的许老祖,许老祖又用无上的护身法宝护住师父的心脉,拿出仙极一品的灵药来救治,不然恐怕是回天乏术了。”
舒淑震惊,她不知道自己走后杨玄奕竟然还经历这样惊心动魄的事情,喃喃自语一样的说道,“师父怎么没跟我说过?”
“师父是怎样的脾气,难道你不知道?”
几个人立时安静了下来,气氛变得有些讶异,连空气中漂浮着沉默的气息,舒淑眼睛通红,心里又内疚又难过,她把头转过去看着动容的蔚薄辰,略带哭音的说道,“薄辰,我们不能这么袖手旁观。”
蔚薄辰握着舒淑的手又紧了紧,想要说点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无疑几个人现在离开是最好的,但是感情上又是另一回事,蔚薄辰也是个性情中人,这会儿竟然除了淡淡的嫉妒之外更多了几分的佩服。
“走,我带你去救人。”蔚薄辰想了又想,最后决然的说道。
陈果立时惊喜的无以复加,马上换了语气,“舒师妹,你真的肯去救师父……,我就给你磕头了。”说完真是跪了下来,舒淑怎么肯接受,赶忙上前去搀扶。
蔚蓝皱眉,他和蔚薄辰不同,是一个相当理智的人,即使是自己的亲妈被人顶着刀子也能面色不改的去谈判,你说他冷漠吧,他却能把事情处理的面面俱到,微笑调侃的让你挑不出问题来,你说他是个好心肠的人吧,却能事事算计,把一切都变成有利于自己的局面。
蔚薄辰可以为杨玄奕这份对舒淑的心意,明知道有去无回却毅然决定去,这是一种义气的决定,无关理智,但是蔚蓝不行,他是不会去做感情驱使的那种冲动事。
“你们别急,我有几句话问陈果。”蔚蓝上前拦住去路问道。
“什么话?”正在擦眼泪的陈果警觉的问道,虽然平时是好脾气,但是这关键时刻,不得不说,他还是相当的机警的。
“看到魂牌,杨长老应该还活着,那如果我赶到的时候,被那个……,现在我们还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在袭击修士,权当是怪物好了,刚好那怪物正要杀了杨长老,你说我们是以卵击石冲过去好呢,还是偷偷的跑掉保命?”蔚蓝假设的说道。
“当然是冲过去……。”陈果说着,声音慢慢的低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