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他们又要去做什么?”心中疑虑一闪而逝就放在了脑后,找人要紧。也许那个小乞丐就是陈宏最后的线索。
一路飞驰,却发现东厂的方向竟然和自己异常吻合。
“他们去做什么?不会也是去找小乞丐吧?”婢女好奇的声音却让陈宏心底一惊。连忙提起真气再一次悄无声息的追上。
策马扬鞭,溅起浓浓的烟尘。东厂的目标似乎异常的明确直奔乞丐说的河流而去。
清澈的河流发出哗啦啦的流水声,河流很浅,清澈见底。在河岸边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鹅卵石。在河岸边,一口破旧的砂锅冒着浓浓的黑烟。一个较小的身影蹲在砂锅的边上,不断的拿着破烂的扇子扇着火,浓浓的药味从破旧的砂锅中飘扬。
突然,小乞丐警惕的抬起头。远处的马蹄声响起,越来越近。小乞丐脸色大变,闪电般的丢下扇子向身边的山林奔逃而去。
但可惜,两条腿如何跑得过奔驰的骏马?小乞丐还没跑出几步路,身后的骏马已经近在咫尺。
“嗖——”一声破空声响起,东厂的快马上,一根绳索仿佛勾魂鬼使的铁链一般激射而出,精准的套在了小乞丐的脖子上。
“啊——”一声惨叫,小乞丐较小的身躯被高高的抛起,一道鲜红的血印在他的脖子上浮现。骏马奔驰,围着小乞丐打着转圈。
艰难的,小乞丐艰难的撑起身体仰着头。眼眶之内充满着浓浓的恐惧。那月白色的面具,犹如嗜人的魔鬼,仿佛死亡的恐怖袭扰这小乞丐幼小的心。
“这个是你拿到当铺的?”一人掏出一根发簪冷冷的问道。
小乞丐眼神一缩,仿佛吓傻了一般。等了半天没等到小乞丐的回应,东厂冷哼一声也不再询问,一把将小乞丐提到了马背上,“回去!”
“嗤——”
破空之声响起,一团火焰快过流星。当破空声响起的而瞬间,火焰已经狠狠的打在东厂密谍的手上。刺痛传来,下意识的松开了手。
一道青影仿佛鬼魅一般略过,在刺痛传来的瞬间,手底下的小乞丐已经消失不见。当东厂再次回过神的时候,一个青年已经提着小乞丐站在了河岸的另一边。
“阁下何人,东厂办案!”
陈宏轻笑一声淡淡的摇了摇头,到了现在,东厂竟然还有人不认识自己。如果换成自己是王忠贤,早就把自己的画像传到每一个手下的手中了。
“你先告诉我……你手中刚刚拿的发簪哪来的?”陈宏的声音变得无比冰冷,就连眼神之中也充满着杀意。
“你到底是谁?”东厂密谍突然脸色大变,虽然带着面具但陈宏还是从他的声音中听出了浓浓的恐惧。
“我是谁?问的好!神捕司封号神捕雪鹰!奉命调查可利来使一案!刚刚你手里的发簪是吉玛公主贴身佩戴的。如今出现在你的手上是不是代表着……我可以破案了?”
“你血口喷人——”对面的人顿时大急,语气中的惶恐再也掩饰不住。
可利来使一案何其的重大,可以说谁沾到谁倒霉。要被人在头上扣这么一个屎盆子,不死也脱层皮。这个锅别说他背不起,就是东厂的都督也背不起。
“那你告诉我,吉玛公主的簪子怎么会在你的手上?”陈宏举着手里的发簪冷漠的问道。
“是……是你手里的乞丐的。昨天上午,他拿到当铺典当,我们正要将他缉拿归案。”
“哦?”陈宏惊讶的看着手中依旧惶恐不安的小乞丐。这真是意外之喜,原本小乞丐也许是幕后黑手的线索,但现在看来,还能找到吉玛公主。
昨天典当了吉玛公主的发簪,那就意味着在吉玛失踪之后再次出现了。陈宏的眼神扫过周围,那口被打破的砂锅传来渺渺的药香。
“皇上授命我全权调查这件案子……你们东厂不知道?还是说……你们故意要阻挠我办案?”
东厂的战马发出了一阵不安的嘶鸣,似乎感受的陈宏散发出来浓烈的杀意。杀意凝如实质,对面的东厂纷纷感觉到了被猛兽盯上的死亡气息,打了一个冷颤之后才抱拳说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既然雪鹰大人介入此案我们……我们就放手了……告辞!”
战马飞奔,竟然比来时更快的撤离。陈宏望着渐渐远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丝不屑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