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大风了,他的那艘船,应该到达指定海域了吧?但愿他能够平安回来吧。”上岛樱花喃喃的说了一句,摇摇头将窗户关上,放回窗帘看了一下墙上的表,现在是二月一号晚上十点整。
上岛樱花,就是秦玉关嘴里的那个线人。她线人的身份,在阿莲娜离开华夏前,就已经确定了。虽然她承认自己这样做就是在叛国,可那个国家好像并没有值得她留恋的,祖国这个伟大的字眼,对她来说已经从神圣彻底蜕变成一个不想面对的梦。她在那些上司眼里只是件工具,一件既可以杀人,又可以为上司提供‘安慰’的工具。
虽说她对某男来说,连件‘泄x欲’工具的资格都没有,可她还是心甘情愿的当了他线人。不为别的,就为那一夜的抵死缠绵,那一夜缠绵后他把她当作一个人来看,给了她一个人应该有的尊严。
很久的时候,对姚迪为情改变自己信仰的做法,上岛樱花还是嗤之以鼻的,可当事情轮到她后,她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时候,被人当作人而不是当作工具,这也是一种奢侈的愿望。
上岛樱花重新拿起那本时尚杂志,躺在床上看了不到十分钟,倦意就像是窗外那越来越大的雪花,铺天盖地而来,让她都懒得关上台灯,就闭上了眼。
沉睡中的上岛樱花,是被一声‘喀嚓’的轻微开门声惊醒的。不过她没有做出什么反应,仍然保持着半躺着的姿势。其实,她不用睁眼也知道,这个可以随时来她房间的人,只能是芹泽多摩雄。
“樱花,”芹泽走到她床前,慢慢的弯腰伸手挑着她尖尖的下巴,声音很温柔,一点也不像是他冷酷的外表:“在我前天出门的时候,你是不是进入过我的房间,进入过我的电脑系统?”
唉,该来的,还是来了。上岛樱花心里叹了口气,慢慢的睁开眼平静的回答:“是。”
“你都看到了一些什么?”芹泽的手移到她的脸庞上,轻轻的抚摸着,动作轻柔的,和很多年前第一次让她从女孩子变成女人那样。
“一艘刚试水的‘瑞穗’级巡逻船,将在……”上岛樱花扭头看了看表:“在十五分钟后,抵达三十七号海域,并停留大约十五分钟左右检查机器运转情况。”
“很好,你很诚实。”芹泽的手移到她光滑的额头:“那你再告诉我,你还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谁?”
“这么晚了你才回来,肯定是为了了解那个人为什么忽然出海这事吧?”上岛樱花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却说了这么一句跳跃xing极大的话。
“我知道了,”芹泽的瞳孔一缩,手上的动作停止:“你把这个消息告诉了秦玉关,而他在昨天早上忽然出海,就是为了那艘‘瑞穗’级巡逻船去的!”
“也许是吧,反正我只是负责给他情报,至于他怎么做,好像我没权利知道。”上岛樱花推开芹泽多摩雄的手,坐直了身子,双手抱住自己屈起的双膝,洁白如雪的睡袍上方微微的敞开着,露出一对没有任何东西束缚的丰满半球,乌黑的发丝垂在那对半球上方,使白的更白,黑的愈黑。
“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道这样做的下场吗?”芹泽嘴角抽x搐了几下,手发着抖的撩开那些黑发,径自捂住了一个雪白。
上岛樱花身子一颤,随即淡淡的说:“他们华夏有部电影,叫《大话西游》,里面有这么几句对白,很搞笑。”
“什么对白?”
“菩提说:爱一个人需要理由吗?至尊宝回答:不需要吗?菩提:需要吗?至尊宝:不需要吗?菩提:需要吗?至尊宝:不需要吗……呃!”上岛樱花刚说到这儿,芹泽多摩雄猛地那只捏着她一个高耸的手,一把抓住她的黑发,左手一挥。刀光闪过一道清辉,划断了她话的同时,也割断了她的喉管,殷红的血猝然喷出,溅在对面的雪白墙壁上。
上岛樱花慢慢的松开抱着双膝的手,身子缓缓的侧躺在床上,右耳的银耳环在灯光下发出璀璨的光芒。
她那双慢慢失去生命色彩的双眸,定定的望着对面的墙壁,白的是墙壁,雪白。红的是鲜血,嫣红。嫣红的血,就像是一朵朵红色樱花,在这寒冬的雪夜里悠然绽放,耀的她眼生疼,于是她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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