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门外,陈宏带着何萱来领人。虽说王忠贤在御前答应过放人,但陈宏还真不敢保证王忠贤会不会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等了一会儿,一身囚服无比狼狈的何侍郎被推搡着带出了天牢的大门。
“爹——”何萱尖叫一声,飞奔的扑了上去抱着满身污垢的何侍郎痛哭。何侍郎似乎也没想过自己会活着走出天牢。悲痛与惊喜交缠,竟然也和何萱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别哭了,皇上已经下旨,将何大人出狱返回家中。但是,此案了结之前,何大人还是待罪之身,所以……你们还是得禁足在家哪也不要去了。”陈宏最看不惯悲情戏,虽然他们一家是挺惨的,但看到哭成一团也是浑身不自在。
“下官叩谢雪鹰大人出手相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请受下官一拜……”何侍郎不愧是官场沉浮的人,陈宏话音刚落,他便已重新收整了情绪。
“免了,我也是职责所在!何大人,还是早点回去等家人团聚吧!”陈宏微微一拱手正要离开,但脚步还没跨出,却不由的再次顿下。
一声黑色锦衣的王忠贤缓缓走来,脸上挂着如菊花一般灿烂的笑容。
“王都督果然尽忠职守,手下办事不放心还亲自过来督促?”陈宏戏谑的笑道。
“雪鹰就不要取消洒家了,洒家此次来是专程找你的!”
“哦?”陈宏的笑容渐渐敛去。
“雪鹰大人可否移步?”
“这里挺好的,有什么话就在此说吧!”
“雪鹰不愧是雪鹰,果然谨慎!”王忠贤身形一闪,就已来到陈宏跟前,阴寒的目光冷冷的扫过何侍郎。露出一丝戏谑的冷笑。
何侍郎被眼神一吓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脚下一踉跄差点摔倒。
“何大人,你和小萱先走吧!我和王都督说会话。”陈宏亲切的说到,何侍郎这才做了一个辑匆匆的离去。
看着何侍郎的背影,王忠贤的脸上再次露出狐狸一般的奸笑,“知道为什么我会让他活到现在么?进过天牢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来的。”
“其实我也想知道,半年前他就已经被你们定罪,按照你们的惯例,他应该早被你们弄死了。这样就死无对证了不是么?”
“哈哈哈……雪鹰大人和洒家果然是一类人,洒家的门道,你是无师自通啊!”
“抱歉,我是正常的男人!”陈宏满脸嫌弃的甩了甩鼻子。
而陈宏如此的作为,王忠贤似乎并没有生气。缓缓的转过身看着何侍郎离去的方向,“你以为就你发现了他们动手的伎俩?你以为就你知道何侍郎是冤枉的?你真当东厂如此浪得虚名,洒家就这么的糊涂?”
“哦?坦白的说,在下从来没敢小觑都督分毫!”陈宏审视的盯着王忠贤的侧脸。
“知道朝廷有了神捕司,为什么还要特别成立东厂吗?”
“神捕司和东厂……在职权上似乎并没有重叠吧?”陈宏好奇的转过头问道。
“没有重叠?呵呵呵……神捕司处理天下所有刑事案件,而东厂监察大周朝所有文武官员。但凡有威胁到大周皇朝稳定的,东厂都有权介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