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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女子的出现(2 / 2)

“嗯。”男人拂拂她黑亮的发丝,大手爱不释手穿插在她的发丝里,能感受到她心里的那种幸福与满足,薄唇浅抿,自己也跟着轻轻的笑,“那泽谦的妈咪有没有想我?今天在滕家的时候,我一直在想泽谦和妈咪在做什么。”

“睿哲?”黛蔺却抬起头,担忧的往他身上嗅了嗅,“你是不是受伤了?给我看看。”

如果不是受伤,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股血腥味?刚才敖宸也出去了,说是出去买东西,可她看那阵势,怎么感觉敖宸是要出去打架?

“没受伤,可能是刚才过来的时候不小心在哪蹭到血了。”滕睿哲把她轻轻抱起,走回卧室,放她在柔软的大床上,“黛蔺,自从出狱,你与你的寒紫妈妈有没有联系?”

黛蔺见他提及寒紫妈妈,忽然想起了寒紫妈妈去苏家祭拜父亲的那一次,淡若道:“没有联系,但在我们分开的前一天晚上,我在我家见过寒紫妈妈。她和舅舅想把苏宅占为己有,不肯原谅我爸,愤而离去,之后发生你和邹小涵的事,我就与她再也没有见过面。”

“之前呢?寒紫妈妈没有找你要过手机卡?”滕睿哲目光灼灼看着她,神情专注,双眸幽邃似深海,“黛蔺,你自己知不知道苏市长把手机卡放在你身上了?”

“我不知道。”黛蔺摇摇头,“纵火案的前几天,爸爸一直心神不定,以公务繁忙为由,待在市政府没有回家。但有一次我去市政府,却见到爸爸了,他摸摸我的头,让我以后好好照顾寒紫妈妈,照顾自己。那一次他是在跟我话别,并把手机卡悄悄放在我身上让我带出去了,我却没有察觉,将东西弄丢了……睿哲,纵火案和手机卡,都是我给父亲带来的灾难,是我害死了他。我在他有生之年,没有做过一件让他省心的事,一直在让他为我操心……”

睿哲用自己宽阔的怀抱抱住哭泣中的她,让她不要哭,“黛蔺,苏市长是为了让你不要参与进来,做永远快乐无忧的苏黛蔺,才把一切事情隐瞒了你。当年幼小的你,不是任性,而是快乐。这种不谙世事的快乐,对一个父亲而言,才是对女儿最好的保护。他当年把手机卡放你身上,可能不是为了让你救他,而是知道你会来我这里,在给我传递信息。可是,我错过了。”谁会知道,手机卡竟是被他曾经爱过的素素拾了去。

而红衣女子的出现,让他措手不及!

“睿哲。”黛蔺抬起一张湿嗒嗒的俏脸,不解望着他,“为什么这么说?当年我苏家的事,除了纵火案,与你是没有一点关系的,你不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当年的确是我烧伤了叶素素,才造成你们分手,你们是无辜的,不该被我苏家的事牵累。”

滕睿哲抱着她,说不出话,只能沉默。当年的案子里,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无辜者?当年黛蔺烧伤了素素,他送黛蔺进监狱,可是后来,素素走了,黛蔺成为他的女人,红衣女人却出现在他面前!

那红衣女人的侧脸他如何忘得掉?他说不认识,是不敢去承认!——

一个晚上安安静静过去,黛蔺忘记了所有的伤痛与不快,在睿哲怀里睡的很沉,几个小时后,当她再次睁开眼,窗外旭日高升,旁边的男人已经人去床空。

她看看时间,发现学校开学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她却还没有去报到。于是快速起床,简单梳洗,准备今天去一趟学校。

但是当她走下楼,却发现男人没有出门,穿着浅色系的v领短T,休闲裤,正一边看新闻一边喝咖啡。

“今天我送你去学校。”他站起身,一身俊逸清爽,原来是早已经准备好了,就等着她起床,“我给校长打过电话,他同意你任何时间去报到。”

黛蔺微微一笑,走过来给他一个早安吻,准备抽身离开,出门去学校。男人却把她的腰肢往怀里一搂,大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早安吻,变成唇与舌的交缠,激情四溢!

于是到最后,她一身休闲运动装被扯开了,身子躺在沙发上,男人则压在她身上,箍住她的双腕压于头顶,火热薄唇在她脖子上种草莓。

她被吻得全身软绵绵的,半睁着朦胧媚眼,双手改为抱住男人宽阔厚实的背,性感的申吟声从粉唇里一声声溢出。

“现在还不是时候,等你坐完月子再吃你。”男人从她怀里抬起头颅,眼眸里是浓浓的欲望,粗重的鼻息里喷着火热与阳刚的男人气息,不舍的啄啄她的唇,“我们现在去学校报到。”一把将她拉起,帮她整整被扯掉的内衣和衣服,“去住宅区门口等我,我把车开过去。”

顺便给自己把衣服整理好,捋捋被弄乱的清爽短发,迈着长腿稳步上楼。

一会后,他从自己的车库里开出小车,将戴着鸭舌帽等在社区门口的黛蔺接去锦城大学,见锦城大学的校长。

这位校长按理说,是应该巴结奉承邹书记的,但最近,邹小涵因为丑闻,名字被撤下学校的宣传栏,这位校长就改为与滕睿哲交好了。

黑孩子的事件,让整个锦城市的民众都知道滕家是受害者,虽然滕母也参与了这件阴谋案,但她认错态度好,在悔思,所以,民众也在慢慢宽容她,没有在报刊杂志网络上大肆报导她的劣行,得饶人处且饶人。反倒是邹小涵的事,成为了锦城市的第一大笑柄,名门望族里的第一大耻辱,丑闻久久不能平息。

现在,小车开进锦城大学校园,可以看到邹小涵这位书记千金成了反面教材,到处张贴着她的海报,学生会告诫同学们不要步她后尘,要以她为耻。

很多慕名而来的新生则对学习榜样的巨大变化表示不能接受,为什么之前学校宣传市委书记的女儿在这里就读,而且成绩优秀,出类拔萃,他们要以她为学习榜样,现在他们慕名而来,却要以她为耻?

于是在这些新生军训期间,学校不得不加了一堂思想教育课,专门讲解——学习成绩与品德哪个更重要,八荣八耻是什么,曾经学校虽然以邹小涵为荣,但现在以她为耻!

黛蔺看着这一切,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学校留下的名声——娇蛮跋扈、劣迹斑斑,纵火打人,飙车任性!就算她现在重回这里,认识她的那些导师和校长也会把她列入坏学生之列,永远拿异样的眼光看她。

而她更没有想到的是,睿哲这一次竟然是让她用本名来锦大续读,将她介绍给锦大的校长,称之苏黛蔺,而不是颖儿。

锦大的校长对她的印象非常深刻,马上就提起了苏市长,然后很客气的说没问题,一切续读事宜他会帮着解决,欢迎苏小姐重返校园。

不过由于不能暴露行踪,所以黛蔺不必来学校上课,学校会把笔记给她送过去,然后期中考、期末考过来考试就行了。也就是直接拿学分,学分修满即可毕业。

黛蔺对校长态度的转变感到很诧异,没想到一年不见,校长就肯接收她在锦大续读,承认她依旧是本校的学生。她扭头望着身边的睿哲,知道这一切都是他的功劳,是他帮她疏通了学校的关系,把锦大校长拉拢了过来。

因为他即将当上新市长,有不少人要给他面子,为他鞍前马后。

“苏小姐,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不要太放在心上,关键是现在好好学习,继续完成你的学业。”校长笑着鼓励她,拍拍她的细肩,“以前我就觉得你聪明灵巧,比同班同学要有天赋,但可能是家里的原因,才造成你年少犯错。不过没关系,年轻的孩子都是一步步成长的,学校会帮你把落下的功课补上,让你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重新站起来。”

“谢谢你,校长。”黛蔺回以感激的一笑。

“今天就到此为止吧,黛蔺,我们回去。”旁边的滕睿哲若有所思瞥校长一眼,让校长势必保密,遵守承诺,带黛蔺离开校长办公室。

目前黛蔺的身份不能公开,只是暂时的,一旦邹宗生被连根拔起,黛蔺就可以平平安安出现在众人面前,不必再遭受一些不必要的追杀与纠缠。

只要等到那一天,黛蔺就是四年前光明正大出现在锦城市的黛蔺。这里是她的家乡,她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两人坐到车上,黛蔺突然指着窗外道:“睿哲,那个人是不是敏敏?”

他闻言定睛看去,果然发现舒敏敏竟然出现在校园里,所去的方向是教师们的高级住宅区,也就是她和黛蔺以前租住的地方,形色匆忙,一直在为滕韦驰的事奔波。

“黛蔺,你猜她来这里做什么?”他没有把车开过去,而是停在原地,看着舒敏敏远去的身影,眼角余光把四周的环境粗略扫了一眼,淡漠道:“她原本是被滕韦驰当做叛徒关押了起来,后来滕韦驰失踪,那些人就将她放出来,与她一起寻找滕韦驰的踪影,可算是同心协力。”

“她应该是来这里找我,想通过屋里留下的线索,来寻找我的踪迹。但睿哲,她昨天找你说了些什么?”黛蔺忧心忡忡看着他,“难道滕韦驰的失踪真的与你有关?”

“黛蔺。”睿哲黑眸幽深,伸手轻触她的脸颊,带着心疼与担忧,“无论她以后怎么找你,你都不要出来见她。她与滕韦驰是用一路人,心是向着滕韦驰的。她会为了滕韦驰,继续伤害你和我们的孩子,懂吗?”

黛蔺点点头,把他的嘱咐听进去了,“敏敏她把我当朋友,帮过我不少忙,可在她心里,滕韦驰更重要。睿哲,我不会拿谦谦的生命开玩笑的,不会再让滕韦驰的人靠近我们母子一步。”

“好,我现在送你回去,我去趟公司。”睿哲欣慰一笑,总算是放心不少,然后将车掉个头开出校园,送黛蔺回家。

下午,他以股东的身份去了趟滕氏,果然看到二伯在官司还没有完全打清楚的情况下,就以代理总裁的身份坐上主席的宝座,在公司里诧叱风云。

他这个刚上任就被‘老婆’叛变的新主席则成了摆设,冷眼看着二伯坐在他的位子上批阅文件,代替滕韦驰全权处理公司里的一切大小事宜。

“滕总,滕二伯自从代理董事会主席一职,就将我们的部门给解聘了,理由是,我们是空降部队,涉嫌盗取商业机密,为我们自己的公司所用。”他的团队给他禀报最近发生的事,“他并没有经过您审批,就直接下了解聘令。现在董事会,有大多数的人站在他那边,他对拿回滕氏信心十足。”

“将解聘的人员全部招回来,我这个股东并没有同意他代理主席一职!”滕睿哲眯眸冷笑,“现在滕韦驰失踪,公司应该进行一次彻底的内部整顿!调查清楚滕韦驰与邹小涵的交易性质,是合法,还是违法?!如果是黑市交易,那我滕家有权利要求邹小涵把股份全部追回!现在我的律师过来了,通知董事会,我们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要开!”

他信步转身,薄唇边挂着冷笑,倨傲凛然往会议室方向走,对拿回滕氏的主导权同样信心十足!原本老滕过于强势,有愧于二伯一家,理应把公司还回去,但现在,二伯父子将主意打到他和黛蔺身上那就不行!

黛蔺与孩子并不亏欠他们什么,不应该被他们这样陷害利用,差一点让泽谦胎死腹中,与黛蔺一尸两命!

那么他们这种没有人性的东西就不配拥有滕氏公司,而该一无所有,自食恶果,最后什么都得不到!

半个小时后,公司所有重要高层齐聚滕氏最大会议室,各大董事也召集过来了,不能来的就用视频会议,必须露面。

滕二伯看着这场面,双眼怔怔地望了几秒钟,落座,心里有微微的不安。

韦驰在这几个月里做过什么事,他心知肚明。先前大哥被纪检谈话,没有把韦驰这个帮凶招供出来,是因为韦驰失踪了,才让儿子躲过了这一劫。

但如果韦驰挟持苏黛蔺,并且对苏黛蔺的孩子动手脚的事被揭发出来,证据确凿,那韦驰是难逃法网的!就看现在睿哲抓到了什么证据,能做到什么程度了?如果逼人太急,睿哲关押韦驰的事同样能成为他们反击的筹码!

“今天召大家前来,是就代理主席一事发表一些看法,我想代理主席一事你们并没有通知我这个大股东?”滕睿哲修长干净的食指指尖在会议桌面倨傲轻敲,剑眉飞扬,锐眸轻眯,目空一切笑看这群老头,“邹小涵的官司并没有结束,为什么会有人在不通知我的情况下迫不及待解散一整个部门?不要忘了,黑市交易在法律范围内是不被允许的!无论邹小涵与滕韦驰在私下交易了哪些条件,但在这里,这些条件都不存在!他们利用股份买卖一个从别人肚子里移植过来的孩子,从某种意义上说,就已经触犯了法律!”

“睿哲,邹小涵生的混血儿大家有目共睹,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滕二伯打算装傻,“小涵自己亲口承认,她是看韦驰工作认真,多年效忠滕氏,才决定把手中股相让,一切都是为了滕家好!所以请睿哲你不要再在这里玷污韦驰的名声,不念兄弟之情!”

睿哲觉得这番话听得有点腻,优雅笑了笑,“当时邹小涵说这番话的时候,混血儿还没有生出来,那我们现在再听听邹小涵怎么说。”

他示意身后的秘书把会议室大门打开,让受邀前来的邹小涵自己走进来。

多日不见的邹小涵则显得有些激动,一双清丽的眸子恶狠狠盯着在座的滕睿哲,虽然并不知道他们在开什么会,也不知道滕氏邀请她来做什么,但她绝不能放过这个说出真相的机会,绝不允许睿哲就这样与她把关系撇得一干二净:“大家都以为我生了一个黑孩子,其实那个黑孩子不是我的,是滕睿哲掉包给我的!当初我与滕韦驰私下交易,只要他把苏黛蔺肚子中的孩子弄给我,我就把手中的股份给他!而他也照做了,成功的将苏黛蔺的孩子移植到我的肚子里,让我看得到胚芽。之后的几次亲子鉴定,都鉴定出是睿哲的孩子,只有在最后一次的时候,滕睿哲不知道给我注视了什么药,让孩子的基因全混乱了,所以才出现鉴定不吻合的现象!所以请大家相信我,我的孩子真是滕睿哲的,只不过被他藏起来了,不让我们母子见面!二伯……”

她又情绪激动的转向滕二伯,渴望二伯帮她说话,“您可以帮我作证的!当初我和苏黛蔺躺在医院接受胚胎移植手术时,您也在医院出现过!”

此话一出,全场静默,皆一声不吭惊奇地望着她,投以惊讶的一瞥。这位邹大小姐是不是被逼上绝路,准备拖滕二伯一家一起下水了?还是脑子坏掉了?竟然还真承认做了黑市交易!

“所以,邹小涵你还是与滕韦驰做过黑市交易了。”滕睿哲风淡云轻一笑,给大家一个总结,“两人在苏黛蔺受伤昏迷的情况下,进行了胚胎移植手术,并达成了交易协议,拟订合同,构成非法交易,所以法院马上会将邹小涵的那份股判回给滕家,二伯你到时候再做代理主席也不迟!”

邹小涵这才知道自己是被利用了,连忙改口:“当时我只是让他给我弄孩子,并没有让他给我弄苏黛蔺肚子里的孩子……”

“行了!”滕睿哲没兴趣听她后面的话,站起庞大的身躯,一双利眸阴鸷睥睨这个疯子,“下一次的庭审你不必去了,这一次你已经把该说的都说了,非常详细!呵,虽然你最后生下的是一个黑孩子,但非法交易已经达成,股份划到了滕韦驰名下,构成犯罪!还有滕韦驰在女子监狱亲自监督枪决的事,他背负命案,是跑不掉的!早晚有一天,他会让二伯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凌厉的目光扫向滕二伯,勾唇玩味一笑,带着他的秘书和律师转身走出会议室。

明天法院会再次审理孩子交易一案,此案与离婚案件不同,邹小涵是要背负法律责任的。所谓言多必失,现在邹小涵为了让公众相信她确实生了他的孩子,不得不把当初的交易如实托出,什么话都说出口,那么他就利用这个绝好的机会,让邹小涵自己承认自己犯罪!让滕韦驰把股份吐出来!

稍懂法律知识的人都会知道,贩卖人口是犯法的,更何况还是交易一个胚胎!就算中间出了纰漏,生了个黑小孩,那交易动机和性质也是存在的,一样是犯罪!

“滕睿哲!”邹小涵从会议室里追出来,这下子是真的知道滕氏为什么突然邀请她过来了。而且她为了见滕睿哲,毫不犹豫就过来了,就想与他大吵大闹一番,与他针锋相对,牵扯不断,让他永远记住她!

然而言多必失,这回她是真的惹上麻烦了,接下来的官司会一个接一个!她一边跑,一边跌,邹家的保镖扶都扶不住她,因为她的情绪太过激动,而四肢又呈现一种神经性的失调症状,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随时都可能会散架。

保镖不敢碰她,她则俏脸涨红,对滕睿哲高大的背影尖声吼道:“就算你把我告了又怎样,你要回了那些股份又怎样?这些都对我没有影响,拘禁几天就出来了,罪不至死!有本事你把藏起来的那个孩子给杀了,让它不要活在这个世上,否则这辈子我跟你没完!”

滕睿哲没理会这个疯女人,龙行虎变,大步离去!现在这个女人说的这些都是废话,他只有在打官司、需要她出庭的时候才会见这张丑恶的嘴脸!

她的这些咆哮、嘶吼、无耻,只会让她和邹家灭亡得更快,让她名垂千史!当然,他是记不住这张脸的,不然会倒胃口,折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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