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景静也静静望着他,然后侧过脸闭上眼睛,不过问他的事。
“是我,我是肖峰。”肖峰高挺魁伟的身影走出了房间,用手轻轻带上房门,来到走廊上。
但是那端的白姬儿并没有对他说什么话,而是奄奄一息的轻轻喘着气,然后听得手机‘咚’的一声摔到地板上,滴的一声,信号断去,白姬儿的声音也一并消失了!
“你说话!”肖峰剑眉紧蹙,大感不妙,立即紧走几步,睿眸微眯,扭头盯着大卧室的门!
虽然他知道白姬儿一定是出事了,才会给他打了这个电话,但是景静现在就躺在房里,他该如何向她做出解释,这么晚了他还要出门?
他微眯的眸子更加复杂,看了看房间里的景静,然后转身走回走廊上,给他的专属司机贴身保镖打了个电话,“你马上去一趟她那里,她可能出事了,你送她去医院。”
“少爷,我这就去。”
而卧房内,躺在大床上的景静安静的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没有了呼吸,安静得让人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当肖峰打完电话重新走进来,看到床上的妻子,他不由得眸子骤黯,俊脸大变,疾步朝大床边走过来!
他先是按响了床头铃,让楼下的家庭医生赶过来,自己则把床上的妻子抱起来,用拇指按了按她的人中,给她抚了抚胸口助她呼吸,把她从昏迷的漩涡里抢救过来!
景静一直是这样,睡着睡着就会昏迷过去,呼吸非常微弱。
加上她今天喝了酒,随时都可能引发过敏和休克,所以,现在的他不能离开这里,必须要守着景静!
“少爷,少奶奶是酒精引起的短暂性休克,幸亏您发现得早,否则少奶奶会一直这样睡下去!”匆匆赶来的家庭医生在给景静做身体检查,示意佣人把少奶奶的身体放平,他必须立即为少夫人冲散身体里的酒精浓度,然后送去医院,肖父肖承宇和夫人则也被铃声惊醒,披了睡袍就往这里急匆匆的赶!
肖承宇先是看一看床上的景静,然后皱眉盯着儿子,“是不是你做了对不起静静的事,才导致她抑郁休克?峰儿,你比谁都清楚,景静平日里按时服药是不可能导致休克的!除非是你刺激了她!”
肖峰将深邃的目光从妻子身上移开,侧过俊脸,眯眸看着面前这质问他的父亲,薄唇浅抿没有说什么。
他从父亲身边走过,离开房间,高大身影缓缓来到了一楼的大客厅,黑眸沉睿,静静看着一楼的佣人在准备去医院的车。
“少爷,少奶奶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您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佣人将景静住院的生活用品抱到他面前,让他这个大少爷亲自看看还缺什么。
以前一直是这样,一旦少奶奶出现了什么情况,少爷一定要求他们把东西带齐全,避免漏下了什么。
但是今天,少爷目光深幽冷淡,淡淡看了面前的包裹一眼,没有说什么,让她们下去。
之后,肖家少奶奶景静被抱进了车,景父景天陵与妻子也匆匆赶了过来,对女儿的休克感到无比的心疼,看了肖峰一眼,没有时间数落女婿,而是坐上车,一行人全部随着去了医院。
而那边,昏迷过去的白洁并不知道肖峰没有过来救她,只知道,她在昏迷过去之前听到了肖峰担忧的声音!
她被送去了医院抢救,而幸运的是,医生将她从鬼门关及时抢救了过来,没有让她肠胃溃烂猝然暴毙!
“你并没有怀孕,而是急性肠胃溃烂。”这是她在做完手术之后,医生给她的病情做出的大致描述,虽然她不太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是在经历过上次的伤害之后,她知道自己除了子宫受到过伤害,肠胃并没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说,她吃过的食物有问题,喝过的水和牛奶也有问题!
此刻,被抢救过来的她看着空荡荡的床边,从手撑着床面缓缓坐起身子。
看来肖峰并没有过来看她,而是派了他的保镖过来,保镖送她进医院之后便离去了,回去复命。
“你醒了?”静悄悄的病房里,一身白色小西装的古妤手上拿着两个盐水瓶进来了,一双漂亮的猫眼睛下面挂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衣服也没有换,表示她彻夜未睡,“几个小时前,你突然被他的保镖从门里抱了出来,我这才知道你生了病。现在我已经随你来了医院,也不在乎韩虔的那些人是不是在跟踪我,最重要的是,你以后不能独自一人,否则即便你死在家里,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得了急病突然暴毙!”
守在她门外的古妤差一点被她给吓死,更被她活活给气死!她都快没命了,竟然还没有想过要找她求救!
白洁看着古妤生气的目光,将一双眼皮虚弱的垂下,哑声道:“你昨晚一夜没回去,宝宝怎么办?你不能为了我,放弃你自己的事情。”
古妤则并未真正生气,高挑的身影朝她逐步走近,自己亲自给她换盐水瓶,打点滴,熟稔的给她插进针头,“以后,这些工作全部由我来做,其他人不能近你的身。而且……”她抬起她那双晶莹剔透的猫眼睛,静静看了看外面,意有所指道:
“刚才我遇到景天陵与肖承宇这两位前辈了,他们送女儿景静过来住院,肖峰肖大少爷也陪在身边,就在你病房的隔壁。貌似这位肖少爷也姓肖。”
事实上肖少爷刚才经过这里时,应该也知道白洁住在这里,他派来的人早已经回去向他复命了,但偏偏,这位肖少爷是有家室的人,老婆也生了病!
白洁可知道,虽然肖峰是韩虔的好兄弟,但在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的情况下,韩虔同样能用这种下毒的方式让肖峰毙命!解决掉肖峰,是迟早的事情,肖峰会因此家破人亡,被白洁拉下地狱的深渊!
白洁则将身子虚弱的靠在床头,没有说话,看着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